赤着下身躺在黑色皮革包裹的检查床上,似乎还能感觉到上面有一丝潮意,大概是医生消毒的酒精还没彻底挥发乾净。看着姚伟带上胶皮手套,拿着那装满器具的小托盘走了过来,想着接下来自己将成为任人刀俎的鱼肉,我下意识地并紧了双腿。
“放松,不要紧张。”姚伟用他那暗哑的声音安慰着我,慢慢掰开我的双腿,把金属器具插入我的体内,那金属的冰冷与体内的柔软接触的一刹那,姚伟按住了我颤抖的双腿,“放松,”姚伟弯着腰在我的下体仔细地检查着。
“好了,”姚伟递给我几张纸巾,一边整理着器具一边问我,“最近是不是压力比较大?休息的怎麽样?”
“最近工作有些忙,休息得比较晚。”我擦乾自己的下体,整理着下身的衣服,心想这都是自作自受。
“你的问题不大,炎症已经有所减轻,但还得坚持使用药膏。平时注意放松心情,不要过於紧张,保持良好睡眠,这些都有助於你身体的恢复。”姚伟擦好检查床,在手上搓着洗手液,示意我回诊室等着他。
从医院出来,我心想这地方打死我也不想再去了,尤其是这泌尿外科,比当时在妇产医院住院时还恐怖,那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声一直陪我到北原中学。其实回到单位也没什麽让人高兴的事情,澳洲中学的考察团就快来了,这学校发展的重任感觉一下子都压在我肩膀上了,我能没有压力吗,我能不紧张吗,这让我怎麽能保持良好的睡眠,医生倒是会顺嘴一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吃完晚饭准时收到大勇的问安,他安慰我说与外国人打交道很容易的,甚至比跟国内人交流还舒畅,让我把心放到肚子里,况且北原中学的教学质量、教学设施是有目共睹的,人家澳洲中学兴许就是走走过场,不用心惊胆战的。由於我并没有告诉大勇我去医院的事情,一来是怕他担心,二来这确实不是什麽大病,女人到了年纪多少都会有些妇科疾病的。
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又奋斗了一周,感觉澳洲中学的材料终於准备得比较全面了,我在办公室里伸了个大懒腰,就等着澳洲中学来访时那临门一脚了。
“小王啊,这阵子真是辛苦你了。”李校长敲了敲我开着的办公室门。
“李校长......”我赶紧把伸着的胳膊收了回来,不知所措地整理着头发,站起来迎接李校长。
“小王啊,你不用紧张,我来呢是跟你说一下,澳洲中学的航班因为航空公司罢工取消了,他们发邮件来说这个学期来不了了,等到明年开学再定个时间过来。现在国外的经济环境也不太好,唉......”李校长一脸失望地看着我身後的玻璃窗。
“这太可惜了,李校长,”我压抑着心中莫名的兴奋,“不过李校长您放心,澳洲中学的材料我都准备好了,他们什麽时候过来咱们什麽时候都能应战,时刻准备着。”
“小王,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李校长微笑着跟我挥别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