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有人吃的香甜, 那边就有人食不下咽。
卫玉竹看着自己眼下的淡青色, 又多扑了一层粉, 她心神不定的在屋子里坐了半天, 咬了咬牙, 吩咐厨房熬一碗老鸡汤,最后才让丫鬟提着食盒出了院子。
李照的院子很安静,静的没有一丝人烟气息,到了门口, 卫玉竹从丫环手里拿过食盒,自己走了进去。
“表哥。”卫玉竹挂着笑道。
李照站在窗前,穿着黑色的衣袍, 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熬了鸡汤, 你尝尝吧。”卫玉竹把食盒放下, 端出汤来。
李照回头道,“有什么事情吗?”
卫玉竹顿了顿,朝着外面看了看, “表哥, 你真的甘心离开王府,去过平民百姓的生活吗?”
她这话才说完, 哐当一声,李照重重的关上了窗户, 声音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不然呢。”
卫玉竹心底暗喜, 她只是一个寻常的闺秀,用用小计谋倒是可以,但是李照现在虽然没有了世子身份,但是身边那从小跟着他的长大的侍卫却是听他的话的。
卫玉竹放低了声音,挨近了李照。
养病的日子也很无聊,桑桑的衣食住行都被禁在一个院子里,除了和忍冬下棋,就是和小鬼大眼瞪小眼,当然了,这都是在李暄不在的情况下。
李暄也很忙,除了在桑桑生病的前两天守在她的屋子里,其他时候只有晚上来看看她,然后昨天听说又离开了京城,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
桑桑坐在窗台前,呆呆的看着前面,忽然门楣处传来了一阵声音,桑桑回头看,是李娴。
李娴这两天总是也来探望过她,但每一次表现的就像是难言之隐一样。
桑桑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让丫鬟们下去,忍冬和半夏两个人见状,看向桑桑,见桑桑点头了,两个姑娘才退了下去,李娴踏步走了进来,“桑桑,对不起。 ”
她这话一说,桑桑差点懵了, “娴儿,你是。”
抬起头,李娴直直的看着她,看的出来,她不是很擅长道歉的人,但依旧还是来了,”那天是我嫉妒你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那天?
桑桑一下子就想了起来,李娴说的应该是她受伤的那一天。
她其实有些奇怪,那天李娴对她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冷淡,桑桑抿抿唇,又问了一句, “为什么?”
为什么忽然间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李娴看了桑桑一眼,咬唇道,“我看上探花郎了,然后我觉得他对你太好了,就吃醋了。 ”
李娴从来就不是什么爱用阴谋诡计的人,她想了两天,终于想明白了。
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对方的自由,反正现在桑桑是要成为她嫂子的,和探花郎没有关系,她那天的行为,反而丧失了她的骄傲和尊严。
“你可以原谅我吗?”李娴看着桑桑的脸色,很真心诚意的道歉。
刚刚李娴说了看上二表哥的时候,桑桑就晕了,不过认真一想,似乎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她的二表哥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人,温柔儒雅,仪表堂堂。
李娴,虽然性子霸道,但其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姑娘。
桑桑看着她,点了点头。
小姑娘年龄小,犯些错误很正常,她都活了两辈子,对于值得原谅的小姑娘还是要给人家机会。
见桑桑点头了,李娴蓦地就笑了,她坐到桑桑的旁边来,心疼的问,“还痛吗?”
桑桑摇了摇头。
每天好药的养着,只要脑袋不能剧烈运动,其他时候还是不怎么痛的。
“都怪我哥哥不好。”见桑桑原谅自己了,李娴对着桑桑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都知道你最近受伤了,他也不陪着你,不知道匆匆的往哪儿跑了。”
李暄要出几天门李娴也知道的。
桑桑更是很清楚,李暄昨天晚上回来了,就先来见了她,然后说自己要出去一段时间,叮嘱自己好好养伤,桑桑还没有来得及细问,他就连夜就离开了京城。
桑桑就记得,他说和前四皇子,也就是燕王的死去的四皇兄有关。
“好了,他有正事。 ”桑桑道。
李娴抓着桑桑的手,“你也很重要啊。”
桑桑知道在赵暄心里,自己是很重要的,不过,想到昨天赵暄复杂的脸色,又有些担心。
如果不是很急,他应该用不着连夜离开的。
“娴儿,你知道这两天外面有什么大事吗?”桑桑最近在养伤,不是很了解外面的一些事情。
李娴想了想,摇了摇头。
桑桑见状,也不再细问了。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桑桑一算,自己都在王府过了快一个月了。
她吁了一口气,又想要去摸额头的伤口,又被忍冬拦住了。
养伤的日子很平静 ,这几天中间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卫玉竹和王妃去给长泰公主做寿,和户部尚书家的女儿吵了起来,然后不小心掉进了的花园里,湿漉漉沾了水的身子被众多男子看了个清楚。
名声坏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