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所以宋篱才认为自己打一打赤脚也是没有关系的。
将脚放进清晨的河水里,便是一股冰凉从脚底直窜到头顶,让人全身一激灵。
宋篱笑着站在河里,这才满脸畅快地回答春英,道,“我在水里踩踩,很舒服的啊。等你洗好衣服了,我就起来和你一起回去。”
春英放下衣服骂他,“你这个样子让董武知道了定然生气,好好的,踩什么水,待会儿有男人们过来看到了可如何是好?”
河水还不到膝盖这么高,低头看下去,甚至能够看到河底的鹅卵石和泥沙,也能够看到自己的白白的脚丫子,还有小鱼从腿边游过去,水流过的感觉让小腿觉得凉凉的,痒痒的,很是舒服。
宋篱根本舍不得从水里起来,把春英的话当耳旁风,道,“没事的,我就在水里一会儿,你洗完了我就上岸。即使有人来看到了也没什么嘛,西边的万升家的我还看她把裤子捞到膝盖上面走路呢,万升有生气吗?没生气不是。”
春英皱眉看他,也不知道该骂他什么才好了。
她这一愣神,手里的衣服却已经脱了手被水冲着往下面跑了,她一声惊呼,道,“衣裳被冲走啦!”
衣服被水冲着往中间走,春英还穿着绣花鞋呢,怎么下水,宋篱赶紧跑过去给她捡回来,衣服被抓到的一瞬间,他一脚踩在一块有青苔的很滑的石头上,噗通一声栽水里去啦。
“宋篱?”春英叫着他,要脱鞋下水去拉他。
这里水浅,摔在水里也没什么。
宋篱站起来,把春英的衣服拿去给她。
宋篱裙子裤子下面全打湿了,衣服袖子也弄湿了,所幸其他地方还好,胸前只被打湿了一些,并没有全湿,不然衣服粘在身上,别人真的什么都能够看明白了,根本没法走路回去。
春英看宋篱这个样子,一双眼睛瞪得圆圆地把他瞪着,红着脸骂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走路回去,你这小蹄子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宋篱只好一边陪笑一边安慰她,“春英姐,没什么,一会儿就干了,真的。”
春英实在拿他没办法,四处看了看,刚才的脏衣服都放进水里打湿了,也找不出一件干的来让他披着,于是只得任由他湿着衣服站在那里,然后气闷地蹲下身开始洗,不搭理他了。
宋篱又劝了她一阵,也不见春英给他个好脸色,宋篱便只得不说了,往水里走继续玩一会儿。
春英看他又往水里走,便不得不管他了,道,“还往中间走做什么,快上来……”
春英说着脸部表情就愣住了,然后瞬间红起来,她皱眉看着河对岸。
宋篱正准备回春英话呢,此时也被她带着转身看向河对岸。
河对岸的杨柳树下站着一个男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手里还捏了一把扇子,一副风流倜傥的打扮,在宋篱眼里,这人真是装b到家了。
村里的男人一向是穿短打的,这人穿成这样该不是村里的人吧。
宋篱这样想着,对方还朝他露出个笑容来,毫无顾忌地把宋篱从上到下看了个遍。
春英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她又没有勇气骂河对岸的男人,于是只得叫宋篱道,“宋篱,快上来,把鞋袜穿好。”
宋篱转过身来,看春英那横着眉毛的样子,知道她真生气了,“哦”了一声赶紧往岸边走。
商少才自从上次在村长家里见了宋篱一面,他那好色的毛病就犯了,简直是患上了相思病,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宋篱那日脸颊绯红的艳丽样子。
他那日就知道这勾人的漂亮小娘子已经是董武的媳妇儿了,假如宋篱还没嫁人,他还能够休妻了娶她,但她已经名花有主,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他琢磨了很久,总算是下定了决心,决定先前去把人勾搭着,之后再徐徐图之。
商少才对自己很有信心,且不说他家里家底比董武丰厚,而且,他自认为自己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文采斐然,和董武那野蛮人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董武这小娘子又年岁还小,正是爱俏的年龄,只要他方法得当,不怕勾引不到宋篱,到时候郎有情妾有意,还怕不成好事么?
商少才打了这个主意,就非常留心起董武家里来,他想去勾搭宋篱,却发现董武除了外出做事,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陪着他这漂亮小娘子,而他即使外出做事了,也让隔壁家里的娘们过来陪着他这小媳妇,让商少才实在没法下手。
这日,好不容易贴身小厮报给他董武一大早坐船去县城了,而且还是在石鼓村这边来上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