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专家到酒店门口的时候,老人抓住我的手说:“我知道,这是组织交办的任务,我完不成也应该推荐其他有能力的同志来接手,但是我们心理医生这行本来就是情感垃圾桶,自身压力都挺大的,就别让他祸害其他同志了!”
我含泪点头,专家老怀大慰,向我建议道:“我想了又想,觉得他的情况话术引导是没有指望的,要不你试试外物刺激,给他下点儿药,灌点儿酒?你也知道,那啥的时候紧张的话,很多人都靠吃药喝酒缓解一下,酒壮怂人胆嘛。”
能逼得心理学专家给出这种主意,谢尔东也算是没谁了,于是我问:“哪啥啊!?”
专家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道:“当然是找工作面试紧张的时候,还有,你这么浪,容易黄知道么。”
虽然我不认为现代人心理素质已经差到找个工作还得用药用酒的地步,但我觉得专家的建议其实也是可以参考一下的,给谢尔东灌点儿酒,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这小子撒酒疯,总不会比昨天晚上赌手肘子时还憋不出个屁来惊险。
于是在送专家下楼坐车以后,我立即去酒店大堂的便利店买了瓶二锅头,看了看度数又换成气泡酒,还买了一大桶可乐准备给谢尔东兑着喝,我还没忘记上次我灌丫半罐红牛所引起的严重后果,虽然我掌握着背后一棍安抚这厮的特殊技能,但还是得小心谨慎,别一口酒下去把人烧成傻子。
经过一番准备,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已经补充完睡眠的谢尔东终于精神抖擞的登场,只见重新设计造型的谢尔东带着一副金丝边平光镜,用大量发胶把头发梳成背头,身穿丝绸小衬衫和黑西裤,还打着一个紫色的领结,看上去跟智障一样。
“看来,不光心理学家失败了,造型设计师也失败了啊。”正准备去王晓晗那儿的蒋莎莎说道。
“不,这正是我想要的那种效果。”我满意点头。
“哪种效果?”蒋莎莎问。
我也像专家那样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就是那种你就这么想吧,谢尔东穿这么一身,风轻云淡的问你‘一起爬山吗?’,你难道不考虑立刻报个警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