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情的艳红,尖细的嗓音,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形如妖孽的美男子操着一口怪腔怪调的日语在台上慷慨陈词喋喋不休,更可怕的是,丫那娇媚的容颜还透过墙壁上极其巨大和醒目的显示屏幕进行实况转播,一颦一笑一刻不停的释放着精神污染,令我感觉一阵阵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只恨不得自插双眼自剜双耳以求从这残酷的刑罚中脱离出来。
周围其他人的表情也跟我差不多,眉头全都纠结的拧在一起,一副恨不得把这损伤别人眼球的死变态拖下台千刀万剐的愤恨与仇视,但是很明显,这帮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最终还是不得不向这里的组织者关东共武会妥协,强压怒火强忍恶心看着这死人妖在上面手舞足蹈搔首弄姿。
“丫白话什么呢”我略有崩溃的回头问懂日语的赵命轩。
“呃,还在致欢迎辞。”小赵同学也是一脸无奈:“我们好像正好赶上他们的年会了,之后的程序是回顾去年的成就展望未来的发展,总结上一年的经验教训规划下一年的宏伟蓝图”
“什么这还是个话唠”我只感觉一阵崩溃。
要不是这里黑社会太多,我绝对直接冲上去大开杀戒让丫闭嘴,但为了不在摸清楚这个关东共武会的底细之前暴露自己,现在也只好学其他人那样沉默以对,当台上这小子嘚吧完之后再伺机行动。
语言不通,内容枯燥。台上这家伙又这么让人无法直视,不出意料的,听了两分钟我就开始走神。脑袋昏昏沉沉耳朵嗡嗡作响,意识已经开始四处飘散的我只能本能的看着显示屏幕上妖异的脸庞和一张一合的嘴巴愣愣出神
“嘶~”一阵刺痛突然毫无征兆的从手臂上传来,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往胳膊上一看,寄生在右臂上的基因集合体已经不知何时激活过来,藏在衣服底下用自己那尖利如针的触角狠狠蛰了我一下。
我心中恼怒。这小东西越来越不像话了,平时喝我的血吃我的肉也就算了,现在还无缘无故的攻击我这个宿主。你跟你爸爸陈三山一样属白眼狼的
仿佛是感觉到我的怒火,小基一阵委屈的扭动,表明自己不是闲得无聊恶作剧,至于为什么哲我。看看四周就明白了
此时我也发现了情况不对。太安静了一千多人坐在这里,就算规矩深重没人敢大声喧哗,也肯定会有点儿响动,比如放屁打嗝交头接耳什么的,但是现在,观众席里却一丁点儿声响都听不到,充斥耳膜的只有那长发二尾子尖厉枯燥,还有点儿阴测测的喃语。
我偷眼抬头一瞧。一颗心顿时警惕起来,不对劲四周的听众包括陈三山他们在内。此时都已经目光呆滞双目无神,只是机械的盯着大屏幕上那人妖的脸和蠕动的嘴唇,仿佛失了魂一般。
催眠术好歹也是看过十好几次心理医生的人,我立刻辨认出现在会场内除了我和台上的人妖,其他人已经全部处于浅层催眠状态,这个状态下人类的注意力涣散警惕性无法集中,很容易被人用言语误导说出点儿什么不该说的,反正我在王大夫那儿做催眠治疗的那次一不留神把自己几岁不尿床几岁偷钱买零食几岁考砸锅伪造家长签字浑水摸鱼的光辉事迹说了个底掉
但是王大夫也曾经对我说过,催眠术也就能做到这个程度了,那种打个响指就能让被催眠者满地爬学狗叫事后还不自知的所谓深层催眠,只存在于理论以及科幻小说和电影里,但现在台上那个死人妖却明显在利用浅层催眠对被催眠者造成的恍惚状态,试图将会场中所有人引入深层催眠,虽然不知道丫想做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又朝死人妖看去,立刻发现了他施加催眠术的方法这家伙此前一直遮蔽在头发下的假眼不知何时已经露了出来,假眼钟表上的指针已经不再显示时间,而是三根指针分别以不同的韵律或急或缓的转动,如同一个吸纳灵魂的漩涡一般将人的目光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