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们对这趟行程并不怎么在意,确实就如徐阿姨说的那样不过是陪谢尔东去祭拜祭拜他那从没见过面的爸爸,至于要分家产什么的一半是开玩笑,一半也是人之常情的必然反应,谁突然看见天上掉下上亿欧元会不做做土豪梦呢但其实能不能把钱要出来我们都没有脸上表现的那么在意。
但谢家人的表现实在是不堪,不承认谢尔东的继承权还可以理解,毕竟偌大的家产送出去换做是谁也不会乐意,但诬陷谢尔东不是亲生的,乃至诬陷徐阿姨的人品声誉,可就算是拔了老虎胡子,我们可以不管谢尔东这个怪胎,想必他自己也不怎么在乎那从没养过他的爸爸,但侮辱伤害我们一致尊敬的长辈,我们这帮人可就得跟丫好好掰扯掰扯了。
一路无话到了机场,李楠出示一张特别通行证之后直接把车从侧门开进停机坪,在调控塔后面的跑道上,一架挑战者850正大开舱门停在一旁,想来是在等我们。
我们刚把行李拖下车,飞机舱门后面便闪出一人,顺着楼梯走下来,这人三十来岁,大背头戴眼镜,身材消瘦,天气渐热还用一身黑色短襟西服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连手上也带着白手套,这副打扮,不用说也知道这应该是管家一类的人物。
不知为何,一看见这人,我就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他那隐藏在眼镜后面精光四射的目光令我隐隐觉得此人不简单,也许是因为他这一身黑皮反衬出的冷峻气质令我不自觉的将其视为敌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丫那用鼻孔看人的傲慢态度让我忍不住想扇丫俩大耳瓜子总之,见第一面我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应付的家伙。
“谢先生,您好,久候多时了。”这管家眼力倒是不错,一眼认出谢尔东,走上前去低头行礼,但说话带着很重的外国口音,而且丫即使低头也依旧保持着鼻孔看人的高难度姿势:“虽然您自称是老爷的儿子,但还没有获得家族的认可,所以我就不称呼您为少爷了,请见谅。”
这家伙话说得倒是客气,但那腔调和神态却无比分明表现出对谢尔东的敌意和蔑视,就像在冷眼旁观一个跳梁小丑上蹿下跳取悦观众一般,无论这小丑做出再滑稽的动作也只能换来他的一声冷笑。
“几位离约定好的时间晚了十五分钟,虽然本人没有指责各位迟到的意思,但还是提醒各位注意时间,毕竟守时是一个人的基本修养,”眼前的大背头拿腔拿调的数落着我们:“现在请各位登机吧,虽然除了谢先生以外,其他人不打招呼的不请自来令我非常意外,但还是非常欢迎你们访问我们谢家,希望我们的私人专机上不缺各位的座位。”
这小子把“私人”二字咬得很重,就差指着我们鼻子说闲杂人等不受欢迎了,我岂能吃这个亏,刚要替谢尔东张嘴骂人,却没想到容儿上前一步,抢了我狗腿子的工作。
“喂”容儿见这小子挤兑完我们转身就走,立刻逮住机会发难,小腰一掐训斥道:“谢家的下人都这么没规矩吗看见客人手里提着东西不知道帮忙”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把所有人雷得外焦里嫩,要说管家这种生物,在国内似乎非常少见,劳动人民好不容易当家作主求翻身了谁还愿意给人当奴才去但实际上,管家其实是高薪金领阶层,无论收入还是地位都相当于企业高管,而且对外还是主人家的脸面和尊严骄傲,某种程度上而言人家拿鼻孔看我们是有道理的。
但我仔细一想,容儿说得也有道理啊你是酒店经理就可以让进店的客人自己扛行李了就可以不把顾客当上帝了不管你谢家对我们是个什么态度,你也是来接老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