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胀……看着看着,唐恩窈不由自主的就要往后退,许雷波揪了恩窈连帽衫的帽子,顺势把她往前一推,低声笑道:“怕打针的主儿,得治治。”
孟豆豆这才笑了,问:“你,怕打针?”他一口白灿灿的牙齿露出来,唇红齿白的模样,还真挺好看……好看的有点儿侵略性。一下子便将唐恩窈刚刚的那点儿绮思遐想给赶的半点儿渣儿都不剩了!
她简直要抬起手来拍自己的脸:可耻的制服控啊制服控……眼下这不是绵羊哥哥郑子桓啊郑子桓,而是狼崽子弟弟孟豆豆啊孟豆豆……唐恩窈让你hc!
恩窈站定了,拉了拉帽子,说:“谁怕!”
嘴上硬,手腕子和手掌处连片儿的疼却让她直冒冷汗,脸上煞白。
孟豆豆和许雷波交换了个眼神,都明白她在硬撑,可谁也不揭穿她;恩窈却有点儿受不了这俩大男人眼神里的那种类似“怜惜”的意味,没的让她起鸡皮疙瘩,于是她抬高些手腕,撸起袖子来,亮出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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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时间啦。”她嘟哝。
“我看看。”孟豆豆很自然的伸手就要拉恩窈的手腕,恩窈灵敏的闪开,豆豆“嘶”了一声,“你不让我检查我怎么处理伤口?”
许雷波在一旁笑。
孟豆豆指着面前的可调节高脚凳让恩要坐。恩窈明白进了急诊室,和这个家伙怕是真正形成了“医患关系”,想到这里她回头看许雷波,许雷波笑:“我下班了。再说,这儿不是我地盘。”
恩窈瞪他,“胳膊肘儿往外撇。看我以后还帮你。”说着无奈的坐下来,在孟豆豆指定的位置上。
许雷波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拖了把椅子坐在一边。
孟豆豆看他们两个,笑着问:“你们俩这是去干嘛了?”他到现在为止,还是一肚子问号。
许雷波笑了笑,看恩窈;恩窈很假仙的说:“办正事儿。”
孟豆豆打量着她,慢吞吞的说:“正事儿?挖沙啊?”
“孟医生?你怎么……”门外进来一个漂亮的女护士,看到孟豆豆似乎很吃惊,又看到许雷波,满脸上漾起笑容来,“许医生您也在?”
许雷波点了点头。
孟豆豆却说:“你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呀!”他脸上虽是有笑容,语气却略显急躁。那漂亮的女护士见状便不出声,过来打开顶上的柜子,一样一样的往外取棉纱、药水……一边拿,一边好似无意识的看了唐恩窈一眼。
恩窈坦然自若。
手上的伤不知为何疼的厉害起来,时轻时重,轻的时候麻麻的,重的时候简直钻心。
孟豆豆坐下来,戴上口罩,再戴上薄薄的胶皮手套,拿起镊子,夹了药棉沾药水,说:“会有点儿疼,忍一下。”他拉着恩窈的手,话音未落,转了一下恩窈的手腕,迅速的在伤口上涂抹起来……焦糖色的液体附着在大片的伤口上,渗进肌肉里,恩窈的手顿时扣紧,孟豆豆抓紧了她的手,又夹了块药棉,擦着腕子上多余的药水,防着滴下去,“再忍下。”
护士递上纱布,轻声说:“孟医生少见这么耐心烦儿。”语气里是有些调侃。
恩窈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一些,孟豆豆却头也没抬,集中精神处理着伤口,随口问道:“肖医生人呢?今天她不是应该值班?”
恩窈看着孟豆豆拿起纱布来,用胶布贴了一头在她腕上没受伤处,小心的缠着。
护士笑道:“肖医生今天不值班,值班的是胡医生,刚刚才去后面眯一会儿。”
“那我记错了。”孟豆豆说。
“没记错,今儿临时调班的。肖医生今晚要相亲。”护士笑道,往一处归拢用过的纱布和药棉。恩窈看了她一眼,她笑着点头,“肖医生打扮的美美的,今晚要赶两场呢。发誓要在最近成功‘脱光’。”
“没见成果啊。”孟豆豆微笑。重又握着恩窈的手,仔细检查着包扎的是否得当。许雷波在一边看着,几乎笑出来,借故站起来走出了急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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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见着成果吧,要再不见着成果,肖医生不疯,我们也该疯了!好好儿的,孟医生,您说是不是太让人受打击了……肖医生上回轮休,一天见了8个男人,从公务员到军官,从天上飞的到海里潜的,竟然一个都没中!”
“一天见8个!”孟豆豆还没反应,唐恩窈倒抑制不住惊讶,惊呼出声。豆豆拉了她手一下,叫她淡定。恩窈精神都被护士说的给抓住了,不理孟豆豆,接着问道:“一天见八个,那她见得过来?那不得累坏了啊?我一天见两个都觉得累……”
孟豆豆看恩窈。
护士停下来,对着恩窈说:“是吧?我也这么说。不过,肖医生妈妈好厉害,人脉广的很,就能打捞到这么多的候选对象,牛吧?我们说,要不肖医生自己建个档案算了,回头她淘汰过的,我们再去瞜瞜,她眼光高啊,被她筛选下来的都是好样儿的啊!”
“那可以啊!”恩窈点头。
“是吧?”护士好像很满意恩窈的反应,“可肖医生没这个意思。她最近,我算算啊——那天她说来着,今年过了年,别的时候都是搂草打兔子,不算——就只算她休息日去相亲,你猜猜,她平均一天见几个?”
护士眨着眼,看着恩窈。
“3个?最多4个。”恩窈说。
“5个?”孟豆豆见她们俩聊得欢,索性自己拿了针管抽了一管药液,忍不住也插了一句。
“7个!”护士拍了一下巴掌,“你们说说,打击不打击人吧!见这么多还是找不到合适的,我都想自挂东南枝了!”
孟豆豆还没怎么着,恩窈砸吧了砸吧嘴巴,说:“我可以改招牌了。”
“嗯?”孟豆豆擎着针管,看恩窈,笑眯眯的。
“以前我老说,我不是在相亲,就是在去相亲的路上——这位姐妹,我把这句话送给你们肖医生,她比我还要执着。”
那护士笑的花枝乱颤,道:“可不是!遭老了罪了!看得我都想,要不就算了吧,等着撞大运算了……今晚听说肖医生要见的人里有一个是华侨。我们都说这恐怕也不行,回头真成了,那还不得辞职啊,她哪儿舍得呀!调离急诊室她都哭天抹泪的……”
“肖医生多大?不成我回头给掂量掂量,我们事务所不少单身律师呢。”恩窈热心的说。脑子里这就勾画出来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