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时候老欺负我。那时候住部队大院儿,他是一帮小小子儿的头儿。你看我这儿……”恩窈扒拉开自己耳朵上方的一撮儿头发,露出一块月牙形的伤疤来,“这就是那小子扔石头给打的。这幸亏是伤在这儿了,要是伤在脸上,可就破相了。”
“你还记得?”
“我妈形容给我听的。我哪儿记得呀,那时候才几岁。”
西溪笑着,“真要伤脸上,这会儿嫁不出去该怨人家了。”
恩窈哈哈笑着,“可不是。”
两个人笑着,又聊起了别的事。
时间刚过六点半,恩窈就听到外面有一阵尖锐的笑声,咯咯咯的,恩窈和西溪对视一眼,笑出来。果然不一会儿,门开了,齐晓年和李亚翠进来。笑的花枝乱颤的正是齐晓年。
恩窈看着晓年那凸出来的肚子,“咬牙切齿”的说:“你悠着点儿,注意胎教。我干儿子还没出世就被你这妖精笑法给吓坏了。”
齐晓年一屁股坐下来,斜了她一眼,说:“你干儿子才没这么逊呢——喂,唐恩窈,你干儿子昨晚可托梦给我了,让我问问干妈‘们’,这阵子有进展嘛?捉到干爹‘们’了没?”
李亚翠正在脱外套,听到这儿忍不住笑道:“晓年你又挤兑她们。”
恩窈“哼”了一声,指着菜单,说:“快点菜,饿死了。”然后对侍应生说,“先上翅羹。”
李亚翠看着西溪,说:“上回给你介绍的那个工程师咋样?”
西溪按着额头,“别提了。”
晓年听到,忙问:“哪个呀?我怎么不知道?”
亚翠拍她的手,说:“我跟你说过的,郑飞他们同事。”郑飞是李亚翠的先生。
“哦,那怎样?”晓年问西溪。
“咱们庹大小姐,回人短信都一个字一个字的。人家就知难而退了。”亚翠笑道,“郑飞开玩笑,说他们公司这块试验田是挖掘不出人才来了,看下半年还有没有新人进来。”
晓年点好了菜,把菜单传给亚翠,然后问西溪道:“那人咋了?”
亚翠听到,说:“她嫌人家抖腿。”
“啥?”恩窈瞪眼。
晓年笑起来,“你还瞪眼?你瞪什么眼?她嫌人家抖腿,你哩?你忘了你嫌人家手凉的事儿啦?”
恩窈摆着手,“嗨!”
亚翠笑道:“我算是服了你们俩了。还做梦呢是吧?迟早有个骑着白马的跑到你们俩面前来是吧?”
恩窈挠了挠头,说:“骑驴的也行。”
晓年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唐恩窈啊唐恩窈!”
西溪哭笑不得的看着恩窈,“你就差说骑扫帚的也可以了。”
“哎,你还别笑话我,哈利波特哪儿差?”恩窈笑着。
侍应生端了翅羹进来,西溪帮忙递着碗,几个人嘻嘻哈哈的,一边吃一边打趣恩窈。中间亚翠的老公打电话来说他们两岁的儿子要妈妈回家讲故事,晓年的婆婆打电话催她早点儿回家休息……两个人嘴上都说着不急不急,时间一过八点,却都坐不住了。
于是西溪就提议散了,下次再约。恩窈买了单,和西溪一起把亚翠和晓年分别送回家。两个人又找了间酒吧坐下来。
“刚才忘了说,过两天,是不是一起去看看小琪?”西溪问道。
正文 第一章 “好奇宝宝”唐恩窈 (十五)
e css=39b939红|袖|言|情|小|说e css=39b9b939恩窈摇头,“算了,晓年身体不太方便,亚翠比咱俩忙的多,约到一块也不容易。就咱俩去吧。回头跟她俩说一声就行。”
西溪点点头,“也是。”
恩窈一只手臂撑住下巴,盯着眼前的酒杯,若有所思。
“哎。”西溪叫她。
“嗯?”
“想什么?”
“有那么点儿事。”
“我在报纸上看到和家遗产案子闹得很凶。”
“嗯。”
“和音音请了你们锦德行的律师打官司?”
“嗯。”恩窈喝了一口酒。和宏远死后,根据他的遗嘱,将名下财产的绝大部分都留给女儿和音音。和音音的弟弟从美国赶回来,对和宏远遗嘱提出异议,一纸诉状递到法院,要求确认遗嘱无效,按法定继承分割财产。和音音刚经历丧父之痛,如今又要应付财产纷争,焦头烂额。宏源地产因为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股价大跌。幸好还有皇甫峻。但是遗产风波一日不平,皇甫峻管理公司便名不正言不顺。想到这里,恩窈又喝了一口酒。
西溪看着沉默的恩窈,“你最近见过皇甫峻?”
“见过。”
西溪还要问什么,酒保过来,将两杯龙舌兰放到她们面前,说:“那边那位先生请这一轮。”
西溪和恩窈一起看过去。吧台的另一边,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恩窈点了点头,举杯致意。其中一个略胖的男人也举杯。
西溪低声问道:“是你认识的人?”
“徐和陈律师楼的合伙人徐仁宇。”恩窈说。她的目光落在徐仁宇旁边的年轻男子身上。那人一袭黑衣,雪白的衬衫,黑色的领带,像是刚参加完丧礼一样。但面孔极漂亮。在吧台蓝幽幽的灯光下,那人的脸有种极致的美。恩窈看着,不禁眉尖微微蹙起。
“那男孩子好漂亮。”西溪忍不住低声道。
“有古怪。”恩窈看到徐仁宇和那年轻男子站起来,看样子是准备要离开了。过了一会儿,两人往吧台这边来。恩窈看到,脸上浮起微笑。
“徐律师,好久不见。”恩窈伸出手来。
“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巧遇唐律师。”徐仁宇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