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天资聪颖,资质过人,长大以后,必是栋梁人才,若是贪图安逸,不思进取,只想平平安安,庸庸碌碌的渡过一生虽不能说有错,但却是极其自私的想法。所谓人活一世,草活一秋,试问,那样的人生和草木有何分别?看姑娘识文认字,谈吐不俗,绝非寻常无知妇孺,想必天天夫母也必是人中龙凤,定非等闲之辈,虽不知为何与爱子不在一起,但我想,他们肯定也是希望自已的儿子学有所成,光宗耀祖,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才吧?”袁朗表情郑重地说道。
“”听到袁朗提及谭晓天的父母,秋菊心情黯然,这正是她心中的疼,是她不愿面对却又无法不面对的问题。“袁老夫子教训的是,秋菊受教了。”她作礼感谢——袁朗说的都是大道理,她就算逞口舌之利将其辩倒又有什么意义呢?
“呵呵,既然如此,从明天起,就让天天到塾馆来上学吧。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他现在正是打基础的年纪,不要耽误了。”袁朗捻髯笑道。
“哈哈,天天他姑,还不快谢谢袁老夫子,他这是要收天天为弟子了。袁老夫子可是咱们梅龙镇上学问最好的老师,他的‘学无涯’可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得知袁朗有意要让谭晓天到‘学无涯’读书,田大义比秋菊还要开心,一连声的劝秋菊赶快答应,同时也不忘顺便夸自已儿子两句(既然袁老夫子招生收人很严,而田庆友又是在‘学无涯’读书,岂不等同于自已的儿子也不一般吗?)。,…,
“这”秋菊却是并没有如二人所预料的那样欣喜,反倒显出几分为难之色,张口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天天,想不想和庆友一起来‘学之涯’读书?”以为对方是因为孩子太小,一时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身边,袁朗转而向谭晓天问道。
“什么?您是说和庆友哥哥一起在学堂读书吗?太好了。愿意,我愿意!”小孩子的想法没有那么复杂,知道能和小伙伴一起读书玩耍,他别提有多开心了,一旁的田庆友也是乐不可支,两个小孩子抱在一起又蹦又跳。
“呵呵,看,知道能一起上学了,小孩子多开心呀。天天他姑,依我看你就答应了吧,别让小孩子失望。”田大义心里有自已的小算盘,自已是个粗人,斗大的字认识不了一箩筐,连客栈的账本看着都吃力,老婆比自已虽然强点儿,但也强不到哪儿去,现在儿子还只是学到《三字经》辅导起来都费力,以后学到更深的时候肯定是没办法给儿子帮忙,而谭晓天在姑姑的督促下小小年纪就把《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背得滚瓜烂熟,而且字写的也是有模有样,比自已的儿子还强,由此可见,秋菊不仅有相当的文化,且很擅长辅导小孩子学习。所以,若是谭晓天和田庆友一起去‘学无涯’上学,到时候不正可以请秋菊帮忙,辅导谭晓天的同时顺带也教教自已的儿子。,…,
“这,田老板,我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我哪里交得起学费呀。”话说到这种程度,秋菊也不能不讲实话了,她怎么会不知道早期教育对小孩子一生成长的重要性,假如未遇强盗,行李未失,她肯定想方设法也要让谭晓天上学读书,但正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囊中羞涩时连男子汉大丈夫都没有办法,她一个弱质女流又能怎么样呢?所以无奈之下也只能自已来教谭晓天识字,但她也知道,自已的学问其实是陪小姐读书时顺便学的,基础并不扎实,很多东西都是只识其字,不知其意,象《三字经》,她虽然也能做到倒背如流,可里面许多的典故和理念并不清楚,没办法象袁老夫子那样深入浅出,娓娓道来,所以,尽管心里也觉得谭晓天若是能去‘学无涯’读书是件好事儿,但总不能白读书而不交学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