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吗?”
“咳……姑娘天生丽质,清丽脱俗,在这荷塘之旁,恰似荷花仙子跨款款而来,自然是极美的。”
这马屁拍的不错啊。不过以本姑娘快三十岁的修为照样能面不红气不喘“今日与昨日大不相同,今日又是极美的,那,昨日便是极丑了?”
“在下并非此意……”仿佛看得到赫连叶满脸黑线。
觉得差不多了,看来这个时空的人即使是烟花之地的常客,脸皮也还是偏薄,毕竟不能像在现代社会那么百无禁忌。估计他已经觉得面前这个小姑娘大胆厚颜到极点了,好歹现在还是吃人家的穿人家的,不能太过分。如此一想,也不再取笑他,只是淡淡笑着望着他。
他轻咳一声“今日送来的东西姑娘可还喜欢?”
“很好。”
“红月那丫头可合姑娘心意?”
“倒是个伶俐的女子。”
“那就好,时间仓促,只好在……那个……青楼买了个丫头来,不过她是chu使丫头,还望姑娘不要介意。以后遇到合适的,再为姑娘挑选,”
“以后?”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吧,难道我魅力这么大?一首歌而已,人家现在可是还未成年呢,你有没有搞错啊?
“姑娘请勿误解,此地并非说话之地,可否请姑娘移步至房内详谈?”大概看出了我的戒备,赫连叶急忙解释。
我点点头,不怕你,姑nn都能当你的大姐了,看看你要怎样。
“赫连公子不妨直言。”
“依依姑娘真是快人快语。在下想请问姑娘,昨日在当铺所欲典当之物究竟是从何处得来?”
什么意思?怀疑我的东西来路不正?心里浮起一丝不悦,语气也不觉冷了下来“赫连老板,看来有几件事您没弄清楚:第一,您家开的可是当铺,不是衙门,只该算计如何求财,至于客人所当之物是何来历,恐怕不该多问;第二,难道您那掌柜的竟未告诉您我所欲当之物乃是一件金饰?是他自己看到我随身携带的手表觉得好奇才拿了去的。我可从未说过要当了它。”
看我面色不悦,赫连叶连忙起身行礼“依依姑娘请切莫多心,只是那件姑娘所说的‘手表’实在关系一件大事,所以不得不问清,还望姑娘见谅!”
看他言辞恳切,倒似乎是自己太敏感了,心里斟酌一番,赫连叶毕竟是个见多识广的生意人,显然昨日无忧的话并不能解开他心中的疑惑,若是继续瞎编只怕也未必能过关,万一他们再向无忧那个心无城府地孩子套话,必然漏洞百出,反而不妙。如此思量片刻,决定先探探虚实“赫连公子,看来您并不认识这手表了?您这当铺规模不小,想必也见过不少奇珍异宝,可有见过海外异国他乡的物件?”
“依依姑娘的意思是您这东西是从海外得来的?在下真是孤陋寡闻了,我国素与海外诸国也有少数商船往来,来自海外的稀奇东西倒也见识过一些,可是却从未见过这手表。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略一思付,我对这个时空所了解的实在是太少,要想能隐瞒下去也实在不容易,不如说出部分实情,万一自己言行有所差池也好有个借口。主意已定,便换上一脸悲戚“赫连公子,请问你对这海外诸国有多少了解?”
“在下只听说这海外尚有东宇、泗光、荐盃三国,面积均不大,各辖若干海岛,出海若是顺风往来也均需一月有余,但因只是偶有商船往来,所以详细情形也并不了解。”
不了解就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要都了解了我还能忽悠你吗,那我还混个什么呀。当下想好一套说辞“赫连老板所可曾听说过天府之国?”
“在下孤陋寡闻,从未听过。”
听过才怪!心里偷笑,脸上可不敢显出半分轻松“实不相瞒,小女子便是由那天府之国而来。我家也是世代经商,爹娘膝下只有我这一女,极为宠爱。我听人说海外别有天地,便求着爹爹带我出海。爹爹一来拗不过我,二来也听人说海外生意盈利颇丰,便动了心思,答应带我出海。而娘又不放心我独自出门便也要跟着。”偷偷瞟瞟赫连叶脸上一片惊奇,毫无丝毫怀疑的神情,于是放心地继续神侃“可是谁知道我们出海之后竟迷失了方向,在海上漂泊了两月有余。所幸粮食和水倒还准备的充裕,可即便如此船上还是有人生病死去,更有人觉得求生无门投海自尽。”装模作样地擦擦眼角,接着编故事“我和爹娘相互支撑着,直到隐隐约约看到一片陆地,正在庆幸终于可以求的一条生路,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一场暴风雨竟使我们的船翻了,我拼命抱住一块木板,也不知道漂了多久,醒来就在无忧的家里。无忧自幼丧父,后来如他所说。他娘也病逝了,将他托付于我。而我的爹娘……也不知如何了。若不是因为我,只怕不会有这样的劫难。”说着,眼泪忍不住流淌下来。这倒不是演戏,想到自己的父母,愧疚和思念立刻将我淹没。
赫连叶长叹一声“想不到依依姑娘竟有如此凄凉曲折的境遇,怪不得总觉得姑娘不但特别而且有种沉着自若的感觉。”
看我仍在哭泣,他递过一张手帕“姑娘不必感伤,更不责怪挂自己,这世上际遇无常,想来你的家人也自有他们的福分。必会平安无事。”
手帕上传来一阵清香,让我不由得走了神:有多久没用过手绢了?唯一的印象是上幼儿园时,大概记得妈妈每天都要把一张洗的干干净净、叠的整整齐齐的手绢装在我的衣袋里,而如今……越想越伤心,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赫连叶手无措地站着,也不知如何安慰。正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门口原本笑容满面地三人突然石化。跟着王文定脸上掠过一丝怪异地笑容,伸手关上了房门。
我愣了一会儿才猛回会过神来,这孤男寡女地,一个暗自垂泪,一个欲语还休,是有点那个什么,啊,暧昧啊……
赫连叶高声叫道“来人!”阿夏和王文定立刻推门进来,看来g本没走,这要是真发生点什么事儿,岂不是全被听了去?
“依依姑娘不必再感怀身世了,姑娘大可安心,日后自然不会委屈了您”赫连叶表面是对我说,其实是在说给那两个想笑又不敢笑的家伙听,只不过这解释怎么好像听起来那么别扭啊,貌似越描越黑啊,我汗……倒是无忧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表情各异的我们。
“伺候姑娘梳洗,稍后请大家都到大堂用膳,时候不早了,在下尚有疑惑要请教依依姑娘。”赫连叶恢复正常,缓缓走了出去。
对啊,扯了半天还没说到正题,什么破脑子!鄙视了自己一下,看来身世这关是过了,可他到底为何对那只表如此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