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丫头嬷嬷都凝神屏气,一付如临大敌的模样,谢姜暗暗叹了口气。一口气叹了半截儿,毡帘一掀,新月探进来半拉身子,扫眼瞅见谢姜,便进了屋。
上前两步,新月规规矩矩揖礼:“见过娘子。”
刚才在清泉小筑,这个丫头早走了好大一会儿,怎么到现在才回断云居?谢姜挑挑眉梢,细声问:“刚才去哪儿了?”
新月低声道:“奴婢刚才去了闲鹤堂。”答了这句,觑见谢姜凝神看了过来,便越发压了嗓音:“方才奴婢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个老妇人鬼鬼祟祟,奴婢便跟着她进了闲鹤堂。”
闲鹤堂是赵氏的地盘儿,鬼鬼祟祟的老妇人……绝对是她的心腹嬷嬷。只是新月一脸欲言又止,显然这事儿还有下文。谢姜细声道:“发现甚么了,说来听听。”
新月细长的跟睑眯了起来:“按说以远山下手的力道,赵氏最少要昏睡两天。谁知道奴婢去的时候,赵氏已经醒了。”
这回赵氏不仅吃了亏丢了丑,还落了个颠狂疯傻的名声。以她的脾气,既然醒过来,必会变本加厉。心里过了一遍,谢姜垂睑看了手中的瓷杯,细声问:“哦,她又准备捣腾什么事?”
新月低声道:“谢家主准备宴请王夫子,届时娘子也要参加。奴婢只隐约听见老妇人说,宴上……热汤……。”说到这里,新月撇了撇嘴,仿似带了几分懊恼“因怕赵氏觉察,奴婢不敢离的太近。只听了这些。”
迷糊半天,谢姜才想起来哪个是王夫子。要是九公子丢了阳春白雪的谪仙派头,换上布衣青袍……再一脸“无赖”像的念书做画……。
谢姜又是摇头,又是“啧啧”连声。别说新月纳闷,韩嬷嬷与几个丫头,亦是一脑门子浆糊。只是……没有人出声。
心里狠狠虐了把九公子,谢姜神色如常,扭过脸问韩嬷嬷:“依嬷嬷看……。”
韩嬷嬷没有出声,抬手拎起陶壶,将案桌儿上的瓷杯,一盏盏续上茶。续了一圈儿,便放下陶壶,开口道:“既然在吃食上得了手,赵氏莫非要趁宴……在汤中下毒?”
勾心斗角耍手段,谢姜不是不会,是懒的做。她总觉得天天尽想着害这个防那个,过的心累。谢姜便瞟了眼韩嬷嬷,细声细气问:“那……本娘子不去赴宴,行么?”
谢姜问话的语气,带了几分可怜兮兮的味道。
韩嬷嬷怔了半晌,叹道:“今儿的宴,不是一般的酒宴。”说了这些,抬眼看了谢姜,缓声解释:“今日家主设宴,是专为娘子见师而设。娘子要在宴中礼见夫子,娘子不能不去。”
不管下不下毒,是下在汤里还是酒里,总之,赵氏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是了。既然躲不过……谢姜掩嘴打个小呵欠:“那就去罢,也好看看这个疯妇,要玩什么花样儿。”
谢姜的语气,带了几分漫不经心,更有几分迷蒙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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