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卷起栎树上的雪碴,“扑簌簌”掉下来。“簌簌”的微响中,韩嬷嬷不仅扣门的声音响,喊门的嗓门儿更大:“开门,二娘子回来了。”
喊了七八声……
镶了兽首铜环的大门,终于拉开不足半尺的缝子。仆役露出半拉脸儿,贴着门缝扫了几眼朱漆马年,转回来瞪了韩嬷嬷道:“喊什么喊,二娘子早就死了。你们甚么人?”问了这句,不等韩嬷嬷开口,便又小声嘀咕“也不打听清楚,冒充个死人……。”
大门处都有应门的奴仆,韩嬷嬷在外头一喊,里头绝对听得清。听清楚了还这种态度,显然是得了主子授意。赵氏,不仅不做面子情,更不打算认谢姜。
事情……没有照着设想的发展。
韩嬷嬷回头看谢姜。
路上谢姜就己想过,依赵氏的脾气,一种是放出来之后,大面上假装认错,暗地里耍手段。另一种就是,对谢怀谨因爱生恨,出来后变本加厉。更何况逼庶女也好,害妾室也罢……做了这么多,不过是不痛不痒关两天。
从应门仆役的态度上看,赵氏显然准备走后一条道。谢姜弯如弦月的双眉一扬,抬手拍了紧挨驾座儿的那面壁板,细声问:“看见那扇大门了么?”
驾车的是梦沉。
斜瞟了眼朱漆大门,梦沉老老实实答话:“仆看见了。就是朱漆镶兽首铜环那扇儿。”说了这句,又补充道“五品阶。在世家里属中上。”
九公子的手下……可算有个实在人了。谢姜咳了一声,细声问:“咂门你会不会?嗯,要是砸了门,几个人打你一个,你能不能挨?”
这话问的有点复杂。
停了一瞬,梦沉道:“砸门……仆会,不知道谢娘子想砸成什么样子?”
谢姜眸子里露出几分笑意,漫吞吞道:“门砸成什么样子,随你高兴。冬天里,左邻右舍窝在家里也没甚趣味,不如给他们找点话题。再说……”说到这里,瞟了眼街上“街上也有些冷清不是?”
两个人几问几答,王馥瞪了大眼看几眼谢姜,再扭脸去看……大门。长了十几年,小姑娘从来没有经历进这种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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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大冬天,阿姜被关门外了。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