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句句不离挖洞挖洞。王馥早被绕的晕头转向,九公子却凝神看了谢姜,淡声问:“谢娘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这人不绕弯子,谢姜便也直奔主题:“我被瓷片割破了手掌,狼才会闻到了腥味儿。可是你的人死死守着马车。狼想吃人,从地面儿上过不去,又没有翅膀可以飞天,所以便只好“遁地”了。”
九公子微微眯了眯眼,仿佛有些不悦。
不管你悦不悦,总得将要说的话说完罢!谢姜翻了个小白眼,心里嘀咕……这人一句话,整个姓乌的一家子就要卷铺盖滚蛋,还得滚到千里之外。真要做了坏事也就罢了,偏还是替狼背的黑锅。人家也是亏的很。
马车摇摇晃晃,谢姜干脆扒在窗户上看天:“哎!天晴了,太阳这么大,雪快化了罢……。”再探身看看地上:“咦?还是冰冰。怎么还冻着?”……而后一脸沉思状,自言自语道:“要是雪化了,狼就挖不成洞了……。”
谢姜看天,九公子不由眸子往上一扫。谢姜探了身往马车下头看,九公子不由抬臂一挡……。
等到谢姜自言自语“……挖洞……”,九公子不由的额角跳了跳,抬手揉揉额头,扬声唤道:“远山!”
九公子护着马车,远山便缀在车尾。虽然离两个人有些远,只是谢姜言语里总是提及“挖洞”,远山也是断断续续听了几耳朵。
大冬天里,远山额头上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儿。
远山扯了袖子擦擦额头,策马靠近九公子,揖礼道:“仆在……”
斜瞟了他一眼,九公子闲闲道:“你找的……嗯?”
这话不光没头没脑,还是半截儿。眼睛眨巴了半天,远山脸上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低声道:“仆……任公子责罚。”
“罚甚么,嗯?”九公子似冷笑似自嘲,吩咐道:“派人去追乌大,就说……失职之罪己免,让他回来等候处置。”
话既出口,便是千金一诺。因此九公子不仅不轻易允诺,说出去的话,也从来没有改过口。没有人能说服九公子改变心意,更没有人能迫的他更改决定。
这一次……九公子……
远山躬下身去,直到脸几乎挨住了马脖子,才压了嗓音问:“昨夜公子下令,是让乌家人即刻动身。仆若派人去追,是让他回府……还是……。”
“自然是要到这里来。”九公子抬手掐掐眉心,一向风清云淡,辩不出喜怒的脸上,隐隐露出几分无可奈何:“让他见见新主子。”
远山呆了半晌,迟疑道:“公子的意思是……。”
以九公子的脾气,依他出口必践诺的雷霆手段,既然黜了乌家众人,便是已舍弃了乌氏一族。如今因为谢姜求情,就算九公子免了乌大几个兄弟的罪罚,已是不可能,再将这些人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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