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有人注意都睡着了,就是没睡,一个个耳朵也背着呢,听不见。”
接下来是一会的沉默,冯喆知道老干部得逞了,接着,冯喆听老干部说:“力学原理知道吗”
“不知道。”
“简单说吧,坐前面,车震动小,对人体影响少,省的晕车,除非想减肥。”
“我就想减肥呢你真是。”
“你哪胖,我看挺好的。”
“就胖,我就胖,你不支持我自我提高,不好。”
“胖也好啊,你不知道好女一身膘,好男一身毛吗”
“老不正经的那你这么瘦,咱两匀匀”
“那到不用,胖人能吃,瘦人能日,我都六十多了,累了我一个,幸福咱们俩哎呦,别掐我,疼呢,我不说了。”
冯喆觉得这老干部和老婆调笑的还真有意思,正巧就看到尚静的嘴角弯了一下,知道她没睡着,也在听后面老两口说情话呢。
自从那晚在富临小区尚静那里渡过了一个混乱而奇怪的夜晚后,冯喆就在没有和尚静在一起过,原因是工作很忙,他被下派了,从梅山县回来后又是一阵忙碌,冯喆觉得要是刻意的想制造机会和尚静在一起,似乎没有那个必要。
于是两人就继续着一份隐秘的办公室暧昧,只是在单位里相互之间偶尔说几句只有两人自己听得懂含义的话,或者有几个稍微亲密的眼神,但仅限于此,冯喆觉得尚静很复杂,尚静也可能觉得冯喆很神秘,两个人以前都是孤芳自赏眼高于顶的,这会忽然有了棋逢对手的感触,似乎想将这份暧昧进行到底。
过了一会,后面的老干部又开始说话了:“我瞧见了,都睡着了,这些老东西一个个昨夜兴奋的很晚才睡,现在都蔫了,至于吗,不就旅游,像小孩子盼过年一样。”
“你不也很晚才睡”
“我那不是有事吗”
“有事就知道缠我,我这会倒是犯困。”
“哦,那我抱你歇会,我一会叫你。”
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有时候心性就像小孩子一样,冯喆以为后面这两位要休息了,就伸了一下腿,背往后面靠了一下,结果大腿就和尚静的腿碰在一起,冯喆就看了尚静一眼,见她还是闭着眼,于是就挪了一下,没想到,一会尚静的腿竟然往冯喆这边一偏,挨住了冯喆。
“靠着我舒服吗嗯应该快了,要不我让司机停车这还豪华车,也没个厕所在上面。”
老干部又在说话,看来是新婚妻子内急,冯喆一看,的确是快到地点了。
“不用那好,我给你讲个故事分散一下注意力,以前,我在阳守一个司法所上班,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当时也是坐车,那种公共汽车,路太远,车又慢,结果没到地总有人下车方便的,也不是每次都能正好看到厕所,荒郊野外的,怎么办呢集体解决,以车为界,男左女右,全都下去,省的有人心存不良偷看。”
“结果,有个老太太带着十七八岁的姑娘正脱裤子,有个小子可能是故意捣蛋,就到了女的这边,老太太骂小伙子流氓,小伙说,奶奶,我毛都没长全,怎么流氓那大姑娘不乐意了,说,毛没长全,以为我不懂你那毛卷起来了,黑不溜秋,还说不流氓,你老流氓了。”
老干部说完,新婚妻子就说你真是个老鬼,尚静挨着冯喆的那条腿忽然抬了一下,又落下,脚尖就踩到了冯喆的脚面上。
冯喆当时就疼的咧嘴,看着尚静,心说你出门旅游穿着高跟鞋干嘛呢
尚静却仿佛没有意识到这些,闭着眼一直靠在那里。
冯喆知道,尚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老干部和他妻子的谈话,尚静一句都没拉下,她心里想笑,控制不住了,才不小心踩了自己,还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