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三月,草长莺飞,杨柳拂堤,春色醉人。杨浅儿和老嬷嬷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进了定州城里。
“小姐,赶了一个来月的路总算是到了定州,小姐虽说是过来投奔你姨母的,可好歹得先收拾清爽了再登门。”老嬷嬷在袖兜里摸索了半响,找出了最后一小块碎银,商量着年幼的小主人先找家脚店打个尖,换件干净衣衫。
小浅儿上个月才过了10岁的生日,娃儿一个,世故人情并不圆通,对嬷嬷的提议也无异议。
浅儿虽年幼,可那杏眼柳眉、梨涡浅浅已初露几分清媚,所以一路上老嬷嬷为了安全都给浅儿抹了锅灰。一番梳洗过后嬷嬷给小主人换了件半新的浅黄百褶裙、嫩黄色对襟衫儿,一条豆绿色腰带束的纤腰柔柔,ru儿鼓鼓。说来也怪,浅儿虽年幼,身高并不比同龄孩子高挑,ru儿却如豆蔻少女般的开始鼓涨起来了。
老嬷嬷一边把束胸带往包袱里收拾,一边不放心的问小主人,“小姐ru儿还疼不疼?莫怪嬷嬷狠心束ru,小姐这容貌这身材如果不遮掩点一路上就是招祸。现在好了,投奔了你姨母,有你姨父这位威远镖局的大镖头护着自然无事。”
威远镖局是定州最大的镖局,路上随便问个路人便打听到了。在车水马龙的镖局门口老嬷嬷问一从镖局出来的一青年:“请问这位小哥,严寒山严镖头可在?”
“严大哥去年就离开镖局了,你们是?”
“哦,我们是来寻亲的,这位是我家小主人,严镖头夫人的外甥女。”一听严寒山已离开镖局老嬷嬷不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