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她暗暗咽了口唾沫,半掩了胸口,自觉心跳加快。
几道水痕却极应景、极清浅地从锁骨蜿蜒至那深沟,湿哒哒,白生生,雪一样泛着冷光。
太seqing,也太挑逗。
林恒不光脊背挺得笔直,落在她鼓蓬蓬rufang上的目光也是笔直得不加掩饰。
静静盯了须臾,他才眼也不眨地上移视线,表情淡漠得几乎没有表情。之前被那样放肆地注视,林放早已口舌干燥,于是林恒那样森森冷冷的眼神非但没有吓到她,反而叫她心尖颤动,若无还有地感知到了某种qing=se的暗示。
她深深呼气,嘴唇一牵就是一个涩涩的笑:“哥……”嗯……要来吗?
她只得出口一个字。因为她才笑一笑,林恒已经阔步向前,她声音沙软地唤他“哥”时,他落定在她跟前,两人身高差25公分,他轻轻松松地像抱娃娃一样将她架起,林放吓得就要张腿夹他的腰,却此时才注意到他衣着整齐,急得叫他:“我水还没擦呢!”
林恒压根没想理她,大掌托着她的两瓣臀,自己挺腰,隔着衣料,直接撞在她娇嫩的腿心处,下流至极。
林放只挨了这一下,已是三魂去了七魄:“呜,哥……”此情此景,林恒只当她在求欢。他喉结上下滚动一声,低头hangzhu她的嘴巴就亲,粗厚的舌头狠狠搜刮着她,牙龈边缘就更不能幸免,被他品尝美味般一颗颗舔过,吸得她唾液充盈了整个口腔。林放呜呜着,觉得他好像一头饥渴的野兽啊。
因为之前书房的教训,林放现在只敢张开手心轻轻地推他的臂膀。小女孩本就没多少劲儿,现下施加在林恒身上的力还不如一团棉花来得有分量,林恒又哪会分心去管这个。林放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甚至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是第一个亲嘴被亲死的……这好丢人啊,不过林恒肯定会阻止这丑闻流出去啦……她晕晕乎乎一通乱想,脑袋里突然闪过两年前的林恒的样子……
再意乱情迷,此时也难抵一阵凉意。
那时啊,他可不是现在这样。
……
她在了悟自己的悲剧身份后,好一阵儿都闷闷不乐。
但凡活得下去,没人会想要死,更何况她这个半死过一回的人。
她支着下巴,想了其实也没有很久,觉得自己实在不该认命:“林家正支唯一的女孩”,多么好的家世,日后想当女强人,多得是人脉、基金。懒的话,寻个看对眼的青年才俊,看在林家的份上,夫妻俩哪怕做不到相濡以沫,相敬如宾一辈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后者想成立还有个先决条件:和男主之一的安德烈解除婚约。
女配的妈妈在怀她时和自己的小姐妹约定:我这个要是女孩儿,就和你那个男孩儿配成一对。
可惜女配尚未出生,小姐妹就要随自己的丈夫远渡重洋。
女配的妈妈又去世得早,所以并没几人知道这事儿,连林父也记忆模糊。
可中德混血安德烈的妈妈一直将那约定当成好友最后的遗言铭记在心。
女配被楚致远夺走初夜的那个月,正当她第一千多次告诉安德烈:在你还很小的时候……
不堪其扰的安德烈千里迢迢来到中国,开车等在青云高中的南门。远不到放学时间,车辆本来就少,偏偏前面那辆晃得那样厉害,更引人注目。木羡修还在她身上奋战,曲千梦却望着那个愈走愈近的阳光英挺少年心跳不已。安德烈看不到里面,敲敲车窗,只说:“哥们,玩得爽啊,介意加我一个吗?”
泥足深陷的安德烈性观念开放,还自以为找到真爱,曲千梦却哭得伤心:“你是我学生名义上的未婚夫,而我是她的老师,怎么能一错再错?也拜托你不要提出退婚好不好,否则我真成罪人了。”
安德烈说:“好,我不提退婚。”
他三令五申,交代**女配的人艳照的细节一定要到位,哪想得到女配这个悲剧综合体在过程中还会意外被强制吸毒。
艳照落到安德烈手里,却未被他存放好,女配才提出解除婚约,艳照旋即通过网络传得满城风雨。林家的名声岂容玷污?林父当夜飞回南安,将她扫地出门,更放话从此没她这个女儿。
人生至此,生何欢,死何惧。女配干脆破釜沉舟,可曲千梦依然毫发无损,又因为男主们的洗脑无了愧意,数日后看报得知女配被残忍地分尸沉江后,也不过叹了一句“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也算罪有应得了,来世好好做人吧……”。
林放每每思及这操蛋的评价,再一想自己现在就是这个“罪有应得的可恨人”,心里真呕死了,都有一种问候曲千梦祖上的冲动,可冷静下来,她最关心的还是如何才能叫林父同意解除婚约?
除女配的外公,没人会在乎一个小孩子的意见,可外公一个老人家在势力通达四海的林家人面前也不见得有多大分量吧。林父之所以同意女配留下,也有认为女配命硬克父母,不待见她的因素在啊。
此外虽然男主们的家族垒一起都不如林家十分之一显赫,可她一个无足轻重的,有什么资本和那一众继承者们拼?
她如今空顶着十六岁的内心,但又有谁不当她是才毕业的youchi小学生可以轻易糊弄?初二是悲剧的,难不成未来几年真要她遵循原着忍气吞声凭哪个不入流的都能踩上几脚?
假使不管她怎样逃避躲让,依旧无法左右剧情的开展呢?她又该如何?
正当她苦苦思索,准备为自己谋一个出路时,她从管家肖阿姨处得知她的哥哥林恒,林父与他合法妻子的长子,近日将回国接管亚太区业务,并计划来此暂住一段时间。
林放根本来不及多想就定了主意。什么培养牢固的兄妹之情啊,不逗好吗?原着中林恒此人出场只有三次,着墨却不算少,个性可谓骄矜又自持,矛盾得要死。更何况停留不会超过一个月,他又不缺“好妹妹”,凭什么稀罕她?
再来林恒因为林家太爷和自己母亲一族的支持,在林家年轻一辈中地位无人能比,连林父都差点儿要靠后站,他又偏偏此时送上门来,她不惦记他惦记谁。
两年前的林放是没有选择地选了一条违背lunli的路,可林恒又岂是善茬。
林放记得她舍命勾引他那晚,十一点了,他还在书房办公。她等得实在心急,终于熬不住了,泡了他爱的茶叶“哒哒哒”上了三楼,临近书房那一段路又紧张地放缓了脚步,直到敲完三下门,她脸部的肌肉都还是僵硬的,声音也哑得不行,好像嗓子里的水都干了:“哥,我泡了茶,这太晚了,你好歹喝一口润润喉嘛。”
门内久久没有回应,林放等了一会儿,踌躇道:“哥?我进来了哦。”
她抱着壮士断腕杀身成仁的悲壮心情一鼓作气地推开门,瞪眼急闯了两步才**发现林恒趴在桌上睡着了操。
醉死了。林放小心将托盘搁置在一侧的茶几上,才走到桌旁看他。
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鼻梁挺直,眉目俊秀,又穿着极简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高岭之花不容侵犯的禁欲气息。
林放不免低头对照了一下自己的装束。本来她是想走轻熟风,这也很符合她妩媚的长相,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优势的,偏偏十二岁的身体撑不起来,倒显得刻意了,所以她干脆扮嫩到底,仗着肤白挑了一条红裙,刚到膝盖的长度坐下就露大腿了。又扎了双马尾,来前还专门对着镜子练习了各种笑容——纯纯的不谙世事的,涩涩的,甜甜的,弱弱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似的,嘟着小嘴巴略带勾引的……
结果她苦心积虑,他却兀自睡得正欢,林放泪流满面,第一次体会到了“我命由他不由我”的纠结无奈。
她越看林恒那张即便睡着也没甚表情的脸越气:叫你睡,有本事这辈子别醒了!
气话心里想过了也算罢了,林放又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一觉到天明啊,她可不保证自己下次还有足够的勇气啊。
她试着小手戳戳他的肩:“哥,别睡啦,小心着凉了,我们回床上嘛。”嘟嘟囔囔的,好像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