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妞’。就算你是我师妹,也不能阻拦我意气风发的光荣与梦想!”
“师兄,你该吃药了。脑缺也是病,得治!”梁晨埋头整理病历,懒得再跟他废话。
“行啦行啦,知道你嫌弃我,”徐鹤秋做拭泪状,转身,却欲走还留,“对了,你妈妈早上来电话,详细询问了鄙诊所本周的排班情况,重点关注了你的档期……有无八卦?”
梁晨想了一下,认真的回答:“大概是上次说的安排相亲吧。”
“看来我有必要去庙里一趟,把上次对你的诅咒拿出来修改修改。”徐鹤秋摸着下巴做思索状。
“难怪我最近犯小人,你诅咒的内容有多三八,说来让我鄙视一下吧。”梁晨笑。
“哼哼,我惨无人道的诅咒了不会有人跟你表白。不过现在有必要去改成诅咒你相亲失败!要是连你都婚了,我还不得被我妈撕了啊!”徐鹤秋悲从中来,果断泪奔而去。
表白啊……
梁晨望着微微晃动的门出神了。
“下面,有请此次市中学生运动会上女子800米长跑纪录的创造者,初三四班的梁晨同学上台发言,大家掌声欢迎!”教务主任满面笑意的站在学校的升旗台上,把等在一旁的梁晨推到话筒前。
梁晨站在台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端坐着的人们,脑子里一片空白。
掌声结束,场面极其安静。
她有些无措的转头看向教务主任,小声问:“我要说什么?”
“就说你现在最想说的话,随便说什么!”教务主任急得额头沁出汗来。
最想说的话?
梁晨脑子里依然空白,沉默的用目光扫过台下按班级分布的方阵,最后聚焦在一个点上。
最后,她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发现话筒架调得太高,于是微微颤抖着把话筒取下来拿在手里。
台下开始发出不耐烦的嘘声。
一旁的教务主任擦擦汗,尴尬的向台下笑着,小声催促道:“梁晨同学,说话。”
梁晨也急了,握紧话筒,收回目光直视前方,脱口而出:“高一四班的言济时同学,我觉得我喜欢你。怎么办?”
那是梁晨人生里第一次表白,不,其实应该说是“第一次向言济时表白”。
可是和后来的每一次一样,言济时的反应只是一串省略号般的静默。
当她执拗的等在放学的路上,希望听到他的回答,却只等来了言济时在同学的簇拥和调笑中冷冷的说,你瞎胡闹我不管。但是……你离我远点!
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将梁晨从回忆拉进现实。
电话是她的大嫂陈海月打来的:“小晨,晚上陪我去吃容锦吃晚餐好不好?”
“大嫂,你是孕妇……”梁晨顿时头大如斗。
私自带孕妇出去吃外食是很有可能被群殴的,大嫂话里的意思显然是想甩开大哥去吃一些被严令远离的食物啊!
“我被药膳补得都想绝食了。亲爱的小姑,难道你忍心看着我这儿一尸两命?”
梁晨投降了:“大嫂,你别乱说话,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下午我来你诊所等你下班。”
“别!我让师兄开车来接你。”
梁晨和哥哥梁东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所以梁东云的老婆,此时的孕妇陈海月,是承载了两个家庭的高度关注的,再加上那个“老婆比天大”的大哥,要是稍有一点差池,那梁晨绝对是要被枪毙二十四小时的。
被迫接受了让她如芒在背的晚餐之约后,梁晨赶紧去找徐鹤秋,拜托他老人家下午挪出宝贵的时间,屈尊去帮她接人。
徐鹤秋立马坐地起价,开始提出无耻的要求:“最近我新认识了一个大三的小学妹,你得在每天晚上散场的时候来替我开车,不得有异议,不得有交换条件。时长嘛,就暂定一个月好了。”
“拜托,小姑娘你也不放过,”梁晨怒,“师兄,你能不能不要侮辱我心爱的‘贱’字?!”
徐鹤秋瞪她:“行就一个字,不行就两个字。”
“成交。”梁晨咬牙握拳。
双方终于达成共识,各自去忙了。
同事们以为梁晨还是像平常一样自己带了便当,因此在她一阵忙碌之后,已经因为没有人叫她而错过了午饭的饭点。
徐鹤秋出发去接陈海月了,梁晨一时也找不到饭友,只好叫了外卖。
此时她已经累到眼神呆滞,机械地往嘴里塞着干巴巴的扬州炒饭。
明明平常这时候她可以吃着美味又营养的自制午餐来缓解疲惫,为什么这时候只有这盘让人悲愤到落泪的扬州炒饭陪伴她啊?tt
那只乱七八糟的老鼠!那个乱七八糟的吻!那个乱七八糟的言济时!
正食不知味着,电话又响了。
手机,你真是个让人烦恼的小妖精啊。
梁晨叹着气放下勺子,拿出电话,看也不看的按下接通:“喂您好,哪位?”
“晚上我请你吃饭吧,嗯?”
——惊吓!
手机仿佛变成了一块沉重到扔不动的烙铁,梁晨瞬间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整个左脸还泛着微微的酥麻。
“你、你在公司?”
“对。”
“你旁边有人?”
“没错。”
她就知道!
言济时在别人面前是很衣冠楚楚斯文败类的,这种状态下他说话的语调绝对不同于和梁晨单独相处的时候,完全是一种她不太扛得住的华丽清魅。
遭遇这暗器般的凶险袭击,梁晨握着手机的五指都忍不住微微颤抖:“我晚上已经有饭局了。”
“那好吧。早点回家。”
电话挂断了,梁晨像看怪物一样的死瞪着掌心的手机。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就好像言济时随时会拎着一只老鼠从手机里爬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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