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矮脚鸡,我看能将就用,开春去买只好点的公鸡配上就成,自古吃鸡吃鸭不吃鹅,所以只养鸡鸭就可,猪嘛,等有条件可以多养几头。”
薛寅松道:“那好,这就算说定了。等开春咱家的地拿一亩半来种水稻,上面种稻子,水里养鳅鱼、长鱼和田鸡,这个叫生态养殖,唯一的难处就是拿什么喂鳅鱼田鸡。”
薛老爹有些稀奇:“这可是没听过,难道这鳅鱼长鱼还要人喂食的?那可自古没人养过。”薛寅松点头:“要想他们长得好,不仅得定时定量投喂,还得预防生病争取提高产量,这个不会没关系,到时咱们摸索着来。”
薛寅松在穿越前看人家养过水产,长鱼就是黄鳝,这黄鳝泥鳅和青蛙可都是现代人爱吃的东西,卖得比肉都贵,虽然他自己不曾养过,但是看得多了还是知道一二,到时候实践理论再结合一番就行。
薛老爹想了想道:“不知这鳅鱼长鱼吃什么?”
“吃小活物,这个我就头痛了,哪里来小虫给他们吃?”薛寅松其实知道有一种蛆虫喂养法,就是用一堆垃圾腐烂养蛆虫来喂养,不过那方法太恶心,在古代就惊世骇俗了些,还得另外想办法。
老爹一边思索一边陆续炒好几个菜,让儿子端上桌,正巧碰上小秀才找了长辉回家,忙招呼着端碗拿筷。
吃了两口菜,薛老爹脑子又转到这养殖上来,“老虎,你说的小活物,用蛹虫代替,你看能行不?”
“蛹虫?”
“恩,咱以前的山上就有,一堆一堆的白色软身小虫,吃腐烂树叶长大,这个虫子能喂长鱼不?”薛老爹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两张苍白的小脸,脸向着儿子说道。
薛寅松眼睛一亮,点头道:“那不错啊,不知道这蛹虫哪里有?”
“上山去找,咱以前田坝村旁边的山上多的是,什么名字我叫不出来,反正大家都管它叫蛹虫。地上的腐烂树叶里多半都有,到是挖些回家就行,在家嘛可以喂烂菜叶应该不成问题。”薛老爹兴致勃勃的答道:“开春咱们就上山去看看,只要能找到几窝就行,但是没养过,不知道能不能养,再说长鱼爱不爱吃还是个问题。”
“这都没问题,开春试试就知道,如果这问题解决,咱家的养殖可就是一条龙啦,你看土上种稻,水里养长鱼,田鸡可以帮着吃害虫,长鱼长大可以喂鸡鸭。”
薛老爹也高兴的拍大腿:“就这样定了,明天我就去大妮家说说孵蛋的事,只要她能同意,开春买鸡配种更不是问题,只是养好了怎么卖,这个你可得自己想办法。”
薛寅松其实心里已经模糊有了点想法,可以用代销的方式,这样既节约人手,又可以有固定的销售渠道,想到这里笑道:“这个你便放心,我自有主意。”
薛老爹看他信心满满,素来又知道他是极有主意的便点头道:“那便说定了,我明天就去大妮家。”再转头时,小秀才和长辉都恢复了正常,正在默默的刨饭。
“乖儿,怎么不夹菜?来,我给你夹个肉吃。”
长辉见着薛老爹筷子夹住个长条形,脸色一变,想起刚才的什么蛹虫和腐烂树叶,忙一手推开:“不,不,我不吃肉。”
薛寅松奇怪了:“你不是平时最爱吃肉的么?”
50
50、抓大妮
第二天一早,薛老爹哼了小曲提着两串血肠和一条风鱼去了常大妮家。
敲开大妮家的门,薛老爹把来意一说,没想到直接遭到拒绝:“薛叔叔,陈家村上上下下好些人都眼馋我家的鸭子,但我绝对不会给任何人,既然不能给他们,自然也不好给你家,所以还是请回吧。”
薛老爹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的灰,拽着血肠和干鱼气愤的回家。薛寅松听完叙述拍着老爹的肩膀安慰道:“那我们还是另外想办法吧,本地的鸭子有没有什么好品种的?我们去买些母鸭回来。”
薛老爹拉长了脸:“本地的芦花鸭骨架大肉少,肉质也不及麻鸭细嫩,若是实在不行,也只得将就了。”薛寅松嘿嘿的笑:“我们去买几只漂亮的母鸭,也放到小河去洗澡吃食,说不定过几日就能混熟了,来个借种生蛋呢。”
薛老爹眼睛一亮,忙竖起大拇指:“果然好主意!这便说定,开春就去挑些漂亮的母鸭,虽然不及麻鸭好,但也好过芦花鸭。”
如果按照基因的规则培育几代,说不定能够得到相对比较纯的麻鸭基因,不过这个解释太复杂,薛寅松直接省略过去,问道:“你的菜准备得如何了?还有四天便要过年了,我还没见你准备些什么呢。”
薛父忙把他拉进灶间,指着旁边柜子堆的一些糕点果子道:“供品都已经做好,这菜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入冬这两个月还存了十几个鸡蛋,要不做些蛋饺,你看如何?还有包子和豆腐,我准备做些素馅的包子,再做两笼豆腐。”
“那你快些动手,我准备去村外转转看还能不能割些草。”薛寅松说着便去拿草筐镰刀,入冬后万物凋零,兔子和猪的吃食成了一个大问题,虽然家里还有一屋子的白菜,但真要喂牲口也是不够吃的。
薛老爹忙拉住他道:“你若去村头的集市帮我买些碱面来揉馒头,还有点豆腐的卤水。”
薛寅松答应着往外面走,先去旁边逛了一圈只找到些枯黄的草茎,又往村外走去。山上雪一下草就全部枯了,连上山的路都被盖住,如今也只能在附近找找,可村里人养猪养牛都是用草,只怕也剩不下什么。
正胡乱想着准备去村外碰碰运气,只见前面挤挤攮攮一群人围着。
薛寅松本性不八卦,可来了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古代,体内的八卦因子如山般膨胀,忙也急跑几步去凑热闹。
常大妮正被带着枷锁往外面走,她男人饼三在后面慌得六神无主:“怎么会!怎么会!她没杀人啊!冤枉!冤枉!”
薛寅松一愣,忙问旁边的人:“这是怎么了?”
“刚才官差来人,说终于查出来,陈善死的那天,竟然是她下的毒手,她因口角先打陈善,然后吊起来伪装自杀,这女人实在可恶!真真是太可恨了!”一个丑脸汉子说道。
常大妮木然的被拖着走,突然抬头嗬嗬大笑:“陈善死了活该!活该!他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