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商要做什么呢?”
“这话问得好!”薛寅松豪气迸发,抱着最后一颗白菜道:“经天下之商,只要能赚钱就做,大货小货杂物货,都是货;大钱小钱分分钱,都是钱。明白?”
小秀才人要谨慎些,点点头道:“如要帮忙的,我可以搭把手。”
薛寅松道:“以后你可是主力,别想偷懒,不过前期不需要你,你还是读书吧,我现在也想通了,考个举人咱家可以免很多税银,所以你目前的重要任务就是考举人。”
“这……”小秀才觉得很不对,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便答应道:“过完年就要好好的准备准备,府里的考试若是能过,秋天便能参加京城的会试。”
薛寅松点头:“那你便好好努力,争取明年咱家不交税,那可是一大笔银钱。”
小秀才见他包好最后一颗白菜,便站起身道:“我也帮你理过菜了,你帮我打扫下堂屋如何?”
薛寅松皱眉控诉道:“你其实早打好主意了,是不?”小秀才嘿嘿的笑,拉着他的袖子就往堂屋走,不由分说塞了块抹布在他手里。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在堂屋里打扫,只听老爹在院子大声叫道:“老虎,老虎,咱家来客人了。”
薛寅松有些奇怪,他家搬到此地一直和邻居不冷不热,这快过年的又会是谁来呢?只有小秀才一惊,拽住他的袖子道:“难道是何家来人了?”
两人走出堂屋,只见一个穿着淡蓝色衣裙的女人站在院子里正在跟薛老爹说话,那女人抬头一看两人,笑眯眯的说道:“这便是裴少爷和老虎了,奴家有礼了。”说着侧身道了万福。
小秀才还愣着没明白,薛寅松倒回过了神,笑问道:“是环姨吧?快请进,我去倒茶。”
小寡妇,咳,就是环姨笑着往里走,举手投足落落大方,看来是个爽利人。小秀才早把抹布藏在了袖子里,客气两句便往自己房里去了,薛寅松则留下来陪客,自然少不得说笑几句。
环姨手里提了一个泥口封的瓷坛放在桌上道:“这酒是我自己酿的,入口还行,就是酒劲稍微差点,原想着秀才大人估摸会喜欢,所以特地送过来的。”
薛老爹没料着人那么早来,一时倒有些手脚不知往哪里放,薛寅松见状接过酒来:“环姨真是客气了,不知我爹跟你说没有,请你三十晚上和我们一起过年守夜。”
这其实原本就是商量好的,不过既然人都来了,把话说亮堂总是好的,环姨扫了眼薛老爹,笑眯眯的答应着:“好啊,反正从腊月二十八开始我就不做营生了,不如过来帮你们做些饭菜吧?你们做菜,总也需要人打打下手的。”
薛寅松笑道:“那当然好,如果环姨愿意露两手就更好了。”环姨笑道:“我做菜可真是不行,就不献丑了。那就说定了,我二十八便过来帮忙,那你们先忙吧,我就走了。”
薛寅松忙挽留道:“既然来了就多坐一会,你和我爹说说话,我因为打扫屋子来着,就先去忙。”环姨忙笑道:“那好,我便多坐一会,你自去忙,不用管我。”
薛寅松溜到秀才房里道:“你见过小寡妇了没?如何?”
小秀才点头:“颇有些巾帼豪杰的爽气,不错。”薛寅松也笑道:“我曾和她见过两面,有一次她站在路上骂一个赖酒钱的人,骂得那叫一个痛快,我当时就觉得这女人是块好料,配我爹简直是绝配。”
“此言何解?”
“我爹喜欢有人时刻提点着他。”薛寅松含蓄的暗示道:“我俩坐着说会话,等她走了再去打扫堂屋。”
“说什么?”小秀才突然觉得有些气闷,走到窗边稍微推开些窗,让冷空气吹着有些发烫的脸。
“随便说说,”薛寅松走过去,站在他身后三步的距离:“比如我们?”
小秀才抓住窗棂的手指一紧:“你……想说什么?”背后发凉,而远处三步远的位置又像烧着一团火,小秀才有些不好的感觉,但人家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随便说说呗,”薛寅松道,放低了声音:“说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说的,我都爱听。”
小秀才不动声色的往左跨出一只脚,准备一踩实地就往门外走,这气氛太奇怪了,任他再不明白也觉得很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半小时后有二更,补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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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表心迹
薛寅松一把抓住他的手拉扯着站到书桌前,小秀才背抵着书桌,一手抓着窗棂一手扶着桌子,有些心惊胆战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薛寅松有些恶作剧的伸手把住两边包围着他,耸肩道:“秀才啊,以后就跟着爷吧,包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如何?”
小秀才脸都黑了,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道:“你什么意思!你……”
“咳、嗨,别激动嘛,经典的桥段不都是这样的吗?富家恶少当街调戏良家少男,你现在应该双手挡在胸前害羞得说:‘不要啊,少爷,求求你放过我吧。’然后我再说:‘想我放人?好,把你爹欠我的100两银子还来!然后你要说:‘少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