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于是让他挪了下屁股继续当牢头。掌管皇宫秘牢听起来不错,但实际上这秘牢却只为一人所设,黄太监顿时觉得那贱嬖果然是自己命中的魔星……
自己这边气的够戗,那贱人却还睡的舒服,黄太监气不打一处来,令人一盆水把贱嬖泼醒,阴恻恻地开了口:“侯爷怎的如此惫懒,咱家好心叫你体悟错失,却还偷奸耍滑躲过半日刑罚,非要害的老奴跟着一起吃挂落不成?”
“伺候侯爷穿衣吧”
边上立即有人取来衣物,看那样式象是军士所着的甲衣,抖开以后才发现是副贴身软甲,衣裤鞋袜一应俱全。这软甲是黄太监特意为甲刑打造,按着贱嬖的身材尺寸,极为合身,穿上之后犹如第二层皮肤。
软甲内衬是五刺枝条混着猪鬃织成,贴着皮肤就象被千万根短针同时刺入身体,不见血腥却又难受异常,不动时又痛又痒,若着穿着这甲衣日常起居……
黄太监心中苦闷,暂无心思调弄他,只命人将洛离锁在刑架上,两边供起火盆,将牢门落锁而去。
此时刚刚立秋,天气依然躁热,地下的秘牢虽比外面阴凉些,但这两个偌大的火盆比那三伏天的日头也不遑多让,贴身软甲又不好发汗,没过多会,洛离身上大汗淋漓,就象从水中捞出的一般。他双手被分开锁住,立在那里动也不动,浑然不觉身上的苦楚,心里却在发誓,待到事成,定要将这阉奴寸磔三日方才泄了这心头之恨,至于那昏君,却不能让他轻易死了,用在自己身上的污糟东西迟早要十倍奉还……
洛离虽是心性坚韧,但毕竟年仅十七,又是受刑多日,苦苦支撑还是被烤的昏死过去。再被水泼醒时,那狗皇帝正坐在太师椅上好整以暇地瞧着这边。
萧睿见他醒了,也不多言,敲敲椅背,身后侍卫拿出一份名单站到洛离身前念唱:
“南街王记杂货铺掌柜王如本”
“添翠楼帐房张之林”
“西市屠户郑三”
“乌船巷媒婆胡李氏”
“更夫何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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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念一个名字,洛离心就沉一分,七十四人一个不少,全是燕国埋在大萧的细作。而后又拿来五个盒子,每个里面都装着一颗用石灰炮制好的首级,其中一人竟是永昌侯府五位教习之一,连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底细,想来这些人都是直接听命于大相寺丞,署理大萧谍务的头目,如今却被一网打尽,死的无声无息。
当年洛离以身犯险,行这釜底抽薪,分瓣梅花之计时就没想过活着回去。如今被萧帝拆穿也不害怕,索性撕开那驯服的假装扮,若是拼着一死能激的昏君动怒攻打燕国更好,自己在这里留下的几手暗棋就能四面开花,只要边城撑上数月,定叫让他手忙脚乱无暇应对,到时皇兄提兵南下,一路势如破竹,自当为吾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