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一定是这样的。”
大阿哥看着两人道:“都这般年纪了还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一般,没了额娘难道就不活了?”
三阿哥道:“大哥有额娘了才说这风凉话。”
明兰也道:“大阿哥站着说话不腰疼。”
太子哼笑道:“大阿哥整日里只记得舞枪弄棒,他何曾愿意有一点考虑别人是怎么想的?别指望他说出什么好话。”
徐若瑄觉得在让这几人说下去打一起也是有可能的,忙岔开话题道:“也不知道皇贵妃的事情到底是何人所为?”
这话果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太子皱着眉头道:“反正不是阿娜日做的,是后面有人。”
徐若瑄脱口而出:“难不成是葛尔丹?”
太子诧异的看着她:“你一个小姑娘家的,从哪里知道葛尔丹的?又怎么知道是葛尔丹做的?”
徐若瑄意外的道:“奴婢不过随口一说,难不成竟是真的?”
太子挑了挑眉头:“总之这事情不简单,你们别乱猜了。”
胤禛这个时候才知道人小力微是什么意思,他低垂着头道:“太子知道皇阿玛是什么意思吗?那个葛尔丹又是怎么回事?”
太子安抚的拍了拍他:“皇阿玛自然不会放过那些作怪的人。”顿了顿又道:“葛尔丹是鲁特蒙古准噶尔部首领,巴图尔珲台吉第六子。康熙九年,其兄僧格在准噶尔贵族内讧中被杀。第二年噶尔丹自西藏返回,击败政敌,成了准格尔部的首领。十五年,噶尔丹俘获了他的叔父楚琥布乌巴什,在一年又击败和硕特部首领鄂齐尔图汗。十八年,□喇嘛赠以博硕克图汗称号,但他年年纳贡,向咱们称臣。”
“他的野心不小。”
太子点了点头:“现在看来他是三藩之后的又一大患。”
大阿哥大嗓门的道:“总之以后收拾葛尔丹一定不能少了我!”
太子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也就起了身:“你还是要好好养着身子的,若是有需要的也可以来找孤。”
胤禛点了点头。
太子又对徐若瑄和明兰道:“四阿哥这你们两多上点心,你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也好好安慰他,皇贵妃会没事的。”
徐若瑄和明兰都应了是。
事情查下去到底还是葛尔丹的人渗透进来做的事,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对付葛尔丹。隆科多的立场很明确:“葛尔丹是虎,养虎为患,一旦他真正的羽翼丰满,其难缠的程度绝不亚于三藩!”
索额图不满的道:“佟大人说话不要带自己的情绪在里面,葛尔丹不过是个小小的部落首领,如何跟经营多年的三藩相比?”
费扬古道:“索相这话就偏颇了,蒙古人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且葛尔丹此人不但有有勇有谋还是个极其有军事才干的人,可不能忘了元朝。”
费扬古是三番之战中脱颖而出的比较出类拔萃的武将,这个时候已经进了内大臣的行列。
因为只自己儿子说的话,佟国维并不出声发表任何意见。
安亲王岳乐看了看上首沉默的康熙道:“依本王看来,葛尔丹胆敢把主意打到皇贵妃的头上就已经说明此人的狼子野心,现在要说的只是总要公布天下咱们是为什么出兵攻打葛尔丹才对。”
李光地道:“只是台湾还没有收复,现在就要再次兴兵终归不太妥当。”
明珠最会猜测康熙的意思,只眯着眼道:“特殊时期自然是特殊处理,葛尔丹他算是个什么东西,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不荡平他那点小地方,让他以为朝廷是好欺负的?再个佟大人有一句话说的也是极对的,不能等到他羽翼丰满,要不然以葛尔丹这个人以后就不好说了。”
康熙长出了一口气:“葛尔丹比灭!”
大臣们静默了一会,自成团体交换了眼神,皇上因为皇贵妃的事情看来是真的动怒了,葛尔丹一不留神触到了康熙的逆鳞,这回是要真遭殃了。
康熙沉声道:“若是诸位爱卿没有异议,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尤其是兵部和户部这几日拟一份关于围剿葛尔丹逆贼的奏折呈给朕,礼部在拟个奏折葛尔丹逆贼必须剿灭,定几个罪状。”
自古大军出征首先都必须是师出有名,得了天下人的拥护才算是名正言顺,古人最受不得的就是别人的差评,尤其是一个帝王一个朝廷。
众人见康熙已经下定了决心也都高声应了是。
只是大军打仗粮草先行,兵部尚书科尔坤这会已经在用眼神示意户部尚书,银钱粮草一丝都不能少。
户部尚书却丝毫不去看他的眼神一个劲的往别处瞅,户部管得是天下粮仓,又不是只管出征打仗,哪能说给多少就给多少?
打仗不管是战场还是后勤都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麻烦的多。
康熙顿了顿又道:“安亲王岳乐为征远大将军统领这次征讨事宜,费扬古为征远先锋将军在安亲王帐前听令。”
皇上的决心有多大这就看的清清楚楚。
并且康熙之雷厉风行还不单单体现在此,他当下就让人拿了葛尔丹领地一代的地形图过来跟众大臣商议了起来战略。
直到深夜才放了王公大臣都下去,可他自己却丝毫没有一点睡意。
草原的夜晚漫天的星辰璀璨夺目,夜风卷起龙袍他负手站在突起的小丘上,看向夜色中朦胧的远处,也就只有这个无人能看见他的眼神的时刻,他才愿意释放最深处的情绪,那满眼的哀伤和寂寥就像是离群的孤狼。
李德全在康熙身后轻声道:“万岁爷,夜里凉,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