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样子啊,”我口齿笨拙的想要解释道,“如果是要履行情妇的职责,那也应该是在床上,”我大声的说着,“对,就是床上。”
欧阳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坚定,听着我的解释,唇角禁不住上翘着,仿佛是在隐忍着什么,不知不觉我们却是已进了浴室,他将我抱起,看到我脸上的惊慌,依然没有放手,就在他的手勾起我身上的睡衣,我闭上眼睛的一刹那,突然身子一沉,顿时一股清水向身上袭来。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却是看到欧阳鸣已经转身滑了出去,侧面的嘴角上依旧挂着那发自肺腑的笑容。
我的心顿时就是落了下来,虽然说两个人已经有实,但是鸳鸯浴啊……还是有点羞人!更何况,我又担心自己弄得不好,再将他搞伤,毕竟他腿脚不灵活,还不如让下人来伺候的好。
欧阳鸣的订婚宴(四)
我将水打开,将头发向后扒着,脸面上不断的被水流捶打着,试图希望将脑海中的一幕幕画面拂去,哥哥的失望,罗世美的绝望,甚至还有着那高护士长一脸的鄙夷,只怕她早已猜测到我是一个出卖自己肉身来换取钱财的女人,而事实就是如此,水流逐渐开大,多么希望记忆能像水一样,流出去就算了,新的还会注来,不断取代,永远那么洁净……
等我洗完了澡,已经快要到了晚上八点,整整一个小时,一般有时超过两个小时的时候,女仆都会过来敲门,生怕是出点什么事情,但是大多的时候都是欧阳鸣交代的。
我穿着丝质睡衣向卧室走去,偌大的快要占地一千米的屋内漆黑一片,只有台阶处和廊道间有着霓灯照亮着,昏黄得让人想要昏昏欲睡。我慢慢的走着,推开了卧室的门,直向那双人床上扑去。谁想,上面好象是垫了个东西,甚至还会动,登时吓得我就要后撤,偏偏腰际还被锁住。
“什么时候学会‘投怀送抱’了?”欧阳鸣调侃的语调从耳畔清晰的传来。
我惊慌的心这才落定了下来,将自己昂起的头向他胸前一躺,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动作已经快要成为了习惯,仿佛就这样靠着,心就会安定,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只要能听到他的心跳。
他低沉的笑了笑,不停的用湿热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脊背,丝质的薄纱摩擦着我的肌肤,竟是散发出一股股热源,让我的心头越来越奇痒难耐,他嘴角依然扬着邪恶的笑容,眼神充满了趣味与期待,“嘉恩,今天晚上……给我吧……”
吹拂在脖颈上的湿热呼吸登时让我臊红了脸颊,甚至燃烧到了身上,幸好现在漆黑,掩藏了一切。我只是像个害羞的女孩儿,使劲的搂着他的腰际,脸贴在他的胸前,不肯起身,也不作答。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他轻笑道,边说边伸出了手掌,轻巧的将我肩上两条丝带从身上褪了下去,登时,上身就全部裸露了出来,他用手臂将我支撑起,翻身一压,此时,我才注意到,原来他早已是准备好了这一刻,根本浑身赤裸相呈。
我想要闭上眼睛,但他根本不允许,用自己冰凉的湿润双唇亲吻着我的眼皮,顺着我的鼻梁到了唇瓣,一直向下延伸,脖颈,胸前的两团蓓蕾,小腹,随着我呼吸的加快,他轻轻的褪下我身上最后的一丝束缚……
他望着我,双眸变得炽热,就好象他身体的欲望那般的裸呈,他用双手托起我的面颊,迫使我的双眼和他对望,仿佛要将我的灵魂吸走,从此与他合为一身,趁着我的迷离,他一点点的将自己的硕大探入了我的体内,使得我的呼吸变得愈加急促,他忍耐着,不断的低呼着我的名字,“嘉恩……嘉恩……”
我闭着眼睛,只是一点点的感受,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样,依然的疼痛。然而他的体贴又让我感动,我知道他在等待,等待我的适应,生怕自己的暴烈会伤害了我。我使劲搂抱着他的腰,双指深深的掐向他的肌肉中,试图让自己一点点的迎合他,只是为了纾解他的痛苦。
“嘉恩,叫我……”他哄诱着,暗哑的嗓音带着难忍的欲望。
“鸣,鸣……”我试图让自己呼应。
终究,随着两人燃烧的欲火,这股热情得到了释放……
外面的天色依然的黑暗,带着一丝的寂静,月亮悄悄的行走着,不知不觉中,向远处的山脉隐落了下去……
时间毫无痕迹的溜走着,转眼,十天的时间,我果然学会了开车,不知道欧阳鸣哪里来的那样多的时间,基本上只要我在家,他就会陪着我练车,当我的专人教练。一错再错,连我自己都快要无奈的放弃,但每每看到他的宽容笑容,心头就是一暖,再次悄然升起了一股斗志,终究学会了开车,而车本身更是通过他的人际脉络,提前获得。
他总是指着这个副驾驶座,不断的告诉着我,“这个位置,我占了!”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而我每次也都是回以他一个浅笑,毕竟说句实话,敢坐我车的人,似乎也只有他。
有了车,自然人就上了一个档次。本来想要上学时开着,但是总怕太过抬眼,于是将它供为了古董,长久放在了院内,每天依然的照常挤公车,但是周末的时候,欧阳鸣会乘坐我开的车,两个人出去购物,或者到哪里游玩。
如果日子就这样的过下去,情妇就这样做着,那可谓是一种难以言语的幸福。偏偏道路总是不能那样的通直,处处充满了荆棘与弯折。
这一天,欧阳鸣与古妗子的订婚宴到了。
一早儿起来,我从书包中翻出了那张订婚喜贴,揉在手中,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刺目,心头像是被挖了一样,甚至还有种六神无主。如果是真的,那我的将来怎么办?钱真的能满足一切吗?
女仆们从我身旁转过,担忧的问着我‘要不要用早餐’?我摆着手。依然的皱着眉头。不一会儿欧阳鸣从楼上滑了下来,刚刚醒来的他,没有了往常的干练与霸气,倒是多了一丝的慵懒与狂放,多了一抹属于他的青春年龄的蓬勃与阳光,尤其是看到我后,嘴角展现的那抹笑容。
“早上起来时怎么不叫我一声?”他和煦的嗓音没有一丝的责怪。
我赶忙将手上的纸张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中,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看你昨天晚上工作太晚,让你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