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轮椅滑到了离我不到十公分的距离,“我要你重新做回我的情妇!”
“什……什么?”我诧异的叫出了声。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我,将我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嘴角露出了一抹早已料到的笑意,“如果你忘记了,我可以提醒提醒你。”他将轮椅向后退了退,眼神依然锁住我已经僵立的身子,“在日本的pub中,我和你两次在银座的‘偶遇’,甚至在旅馆的翻云覆雨,你的热情,你的放纵,至今可是让我记忆尤深啊……”
“你……”我瞪大了眼睛,张着口,渐渐的将脑海中那段印象中最黑暗处的轮廓一点点的和他的俊美脸庞靠近,刹那,目瞪口呆,竟是没有一丝的相差。我一下子顺着墙面滑落到了地上,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上天故意安排的戏剧。
命运转折
我以为只要回到了家,离开了日本,那个是非之地,就会彻底的抛开了一切。我以为只要不见到他,而他其实也没有见到我,我们两人根本不会再有见面的一天。可是,最后到头来,终究还是见面了,竟然还是这样的尴尬境地!
“你可以想一想咱们之间的交易,”他依然的挂着该死的笑容,“只要你肯点头,你的妈妈就会得到了那笔医药费,而你家还会有了另一个新生命,他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并且下一代我都会保证他们的温饱。”
我的泪水再次滴落了下来,刚刚的惊吓与不敢置信仍旧是心有余悸,让我曾经平静的心变得翻腾不已,“为什么是我?”耷拉着脑袋,就像是一个绝望的人在做着最后一丝的发问。
他眉头蹙了下,但即刻又是舒展开,“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是你!”
我猛地抬起了头,疑惑不解的望着他,这叫什么回答?泪水‘啪嗒啪嗒’的掉到了地面上,就像是墙壁上的钟表,‘滴答滴答’那样充满节奏。
他笑了笑,“我可以再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考虑,但是……我的警告是,你妈妈的病情可不能拖这样长的时间了。”
“什么?”我快速的站起了身,“你说?”
“没错,我已经找到了你妈妈的主治医生,其实按理你妈妈应该上个星期住院,但是一直一拖再拖,或许就会变得无望。”他像是说着无关轻重的事情,淡淡的述说着一切。
我的眉头纠结到了一起,双手攒紧了拳头,沉默了下来,片刻,“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点头,你就能将我的妈妈治好?”
他轻笑了两下,“我并没有说绝对,但是我会去尽力,我会为她请国外最好的医生主治,相信一切还有转机。”摇了下手指,“但是一切都必须在一个前提下。”
“还真是商人的本质啊,”我讥讽着,他无声的望着我,就在他刚要滑动车轮时,我以为他要出去了,赶忙叫住,“我答应!”
他的车轮转向我,在离我不到十公分处停了下来,嘴角更是翘高了几分,眼神中闪过了一抹早已势在必得的胜利,像是一切都已掌控在内,他按下了自动按钮,车子自动调高,直到他的目光已与我的相互对视,伸出了双手托起了我早已泪眼班驳的上眸,“既然是我的人了,以后就不会与他们扯上任何的关系,从此之后,你的生活没有了他们,你的亲人也没有了他们,”他将湿热的呼吸吹拂到我的脸颊上,“因为你的所有……只剩下了我!”
就像是一个咒语,让我的心重重的锤击着,仿佛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是一个恶魔的使者,将我的幸福生活剥夺,从此没有了阳光,只有无边的黑暗,泪水再一次滑落到了脸颊,只感到了两片柔软的唇瓣贴了上去,将它轻轻的含住,又是抬头,将额头轻轻抵着我的,眼眸望着我的眸子,多了一抹让人异样的柔情,“这是你为他们流下的最后一滴眼泪,以后我不要再看到!”
他一把将我还僵持的身子抱起,通过自动轮椅到了床前,将我轻轻的放到了床铺上,“乖,将药喝了。”将清水和药片递到了我的嘴边,我就像是一个木偶,按照他的话语做着动作,他无声的笑了笑,用手掌轻轻的捋了下我散乱的发丝,将我的被子盖好,俯身又是在 我的额头前吻了下,“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轮椅滑出了卧室,周围的一切随着他按下电灯开关的一刹那而变得漆黑,任由我怎样睁开眸子,却也看不清物体的所在,就仿佛自己变成了盲人,只能靠自己的呼吸与触感,偏偏一切除了凉意还是一阵阵的凉意……
“小姐吃了吗?”透过门缝儿,清朗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一个女仆声音带着几分的怯懦,“少爷,小姐说不饿!”
紧接着,是无声的静默,就在快要以为没有人的一瞬间,一声爆喊疾呼起来,“她说不饿,你们就端走吗?”
只听‘啪嗒’一声,托盘摔落在了地上,女仆哭啼着嗓音,不停的哀求起来,“对,对不起,少爷,我,我下次一定会注意。”
只感觉门缝儿渐渐的拉大,随着那明晃晃的轮椅进入,一缕缕柔和而光亮的阳光从透明的窗户中射入进来,带着一丝的顽皮,带着一丝的狡猾,打在我的身上,我的脸上,甚至我裸露的手臂上,他将窗帘摇到了最上面,继而转向了我,就像是一名神者,与生俱来的优雅与高贵的气质,毫不因那个碍眼的轮椅而输掉一分。
再一眨眼,他却是已在我的床头侧,轻搭起自己的手掌,探向我的额头,“没有生病就好,”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抹惑人的笑容,又是望了望女仆新端来的饭菜,径自接了过来,故意将上面袅袅的热气扑入我的鼻端,刺激着我的感官,“吃一些!”
听似温柔,然而却是带着一股命令口吻。
我耷拉着脑袋,摇了摇,没有吱声。
他将托盘放到了一旁,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托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去面对着他的俊容,性感的嘴唇红艳透亮,就仿佛是上帝的杰作,那样的让人垂涎欲滴,“难道非要我喂你吗?”语气中多了一抹无奈,还有着……宠溺!
我怔楞了下,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不解,心头不禁怀疑着,为什么要对我这样的口吻,我该是他的情妇,不是吗?他应当向我予取予求,应当对我大力的喝声。而不是像眼前这样,温柔得就仿佛我们早已是夫妻一般,心头的那扇坚固的墙壁仿佛被狠狠的敲打了下,有些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