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我骗来的幸福。
“嘉恩,这一个月在日本住得还好吗?那边的伙食都习惯吗?”妈妈一面问着,一面向我碗里夹着菜,“瞧瞧这一趟去的,本来就瘦,现在只怕是不到九十斤了吧……”
“妈,”容嘉辉似是觉得母亲又要呜咽,赶忙插入了话语,“好了好了,咱谈点别的。”他将嘴里的食物快速的咀嚼,“听说你和古妗子是到那边打工去了?”
我的心‘咚’的一下,敲起了警钟,猛地抬起了头,眼神充满了惊讶。
哥哥扬起了嘴角,然而那个笑容却是带着温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走之后我和你嫂子到古家又是问了一遍。她爸爸说你们俩个是到他的一个朋友开的店里工作。”
店里?不是夜店?幸好,幸好!
我赶忙点了点头,长舒了一口气,要是让他们知道我背着他们到了pub工作,肯定要被狠狠的批评一顿,要知道我家的家教最是规严,从来都是早上出门前要跟家长打招呼,晚上不能超过九点归家,听妈妈说,曾经的我,在大家眼里,甚至在同学和老师的眼中,根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乖宝宝’,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复习整理笔记,平常班集体的娱乐活动都参加的很少,所以导致我根本见到男生就害羞的要躲起来,也因此有了个绰号‘修女’!
可现在经过了这一趟日本旅行,只怕是变成了‘修女也疯狂’了!纯不再纯,而洁根本仿佛从没有过意识。但是,从心底上来说,我并不是非常的在乎那一层膜,之所以生气又震惊又委屈,只是觉得自己破处的过程实在是有点……过分的变态!从始至终,我根本就没有看清过男人的脸,只知道他有钱,除此之外,nothg!
“怎样,那边的老板还好吧?”容嘉辉继续问道。
我扬起的脸庞,楞是挤了个笑容,“很,很好!”赶忙又是耷拉下,生怕他们会看出端倪,不断的向嘴里塞着白米饭。
“一个月薪水有多少?”嫂子边吃边是问道,怕我噎着,还不忘转身到厨房为我盛了一碗热汤,“慢点,没有人和你抢!”
“好,好吃嘛,”我嬉笑着,接过了汤,喝了两口,顺下了米饭,一看话题扯开,脸上的笑容再次恢复,“那边给的钱很多,我想一半的原因可能也是因为古妗子老爸吧,”即使经理一再强调着古妗子的爸爸不过是个小公司老板,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因为这层关系而对我们的照顾,不,确切的说,是对古妗子,毕竟她才是正宗的大小姐,而我……不过是个陪客。
“那到底有多少?”母亲好奇的问道。
我端坐着身子,将后面提包里的一个信封递给了对面而坐的哥哥,他一脸的笑容,“你这个鬼丫头,”嫂子也是凑了过去,谁想刚一拿出来,亲眼看到了那厚厚沓子的台币,登时傻了眼,“十……十万?”
“怎么会这样多?”母亲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思想不由自主的就向歪处去想,“是不是他……”
“没有没有,”我无奈的笑了笑,“那边的薪水给的是好高的,何况我刚刚不是说了嘛,大部分原因还是人家看在古妗子的爸爸份上。”
这样想来,三个人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开,容嘉辉将钱又是放回了信封,塞入到了我的书包中,“回头你存进银行,将来当你的嫁妆用。”
“哥……”我翻了个白眼。
“呵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羞的?”一旁的嫂子也不忘掺合个一脚。
登时,饭桌上又是恢复了谈声笑语,大家聊得无不开心。
“嘉恩,临走时我交代你的事情,还记得吗?”嫂子将碗放下,用着纸巾擦拭着嘴角,眼神又不忘向我瞥来。
我猛地一惊,才要张口,却没有想到她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向我安抚的笑了笑,“其实我也知道你肯定都不认识,毕竟你才多大,那些商界上的人怎么可能会熟悉,平常你哥也总是看足球,而你的专业偏偏又是考古,这样一来,你根本就很难接触到经济上的知识。”
“哎,怎么又找我?”容嘉辉嘴一撇,心里不服的回驳道。
嫂子只是瞪了他一眼,再次向我郑重的说道,“不过嘉恩,听我的,明年放暑假时,到电视台来实习,跑跑经济新闻,能让你增长不少见识。”
“天天老是看着那些充满铜臭味的人有什么好?”容嘉辉一脸的鄙视,显然心底是愤愤不平。
“你就好啊,人家当医生的回来就洗手,你呢?”嫂子一气之下,站起了身体,用手指着哥哥的鼻子,“不换衣服就得了,还直接伸手就拿苹果,你不知道能沾染多少细菌吗?”
“喂……”
我和对面的母亲两人相视而笑,悄无声息的退离了‘战斗现场’,其实并不是我们不去帮忙劝架,而是因为有种夫妻的相爱方式就是不断的争吵,但是从来不动真,吵架过后,往往会更加的甜蜜。
卧房内,妈妈细心的为我整理着衣物,两个人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聊得甚欢。
“嘉恩,热不热,好端端的在屋子里还戴什么纱巾?”说着,母亲就要上前来为我解下。
我惊慌的就是跳开,看到母亲眼神中的那抹不解,我赶忙再次找着借口,“呃……您不知道这纱巾有多舒服,据说是纯真丝的,而且还能衬托皮肤。”我假装臭美的摆了个‘pose’!
母亲一望,无奈的笑了下,“你啊,要是真的能有点爱美之心也好啊。”像是感叹着什么,将手上抱着的衣服放到我的小衣柜中,站起身,“赶紧泡个澡,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