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崔云骁给了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举步若风的大步前行。
“对了,云骁,我听说这次永安侯有意将他家的千金,请圣上指婚给你呢。”
崔云骁步子一停,寒眸微挑,冷声道:“你哪听来的。”
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吕英华卖关子,狐狸眼一挑,道:“就是听说而已。”
只是不知他所愿的,却是崔云骁明明眉眼之间有了松动,极欲打听的样子,偏偏最后却是浓眉一挑,笑道:“听说,我还听说,你那古来稀的爹,给你添了个小妹妹呢。”
“崔云骁。”吕英华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的看着他,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知道,他正是为他爹那第六房小妾的事置气,歇在媚卿那都快一个月了,正乐不思蜀时,他却啪一掌,拍开那包华丽的外衣,将最里面的肮脏丑陋揭了出来。“我当然知道,我爹给我添了个小妹妹,可你是真的不知道永安侯想跟你结亲?”
“知道不知道又怎样。”崔云骁收了玩笑的势头,冷声道:“他敢送进来,我就让她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吕英华只觉得一股寒意直渗心底,他毫不怀疑,崔云骁话里的真实性,毕竟几年前,那个什么伯的想要将一个庶出扶正的嫡女送来,消息才刚传出,没过几日,那小姐据说失足落水,死在自己家的后花园了。
吕英华站在那,看着崔云骁挺拔如松的身姿,他们是从开裆裤玩起的朋友,那时候他爹还不是那个狗屁大理寺卿,天子脚下,掉一片瓦都能砸死几个王公贵孙,而他不巧的便被那个王公贵孙砸了,是他,崔云骁狠狠的教训了那些混小子,护住了他的尊严,他也曾暗暗发誓,一生对他尽忠,是故文武谋略他不遗余力的学,就为了将来的某一日,他需要时,自己能第一个站出来,像当初的他一样,给予自己所能给予的。
是什么时候,云骁有了心事?是那次的龙溪之行?还是某个他不曾记住的日子?
“云骁,你为什么一定要帮王梓清?”
崔云骁的挺拔朝前的步子停了停,在吕英华看不到的视线里,他的唇角有着一抹淡的像风的轻笑,就连那时常如冰淬过的眸,都有了点点的暖意。却只是一瞬间的事。
“我不是帮她,我是帮自己。”声音低的极不可闻,但却还是被吕英华听到了,“帮你自己,为什么?”
“走吧。”
端木殿,听到殿里的小太监说,崔云骁求见时,四皇子立刻兴奋的一跃而起,连连几脚,将那些跪在身侧垂头搭脑的太监宫女踢到一边,一边高声道:“还不快请了进来。”
崔云骁一进殿,尚不及行礼,四皇子便跑了过去,一个掏心拳直指他的胸口,崔云骁似是早有准备,身子往边上侧了三分,那一拳便打在他的小腹处,他在顺手一档一拧,一个小擒拿,便将四皇子给制住了。
“啊,断了断了。”四皇子跳着脚喊道:“云骁,我的手要被你拧断了。”
崔云骁笑了笑,放了四皇子的手。四皇子红了脸,愤愤的等着他,嘟嘟喃喃着说道:“下次一定打赢你。”
“见过四皇子,”随在后的吕英华,上前给四皇子行礼,因他常与崔云骁在一起,在四皇子跟前也混了个眼熟,是故四皇子对他也算是客气,摆了手道:“免了。”一边猴猴的凑到崔云骁身边,道:“云骁,你带我出宫玩吧,我都快闷死了。”
崔云骁摇头,“你今天的功课完成了没?”
“早完成了。”四皇子嚷嚷道:“冯冼马布置的功课我一早就完成了。”
“哦。”崔云骁淡淡的应了声,一侧的吕英华有点不明白了,崔云骁不是接四皇子出宫的吗?怎的这会却在那装腔拿势了。他频频那眼去瞄崔云骁,崔云骁却是气定神闲,喝了宫人奉上的茶后,才道:“四皇子,你还记得那天被你的马,撞了的妇人吗?”
崔云骁点了点头。四皇子撇嘴道:“你提她做什么,我可记得那日那妇人走了后,母后着着实实训了他一顿。”
崔云骁见他脸色不善,知他定是想起被教训之事,眼角含了抹笑道:“我听人说,昨夜谢大人俯上失火,那妇人也被人伤了。”
“真的。”四皇子眼睛一亮,关于宫外的那些热闹事,他是很有兴趣的。
崔云骁点头,又使了个眼色给吕英华,吕英华傻了傻,但很快便明白过来,上前道:“小的还听说,其实那场火是谢府自己放的。”
“自己人放的?”四皇子不解的看着吕英华,“谢沐安为什么要烧了自己的宅子,难道他想盖新的?”他想到自己时常想要一样东西,而手里又有时,便会成心毁了手里的那件,再去问父皇要,是故想着那场大火,是谢沐安想盖新房子了。
吕英华强忍了笑道:“小的听说,其实事情是因为谢大人得了一个姨娘,便想扶了正,不知是言语失和还是怎的,与原配夫人有了争吵,便争执起来,然后,那妇人便受了伤,那谢府便失了火。”
朝臣之家的这种事,本不是四皇子这样年纪的人喜欢的,但他 毕竟生在天家,有着异于常人的政治敏锐感,想着前几日,因为那惠贵妃,自己还受了父皇责怪,说他扰了贵妃清静。眼下这么好的料,不用不是太浪费了。
想了想便道:“云骁,你带我出去玩玩吧,我实在闷坏了。”
崔云骁适时地起身,“好,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哦!”四皇子一声欢呼,雀跃着跟在崔云骁的身后往外走。
当然,崔云骁带四皇子去的地方,是早就规划好的地方,当然,那肯定有好吃的,便有好玩的,甚至还能听到不少新鲜事儿。
这不,崔云骁领了四皇子才进一家酒楼,点了个雅间,上了一桌美酒佳肴,四皇子对吃没什么兴趣,他的兴趣都在酒楼下,那来往不息的人流,那些摆摊的,玩杂耍的,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时,隔壁间里响起,轻的细语声。
“知道吗?谢府那夜的一场大火啊,是谢家人自己放的。”这个声音略低,带了点淡淡的暗哑。
随之响起另一个声音,“啊!怎的好端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