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你想要的是什么?”结霜看着梓清,似乎并不认为她的话有所逾越。
“我想要什么?”梓清愣了愣,是啊,自己费心弄了这么多事,想要什么呢?莲香的死真的能让真凶偿命吗?不,她知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至少目前不可能,“我要离开这。”
“那奴婢随时可以带着四小姐走。”
梓清摇头,“我要光明正大的离开。”
“四小姐,想和离?”
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就连顺哥儿都不再闹腾,闭了眼安静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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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梅青十里之遥的上京城里,第一红,媚妆的头牌媚卿房里,两华服公子正醉卧锦榻,中间空旷之外,头牌媚卿正柳腰轻扭,媚眼如飞,不时的飘过那紫衣锦衫公子,奈何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锦衫公子明显对桌上的陈年佳酿兴趣多过于对她。只见他素手轻抬,那清湛如水芳醇流香的液体尽数入喉,那突起的喉节之下是两节让人无端脸红的锁骨。媚卿只觉得腹部不由得生起一股燥热,一时间恨不得自己便是那琼浆玉液,就这般近了他的身,入了他的口。
“卿卿。”吕英华将媚卿神色尽收眼底,抬了手将她招至眼前。“怎的,看上我们二公子了。”
媚卿双颊一红,微微的抬了眼,欲语还羞的看向崔云骁,却不料美色当前,崔云骁眉头都不邹一下,只冷了眸睨向吕英华,冷声道:“英华这就是你说的头牌?我怎觉得连我俯里的烧姑都比她强。”
“扑哧”一声,吕英华含在嘴里的酒液尽数喷出,有些岔到气管里的液体,只呛得他不停咳嗽。媚卿虽不知道那烧姑是谁,但却也猜知定不是好话,一时间脸色青白涨红之间翻转,却碍于二人身份不敢使性子。只恨恨的咬了嘴唇,坐在那。
“卿卿,你可知烧姑是谁?”
媚卿撩眼风情万种的瞄向吕英华,“妾不知。”
“哈哈哈。”吕英华未语先抑制不住的狂笑,笑够了才道:“烧姑是英亲王俯的烧火丫头。”
“唔。”媚卿狠狠的剜了眼崔云骁,愤愤起身道:“二公子好雅兴,媚卿告退,省得污了二公子凤眼。”
“唉,卿卿,你走了,谁给我倒酒啊,谁为我起舞啊。”
行至门边的媚卿袅袅回身,绽开一抹风华万千的笑,细声道:“奴可以使人去请了那烧姑来。”
“呃。”吕英华邹了眉,“你去。”
眼见媚卿横目离去,吕英华收了调笑的眸光,起身推开紧闭的窗,屋子里浓郁的香氛便淡了几许。月华如水,静静的打在屋外那棵巨大的槐花树上。他忽的回头,对着崔云骁道:“什么样的事,非得找到这样的地方说话。”
崔云骁扔了手里的酒壶,抬头,往后靠了下去。
“谢沐安可是找了五城兵马司的人帮他寻人?”
吕英华一个纵身,一跃而落在窗台之下,目光警觉的关注着四周的动静,虽不时有男女欢乐之声传来,他却是肃沉了脸,道:“是的,不仅是五城兵马司,就连顺天俯,他也亲自下了贴子。”
崔云骁讥诮的笑了笑,“他到是尽心。只不过一个奴才,能让他花这么大的心思,”
“云骁,我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你真的只是想看一场热闹?”
崔云骁顺手拎了一侧的酒壶,淡淡道:“不然你以为?”半响又道:“听说椒淑殿的那位有喜了。”
“消息确切吗?”吕英华蹙了眉看他,沉吟道:“东宫那边……”
崔云骁挑了挑眉头道:“看来得加把火了,到现在还沉得住气。”
“不如,我们去安逸伯俯把人要回来。”
“不。”崔云骁摇头,“人家那才是正主儿,我们只不过是路过打不平的。”
“也是。”吕英华点头,想起他之前的话,“你说怎样加把火呢?”
“谢俯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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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谢沐安猛的抬头看着兰依,兰依抬手紧紧的按了胸口,目光死死的锁着谢沐安,“我说杀了她。”
“你疯了。”
“呵呵呵”兰依轻笑,“我当然疯了,我能不疯吗?我的孩子差点死在她的手里,也不知道哪天就会死在她的手里,我不杀她,等着她来杀我吗?”她狠狠的盯着谢沐安,腥红的眸像是浸在血里的两颗棋子,透着诡异的妖潋之光。
“不是说了那只是个意外。”
“你胡说。”兰依一把推开偎在胸前的谢沐安,“你相信那是个意外,我绝不相信。”
“可是……”谢沐安还想再劝,兰依竖手,示意他不用多语,“沐安,你说不能坦承一切,因为后果难料,我听你的,我可以不顾娘的死活,可是我不能不管顺哥儿。那是我十月怀胎吃尽多少苦处才生下的孩子,难道要让我亲眼看着他死吗?”
谢沐安看着几近疯狂的兰依,心里生起一股寒意,杀了王梓清?真的要那样做吗,是不是她死了一切的问题便能迎刃而解?那危及谢钱两族的危险便会自动消失吗?
“你……打算……怎么做?”声音里隐含着隐隐的颤意。
“找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兰依看着谢沐安,见他神色恍然,缓缓的靠了上前,手攀在他的颈项,温热的气息缓缓的吹在谢沐安的耳旁,带起一种酥麻感,谢沐安却像是浸在冰水里,情不自禁的抖了抖,一瞬间,三年的相敬如宾在眼前一一闪过,他们曾有过幸福与快乐的?“你是唯一能近她身的人,你将那毒下在她的身体里,到时只说是暴病而亡。”
谢沐安抬起眼看着兰依,“到哪去寻这毒,到时王家要求验尸怎么办?”
兰依轻声一笑,“你是堂堂国舅,王家除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