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萧玉抬手抚着沧月的脸,生怕看到的是幻觉,公主府的驸马住院,在火势被灭之后,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女尸和一具男尸,许多人都认为那其中之一是沧月,他不信。“你还好吗?”
“我很好,倒是你,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沧月有些感叹,萧玉如今的眷恋应该给他的未婚“妻”,而自己早就是有主之人。
萧玉感觉到沧月的生疏,还有被他搂抱时的异样。这些天沧月发生过什么事?“月,你跟我走。”
“萧玉,放手。”沧月为难,他不能跟萧玉有牵扯,这样下去是不对的。
萧玉心里发堵,沧月连名带姓地叫,一点以前的温情都没有。“月,发生什么事?你叫我玉,一直都叫玉。难道是因为我订亲?我说过,你要相信我,那些都是作戏!”
“放手,你以为是作戏,但我不是,我是驸马,我有了公主,你定亲了将来也会有自己的王妃,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不,本来就没在一起。放开……”
本来就没在一起?
“你接受我的吻,接受我的爱,我们在一起很快乐。”
“萧玉,那些都是错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唔呜唔……”
萧玉受不了,沧月的拒绝和对以前的否认让他难受,萧玉有些暴虐地吻住那说着狠心话语的唇,就算沧月没喜欢白天的自己也应该喜欢晚上的那个,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沧月慢慢接受了他,如果没有那场火,他已经可以移花接木地带走沧月了!
“月,不要这么说。”萧玉心疼,得了失,失了永失这让他情何以堪?
被放开的沧月急喘着,嘴唇的疼还没消去,他越过萧玉的肩膀,眼瞳紧缩,门开着,站着的人是……
不是这样!不要这样!“逸飞!”沧月被揪紧了心脏,萧玉搂着他的手劲很霸道,一点都不愿放松,他挣不开,而那边站在门口眼神逐渐冰冷的人,看了多久还听到了什么?
“不要走,逸飞!放开我,逸飞……别走!”
萧玉抱着衣衫凌乱的人,有多少人看见?除了宫逸飞,还有一群以为沧月这边发生事故的护卫、公主近侍。
凤君阑啧啧称奇,唯恐天下不乱,“小翎,你家驸马好风流,处处留情。”感觉到冷气射来,凤翎那杀人的目光让凤君阑砸砸嘴,赶紧溜之,跑远了点,他才嘀咕,“又不是你的情人偷腥,那么凶干嘛……”再看凤翎稍移脚步,风君阑使了轻功,有多远跑多远。
屋外的众人,早被遣走,他们心惊胆跳不敢多嘴。
凤翎追宫逸飞去了,而萧玉却被沧月大哭吓到。
“呜呜……逸飞不要我了……”沧月伤心哭泣,宫逸飞很生气很生气,那个心高气傲的人一旦被气走了,就不会再回头吧。“呜呜……”
“月,别哭。”
“玉,我喜欢逸飞……我真的喜欢他,你去告诉他……我们是闹着玩的,可不可以?”
萧玉为沧月擦泪的动作僵着,“你跟我是闹着玩的?”
沧月看到萧玉也变了脸,心里发慌,不知所措。
“你喜欢宫逸飞,你可知道他的身份?他是公主的夫侍永远也不可能以宫逸飞的名字娶你!”
沧月被吼,身子缩了缩,泪水不停地流,萧玉看了又只有心疼。
“我可以跟他隐姓埋名,呜……你难道也能跟我……名正言顺……”
“月,就当你被烧死了,现在马上跟我走吧。”
沧月莫名,抽噎着,他被萧玉拦着不能找宫逸飞,现在可怎么办?“我不想走,我要逸飞,你放开我……我要找逸飞——”声音嘎然而止。沧月被萧玉点了昏穴,随后软倒下来。
“月,忘掉宫逸飞,忘掉皇宫里的那个人,你可以依靠我。”萧玉拨下沧月固发的玉簪,泻下的发丝垂落,随着萧玉的动作一晃一晃。
萧玉没有毁了玉簪只丢在床上。
宫逸飞刚刚被气走,还有许多人也被打发走,这正好让他可以离开。
“主子,不好了!小王爷的铁骑已经下山了,驸马……驸马……”
宫逸飞站起来,凤翎觉得不妙。
“驸马被小王爷带走了。”
那侍卫还没说完,宫逸飞与凤翎奔回刚刚的房间,人去搂空,一床的凌乱,上面还有沧月的腰带和沧月固发用的翡翠凤簪。
不对,沧月最珍惜这只簪子。宫逸飞冷静了许多,有时所见并非真实,先前他急火攻心,也没有发觉萧玉的真正意图,而以前萧玉并没有表现对沧月如何,现在突然抢走沧月,也让人措手不及。
“追!”
宫逸飞握紧着翡翠凤簪,无论沧月是不是真的要跟萧玉走,至少让他见到沧月问个明白吧。
月儿,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宫逸飞很不确定,又心中着急,而在这时,竟然接到火琉国向金裕国索要赔偿二皇子受伤损失的条件,内容十分苛刻,皇城那边在催他尽快协调,如果取得四皇子的支持会更好。
飞奔于马上,宫逸飞心情复杂。
一直追到北亦西城郊,那里分道的开叉口,萧玉的人马分两头走,也不知沧月跟着哪一队人离开。
凤翎与宫逸飞便在此处分道而行,接着宫逸飞走不到几里,便遇到了埋伏,刺客凶狠,杀得他节节败退,这些刺客应该不是萧玉的,萧玉只要沧月而已,不会置他于死地。
“主子,小心他们使毒。”影洛护主仔细,察觉有可能是一直与他们纠缠的无竺门。
一翻打斗下来,双方各有损伤,再前进也不可能,宫逸飞无奈的选择了撤退。
……
沧月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马车里头,旁边坐着的人就是萧玉,萧玉已经整理了形象,又恢复成了英俊年轻的玉面王爷。
“月月,要忽喝水吗?”
小白玉?原来已经到晚上了。
面对小心翼翼的萧玉,沧月无法生气,萧玉怯怯地挨近他,做错了事一般,想得到他的谅解,现在萧玉就算是整理了形象,但他瘦下来的憔悴依然在。尖了下巴,哀怨地靠近的人,沧月没有推开。
“月月,饿不饿?”
沧月看着萧玉,盯得萧玉也紧张起来。“月月,别这样,我很担心你,我很怕你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