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个日夜。
这次,张韶君不但尽兴与万琪缠绵,更是没有浪费百优的准备,将那些稀奇古怪的欢爱道具充分利用。
当他再次走出房门,仍然不意外的看到千良恭敬的站在门外。
不同的是,千良脸上的表情显得古怪而不自在。
可是张韶君没有当一回事,不顾千良的欲言又止及紧张,他扬手阻止千良开口。
他没多余的气力讲话,也不想多费心神在无关紧要的事上,更不打算开口问千良官子燕的近况。
也因为终日沉迷在r体欢愉之中耗竭了太多的体力,而让他的反应迟钝了许多。因此,他忽略了周身气流的浮动。
他随随便便睨了眼千良扭曲抽动的面孔,就自顾自的转身欲到隔壁房去享受畅快的热水浴。现在的他,最需要的就是完全的放松,好舒解这三日来过度使用的肌r。
结果,他完美的打算在一声娇柔的嗓音叫唤後,愕然破碎了。
「大哥,你好像很累,就像几天几夜没合眼似的。」
这般轻柔的嗓音及北方独特的腔调,让人绝不会错认,说话的就是官子燕。
打从他执意搬到京裏,她从来不曾踏足这由他另行规画布置的浓思别院,这回总不会是在住了大半年後,才突然想起要来这儿参观吧?
心凉了一半的张韶君,一时之间愣住了,呆站在原地,就这么背对著说话的官子燕。
他活到这么大,第一次动了想学鸵鸟将头埋在沙裏的念头——
如果他当做没听到那娇细嗓音,继续走进浴间,官子燕是不是就会消失?他是否就不需要面对东窗事发後的烦恼?
答案是,不可能!
等了半晌,官子燕没等到他回头,更不见他有所回答。
她敛起了眼底一闪而过的j光,小脸漾著甜美笑靥,「大哥,你怎么不说话也不回头?因为你不曾交代子燕不能进这浓思别院,所以子燕自己进来了,难道子燕惹你生气了?」
本来站在千良身後不远处的官子燕,经过了手足无措、试图用高壮身子挡住张韶君方才跨出的房门口的千良——她连多瞥一眼大敞的房门都没,长长的浅玫瑰色裙摆在她的移动间,从千良脚前滑过。
她轻轻巧巧的走到了张韶君僵直的高大身形後,小手抚上他的手臂,在他不觉一震之时,差点忍不住爆笑出来。
压下喉间笑意,她香馥的身子从他的背後前倾,仰著头用无邪明亮的大眼看著他。
「大哥,你身上怎么有一股……一股似麝非麝,要腥不腥,又……甜腻腻的味道?那是什么?」
看著变了脸色、咬住牙关的张韶君,她一点都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拉了拉他的手臂,用娇憨的口吻催促道:「大哥,你怎么不理子燕?身上到底抹了什么?你说话呀……」
要他说什么?他能怎么说?
难不成要他跟这个与他有婚约的黄花闺女说,他跟情人在床上厮混了三日夜,才刚下床?
难不成真要告诉她,她在他身上闻到的是男女激情欢爱过後的气味?
他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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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琪著实被张韶君折腾了一番。
从药效退去的那一刻起,她又足足在床上睡了一整天,就连张韶君抱著她沐浴、替她洗净身上的激情痕迹都不能惊扰她,对他的体贴浑然不觉,一迳沉睡著。
过多的欢愉让她疲惫的连在睡眠中都没有翻过身,要不是还有轻浅稳定的呼吸,她平躺在床上的样子还真有点像是……死尸一般。
当然,死人肯定没有她来得美丽动人。
她就这么睡呀睡,直到她被自己肚子裹的饿感及口裏的乾渴呼唤,她才舍得从香甜的睡眠中转醒。
她眨著长长的眼睫,缓缓的睁开了眼,g本忘了自己被百优掳来的事实,爱娇的在床上蠕动了下。
当她正要舒展因为睡太久而僵硬的手脚时,却因为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感到酸痛软弱无力,而完全清醒了过来。
然後,房内的宁静顿时被低声娇斥给打破——
「那个该死的、卑鄙的、下流的男人!简直无耻至极!」
忆起了自己再次被百优掳到浓思别院,再次对她下了y药,再将她送给万恶源头的张韶君享用後,她的十指紧握成拳,红唇中爆出了咒骂声。
才骂完张韶君,她接著又发出更为尖细的怒吼,「该死的!」
想到许天毅及妙秋竟然袖手旁观放任百优将她带走,她小嘴裏的咒骂更是难听了,「杀千刀的许天毅,还有弃主忘义的臭妙秋,你们这对天理难容的……的……哼!你们最好给我把皮绷紧点儿,等我回去,我要是没好好修理你们,我就不叫万琪!」
生气的万琪在脑裹规画了数种法子,好准备用来整治她刚刚一一点名过的人。
也因为脑袋正忙碌著,所以她浑然不知自己娇蛮的模样全部入了端坐在床前桌前的人儿眼底。
直到那人用纤纤玉手掩住了唇,发出秀气的笑声,她才发现房内不止她一个人,於是反sx的猛然支身坐起,转头看向笑声扬起的方向。
「你……」是谁?当她看到坐在桌前的人儿,一时之间,倒忘了身上的酸痛,瞠著眼发起怔来了。
但见坐在桌前的美人儿有著不到巴掌大的鹅蛋脸,如黛翠双眉拢在如秋波轻荡的水眸之上,小巧挺秀的鼻子,红嫩嫩的樱桃小口,再加上她婉约的气质,g本就像是从画裏走出来的瑶池仙女。
官子燕大方的任由万琪打量,她知道自己天生丽质,生得一副好皮相,自小到大她早习惯了旁人的证美及赞叹的眼神,万琪失礼的注视她并不以为意。
不过她很快就察觉到万琪与其他女人的不同之处。以往女人见了她後,初时会表现出对她长相的惊艳,不过通常不到一眨眼的工夫,就会转而用嫉护及排斥的眼光看她了。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心甘情愿衬托其他人的美丽的。
但在万琪眼裏,却久久不曾出现她所预期会看到的排斥,反而满是对她皮相的赞美。
再加上万琪自己也是个水灵灵的标致美人,这就更是难得了。
官子燕抿起了淡粉色的樱唇,笑容可掬的用如同黄莺出谷般美妙的声音说道:「琪姊姊,你这样盯著妹妹,妹妹可是会不好意思的呢。」
不需要多做观察及试探,她相信自己会喜欢这个外表看似j明骄傲,但实则非常单纯善良的万琪。
琪姊姊?妹妹?
从美人口中说出的这几个字,让万琪的眼神渐渐的沉著稳定了下来。
她的脑子也开始发挥作用了。
转念一想,她心裏就有数了。眼前这个模样比她美上三分、娇艳上三分的美丽女子,肯定就是张韶君救命恩人之女。换句话说,这个大美人就是他的未婚娇妻,也就是横在她及张韶君之间的阻碍。
她收起脸上对她美丽的惊叹,推被移身至床沿,低垂著眼,任心裏的思绪翻转。
这官子燕的美貌犹胜西子,纤细病弱比黛玉更惹人心怜,别说男人了,就连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女人看了,都忍不住要心疼她的娇弱。
张韶君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喜欢女人的男人,与如此佳人朝夕相处三年,他真的不会为她的美丽心动吗?
他不愿悔婚的坚定中,是不是掺杂了对她的情意?
万琪越想就越觉得事实就如是她所想的一样,一股气闷及窒碍攫住了她的心,让她感到呼吸不太顺畅。
在这种状况下,单独与官子燕见面,她觉得难堪及不值。
不管她与张韶君过往是何关系,有多亲密,更或感情有多深厚,现在她在名义上是许天毅的元配,讲得难听一点,她就像是与人私通的无耻荡妇,让人家捉奸在床。
人家摆出了和善的嘴脸,她却更觉得自己没脸见人!
本该属於她的权利,现在全都属於另一个女人,这要她情何以堪?
可是就算她再不堪,在人家面前,她也不能矮下气势。
不肯低头认输的万琪趿上了整齐摆放在床踏上的绣鞋,忍著双腿的无力及颤抖,用手扶著床架站了起来。
「你不用叫得如此亲热,我没有妹妹,也受不起你这声姊姊。」万琪一开口就毫无善意,像只碰到威胁後为求自保而竖起全身利刺的刺猬般,面对著眼前的情敌。
现在在万琪心裏,张韶君不但该死,更该被捅个上百刀,才能泄她心头之恨!
他是什么意思?有本事与她偷欢,却没本事留在房裏同时面对新欢旧爱,竟然像缩头乌g般躲得不见人,放任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