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儿,你怎么来了?”窦太后看向门口的他,凤眼一挑,打断儿子对女子的注视。
皇甫律看向窦太后,直接表明来意:“母后,泽不能娶红萼。”
“噢?”窦太后眼角带笑,凤眸挑的更高。“哀家刚刚也正和泽商量着这事,律儿,你来的正好。”
“太后。。。。。。”一旁的皇甫泽急了。
窦太后看向这个年轻的国君,凤眼冷寒:“哀家刚刚说过了,这个女子只是个舞姬,根本不配做我皇甫家的儿媳,更何况还是天泽国的一国之母,这会让天下人笑话的,皇上。”
“太后,红萼是朕深爱的女子,朕非她不娶。”皇甫泽搂紧玉清的腰,声线渐渐坚决起来。那张稍显苍白的俊脸也染上些许怒意。
窦太后怒了:“你的皇兄也在反对你娶她,天下没有其他女人了吗?你非要娶这个狐狸精!”
“母后!”
“太后!”
皇甫兄弟一口同声。
“母后,不要这样说红萼,她是个好女子。儿臣反对泽要娶她,是因为泽根本不爱她,而她也不爱泽。”
“是吗?”窦太后买内敛寒霜,凤眸里全然是怒意,她看向皇甫泽,冷道:“即使皇上爱她,哀家也会反对皇上娶她!”
然后她不等皇甫泽出声,快将目光转向皇甫律:“还有律儿你,即使他长的再像那死去的焦玉卿,哀家也决不允许你接近她!因为她根本就是个魅惑人心的狐狸精!”
“母后!”皇甫律这次终于怒了,他上前几步,冷冷盯着日益陌生的母后:“母后,为何总是要反对我们兄弟俩爱着的女人?只要我们相爱,又何苦在乎对方的身份地位?只要她一心爱着儿臣一心向着儿臣,又何必去计较那些名利?”
窦太后已是脸色铁青,她不看盛怒中的皇甫律,而是冷眼扫向皇甫泽怀中的玉清,冷道:“你们以为她进宫是为了什么?律儿,难道你没有现自从她出现在皇上身边,皇上就染了怪病吗?”
皇甫律看向玉清,之间她俏脸一片淡漠,只是静静任皇甫泽搂着,没有出声。
倒是皇甫泽再次出声:“朕的病跟红萼没有关系!”他冷冷看向座上咄咄逼人的窦太后,眸子阴冷:“朕这病,可能是染上严重风寒,也可能是让有心人故意而为之。”
窦太后冷笑:“那可不是,哀家提醒你,身为一国之君,不要那么容易被美色迷惑,美色毒药一线间。哀家话尽于此,你们听也好,不听也罢,总之哀家决不允许这个女人进我皇甫家!”一口气说完,她站起身子:“来人,起驾回宫!”
然后让太监掺了,往殿外走。
“儿臣恭送母后(太后)!”
“哒。。。。。。哒。。。。。。”一阵木屐敲打地面的清脆声逐渐远去,大殿内的空气仍是沉重。
皇甫律走到玉清面前,目光灼灼:“告诉我,你仍是执意要嫁给泽?”
玉清抬起眸子,娇唇轻咬,她静静看着他执着的黑眸,唇瓣微掀,双目含情,却终是没有吐出只言片语。
旁边的皇甫泽则是将她保护性的搂进怀里,对皇甫律冷道:“四哥,我和红萼的婚事定在七日之后,皇帝希望能得到四哥的祝福。”
皇甫律身侧的掌握成拳,他看一眼自己最疼爱的皇弟,深邃的眸子再次追逐沉默中的女子,嗓音低哑伤痛:“玉清,告诉我,你真的要嫁给泽吗?真的吗?你那日明明是。。。。。。”
“对!”沉默中的女子陡然打断他的话,她紧紧盯着他,语气坚决:“我红萼自小家境贫寒,受尽嘲笑,今日能得皇上的疼爱是红萼前辈子修来的福分,红萼嫁给皇上,无怨无悔!”
“该死的!”皇甫律漆黑的眸子跳上怒火,他一把抓住女子柔弱的肩,怒吼:“玉清,如果你要权势我可以给你,你要做皇后,我可以为了你讨回我的江山。。。。。。”然后他眸子沉痛:“可是玉清,这不是你啊,我的玉清是希望和我一起隐居山林,平平淡淡过这一生。。。。。。”
“四王爷!”玉清打断他,讥声冷笑,却是眼含泪水:“那是你的玉清,但你不知道今日站在你面前的是红萼吗?一个出身贫寒渴求飞黄腾达的弱女子,今日能得皇上宠爱,是红萼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哪个女子不想做皇后?哪个女子不希望享尽万人膜拜?红萼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清苦生活,四王爷,你明白吗?”
她将螓靠近皇甫泽的怀里:“而且,这辈子,红萼非泽不嫁!”
“玉清!”皇甫律心痛难挡,他急切伸出手,就要将女子揽入自己的怀里,却让皇甫泽挡了去:“四哥,何苦再纠缠红萼,她即将是朕的皇后了!”
皇甫律伸在半空中的手顿住,他冷眼看一眼相拥中的两人,低吼一声,即刻转身消失在风雪之中。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殿外,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颜云齐立即上前扶住一脸苍白的女子:“清儿,快吞下药丸,你的心疾又犯了。。。。。。”然后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俊脸上焦急不已。
玉清则是终于让那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挣脱。
皇甫泽在旁边焦急的看着她:“嫂嫂,我们这样做好吗?我担心你被太后现了。”
玉清吞过药丸脸色缓和了些。她站直身子,一脸坚定:“即使是死,我也要救出我爹。”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她将前辈关在哪里。”皇甫泽俊脸沉重。
“我知道。”又是一滴泪落下来。如果不是冷香偷偷带她去,她也不会知道那个妖婆居然那么残忍的对待她无辜的爹爹。
皇甫律骑着骏马在风雪中一路狂奔,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这样的飞驰能让他的心口好受些。他始终是不相信玉清变了的,更不相信母后对玉清的诬赖,可是玉清她,终是不肯向他解释,终是不肯回到他身边,终是要嫁给泽为妻。
此刻,他的理智回了笼。他让飞奔的马儿慢下来,静静在雪林踱步。
他喘息着,脑海里渐渐浮现玉清的表情。她一直是静默的,当她跟他说那番话时,小脸上并没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