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着玉清,嘶哑着嗓子道:“你想好来陪我这个老婆子了?”
玉清走进她几步,道:“白前辈,您可有‘百步穿杨’的解药?我现在急需它来救人。”
白叶玄轻笑一声,突出的眼白有些俱人,她紧紧盯着玉清,历道:“这是红衣圣的绝密毒物,中此毒的人定是狠狠得罪了仇雪伶那妖女,哈哈,得罪她,便是死路一条。”
随后,她停住笑:“你得罪仇雪伶了?”
玉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白前辈,求您救我夫君。他种‘百日穿肠’已有六十九日了,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要……白前辈,求您救救他。只要您能救他,我愿意永远陪在您身边伺候前辈您一辈子。”
“果真?”白叶玄的突眼一闪,只剩眼白的眼珠紧紧盯着玉清:“如果我能救他,你就愿留下?”
“嗯。”玉清坚决的点头,泪水滑落眼眶,声带些许哽咽:“他是为了就救我才甘愿服下这毒的,所以我必须要救他,只要他能活下去就好……”
“哈哈,好一对痴男怨女!原来你是为了那个男人!你果真愿意为了那个男人牺牲自己的一生?”她冷冷看一眼玉清微微隆起的肚皮,冷道:“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你也忍心让他在这里过一生?”
玉清只有悲戚:“那只有请求前辈能让玉清生下这个孩子,能将他送出去。他是无辜的。”
白叶玄再冷冷看玉清一眼,突然将轮椅转向滚滚河面。
良久,她望着河面道:“如果你想救他,也可以有其他的交换条件。只要你答应我的这个条件,我即刻给你解药。”
“只要前辈能救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
秦慕风一直等在那片白色雾气里,他寻着那藤条缩进的方向而去,草丛里只有一小段划过的痕迹,便没了一丝线索。他被困在那里,担忧着玉清的安危。如果玉清除了什么事,不仅是律不会放过他,连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当初应该坚决拉住玉清,不该让她来这里。
正懊恼着,突然草丛一阵响动,便见呐藤条卷了一个人来。不待他反应,数根藤条卷起他,即刻将他往林外拖去。一阵天翻地覆,他和玉清已躺在了外面的平地上。
玉清捂着肚皮,皱着秀眉,似乎是有点动了胎气。他顾不得问林里的事,连忙抱了她往马车上去。
三个时辰后,他们回了城,而天色已暗沉下来,有了暮色。
马车在暮蔼中辘轳往医馆而去,等到达医馆门口,车内的男子已急切抱着女子往门内奔去。
而这一幕,刚好落入旁边一辆马车内的银色蟒袍男子眼里。他即刻让车夫停了车,自己疾步追上去。
他进去的时候,只隐约听得大夫说:“只是吸进了一些瘴气,肚子受了一些轻微撞击,并无大碍。”然后他看到秦慕风正担忧的搂着她深爱的女子,眼里满是怜惜。
他站在门口,霎时脸色铁青,心头百味杂陈。
箭步上前,他一把将女子搂入自己的怀中,对男子吼:“为什么会这样?你带她去了哪里?”
秦慕风起初是惊讶的,他没想到她们关系会如此亲密会在这里遇上律,如果让律直到她带玉清去了诡异密林,律一定会杀了他。而且刚才在车上,玉清再三嘱咐这事不能让律知晓。所以他不得不撒谎:“带玉清出去散心,不小心让她被路人撞了一下。大夫都说没大碍了,你就让玉清好好休息。”
“闭嘴!”皇甫律狠狠瞪着他,怒吼:“秦慕风,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带走本王的女人!”说完,他抱了玉清便往外走。
秦慕风撇撇嘴,玩味一笑,跟着走出去。
夕阳中,直到皇甫律的马车远去,秦慕风这才上了自己的马车,往城外而去。
*
喝了汤药,玉清睡过一觉,肚子的不适便缓解下来。
皇甫律站在床边,担忧的看着她。“醒了?还有什么不舒服吗?”他柔声道。
玉清轻轻一笑,拉过他的手,让他坐在床沿,然后将自己的身子靠进他的怀里。
“律,我好想你。”她将螓搁在他的颈侧,轻喃。
皇甫律抱紧她,抚摩着她柔滑的青丝,轻笑:“我们不过一天没见而已,爱妃就如此想本王了。呵――”
玉清将螓往他怀里钻,她如何能告诉他,她差点就没命回来见他了。她将柔荑放在肚皮,幸福满溢:“律,我真希望我们的孩子能早点出生,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不知道长得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
皇甫律爱怜的轻点她的鼻尖:“都好,小傻瓜,你现在只需好好养胎就好。饿了吗?你还没用晚膳。”
玉清轻点头:“恩,有一点饿了。律,你也没用晚膳,对吗?”因为从他将她抱回来,他一直守在她身边。
“爱妃真是了解本王,我这就让人去准备,我们一起吃。”
“恩。”
顷刻,几个丫鬟已利索的准备好晚膳。
皇甫律扶着她走到圆桌旁,这次他没再让她坐在他腿上,而是坐在旁边细心为她夹一些清淡的菜色。
“律,你想喝我亲手酿制的青梅酒吗?”玉清看着皇甫律,突然道。
皇甫律笑了:“那可好,本王求之不得。”然后他霸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