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姝,你也去歇息吧。姐姐没事了。”
小姝收拾好湿衣,却是从柜里取出一床被褥走向外间,“姐姐,今晚小姝就在你房里睡下了,方便照顾。”
玉清窝心的笑了:“姐姐今晚不会有事的。”
小姝抱着被褥转过身子来娇嗔:“果真只有王爷才是姐姐的解药不是,王爷刚来过姐姐就没事了。姐姐,小姝还是担心地,那王爷是解药也是毒药不是吗?”
玉清有些感慨万千,还是小姝最了解她呵。
她淡淡一笑,躺下身子:“去睡吧,今晚就与姐姐做伴。”
“恩。”小姝抱着被褥走向外间,整理好软榻,然后熄了屋内的灯。
小丫头没有在说话,室内立即寂静下来。
而床上的玉清,心中并没有黑夜般宁静。
“王爷是解药亦是毒药!”小姝的话萦绕耳边,原来那个男人,果真是她的毒药呵。
她努力想着他怒的模样,戏谑的模样,总是那么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一双把她吸附得太深太深的幽深眼眸。
刚才,他跟她道歉了,却终是不能理解她和表哥的关系,终是不肯相信她的心中只有他。
到底,他们俩人该如何做到相互信任?
身子是疼痛过后的虚脱,鼻尖萦绕的是那熟悉的好闻的淡淡的清香,她望着帐顶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顷刻眼皮一阵沉重,她慢慢进入睡眠。
而梦里,是他抱着那个女子离去的背影。
翌日
她们早早的起了,将那两蓝青梅提到院子里,用井水细细的洗净,然后晒在日头下。
“姐姐,小姝小羡慕你有爹爹和娘亲,还有亲如哥哥的师兄。”小姝洗着盆里的青梅,对正在晾晒青梅的玉清道。
玉清身子一顿,有些悲伤涌上心头:“其实娘亲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了,只是记得娘亲喜欢吃酸梅,所以每年娘的忌日都会酿制些放到娘的坟头。至于爹,现在虽然知道他在京都,却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师兄现在估计也成了亲……”
小姝停住手中的活,站起身来,小脸上有了歉意:“对不起姐姐,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小姝不是故意的……”
玉清转过身来,带着忧伤笑了:“还是别说这些事了,我们来酿青梅酒吧,小姝去取些水酒,我来挑一些饱满的青梅。”
小丫头亦笑了:“恩,姐姐酿的青梅酒肯定好喝,我这就取酒曲。”说着,用干巾擦了擦湿手,连忙往园外奔去。
玉清低下头去拣青梅,却是轻蹙眉头,果然是睹物思人的,这青梅酒可是爹爹的最爱呵。
不大一会,小姝抱了坛酒来。
“姐姐,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她来不及放下酒坛,就迫不及待的出声了。
“什么事?小姝瞧把你激动的。”玉清宠溺的笑了,这个纯真的小丫头,真是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那个狐狸精,被王爷赶出府了!”
“什么?”
“原来是那狐狸精害了小世子,而且昨天她打姐姐的事也让王爷知道了,她自食其果,把当初害小世子的毒药藏在花盆里,结果她的丫鬟不小心把她喝燕窝的调羹掉了花盆里,所以她昨天才会毒。哈哈,这是那个狐狸精的报应……”
原来当初是许情儿害了煜儿昏迷不醒,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想至她于死地啊。也难怪昨天那个男人会跟她说对不起。
“她果真是个可悲的女子。”玉清只低低说了这句,便兀自挑选着青梅。
“姐姐,难道你一点也不高兴吗?那个狐狸精被王爷送到妓院去了。”
玉清脸色有些难看了,这个男人居然把他的侍妾送到了妓院!
这个许情儿坏归坏,但也毕竟曾是他的女人,他居然就这样把自己的女人丢到妓院任其他男人糟蹋!
那么,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他把她苏玉清送到这样的地方?
她不同情那个女子,只是为这个男人的残酷感动冷寒。
“将酒打开吧,我们来酿青梅酒。”她取了挑选好的青梅,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小姝有些无趣,这么大快人心的事,姐姐只有着淡淡的表情。
要知道那许情儿当初可是多慢的嚣张啊!
她亦闭了嘴,拆开酒坛的封口。
“这青梅酒存封几日就可以喝了。”玉清一边酿制,一边说着,仿佛刚才的事不关她半点分毫。
“恩。”小姝回应,既然姐姐是个冷清的人,,那她也没必要一定要求姐姐有什么太高兴地情绪。那许情儿得到了这样的报应,也算是还了她们一份安宁,只求那寡情王爷能对姐姐好些。
两人沉默下来,细心酿制着青梅酒,这时园外走进来一个里。
“告诉王爷,我们马上去。”她对小丫头道。
“是。”小丫头恭身退下。王府的前厅。
厅中站了一个银色锦袍身影,他让下人抬了一副担架进来,而那担架上坐着一个大病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