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华山,风景依旧,烟雾缭绕,山脉异常俊秀,衬着点点红红黄黄,透露出无限的诗情画意。 这里是艺术家的灵感源泉,只可惜古北静并非什么艺术大师,在江湖上充其量只是一个附庸风雅的审美之士,而且审美对象只限于人,而且这人还得有性别之分,所以这样的喜好注定了她成不了大师。胸怀容纳百川是大师的要素质,但今天这个时候并不是讨论头衔的好时候。古北静重返华山要做的是得到那块羊皮纸卷,所以奔着这个目标,她马不停蹄,却不是毫无章法。聂海花已经布好局,只要古北静去主持即可。往里跳的人也是他们心甘情愿,而今聂海花住在山脚的客栈耐心等待,只待古北静一得手便跨上那千里神驹呼啸天涯,直奔宝藏所藏匿之地。
古北静潜入华山之后,便易了容,依然装扮成上次的道长模样。那看门的弟子见到古北静,认得是上次的道长,便恭恭敬敬地上前打了招呼。古北静打了个哈哈道:“小施主如此盛情,老道感激不尽,却不知老道下山这段时日,你那师兄们可曾有出些什么乱子?”
那小弟子挠头叹气不已道:“可不是,自道长走后,大师兄和二师兄吵得更厉害了,双方现在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谁。”
古北静捋了捋胡须道:“如此,我先去见见你们大师兄吧,劳烦施主带路。”
那弟子称谢不已,一路上说着:“道长一来,这气氛就会不同了,这般棘手之事也有着落了。”心想就算师傅出关了,这事也不如道长解决的效果来的神奇,看来真是天助华山派。
古北静见到那大师兄后,又去见了二师兄。护院之内,两位师兄弟面对面。古北静站在一旁旁观,一群师兄弟也都出来了,站在属于自己的那一边。那守门的弟子小声问古北静道:“道长,两位师兄这是怎么了?气氛有点怪怪的。”
古北静笑道:“这叫以毒攻毒,死结要怎么解?最简单的便是一刀两断,省事又省力。我们暂且不语旁观。”
只听那大师兄道:“师弟,你我之争已持续很久,如今,定要分个胜负。不然,师傅那边难办,对师弟们也没有个交待。今天,我们过招,愿赌服输,输掉之人以后不可再纠缠继任掌门之争,如何?”
那二师兄道:“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就怕到时候大师兄你不服气啊。”
那大师兄道:“笑话!这么多师弟今日在此作见证,何况你师兄我堂堂正正,又怎会言而无信。”
二师兄道:“如此甚好!”说完就拔出剑,剑锋偏指如灵蛇般游走。这二人皆承袭华山剑法,所以一时间也难分胜负。仅靠招式,二人要想在对方身上占到便宜倒也困难,但天平总有被打破的时刻。古北静眼见二人的“清风徐来”舞得呼呼生风,刚想暗中让那二师兄势弱一下。不料却见那二师兄左手弹出一物,直入那大师兄的腰腹之间。那大师兄始料未及,躲闪不得,哀呼一声,捂住腰腹,愤恨之际,红着双眼道:“你这个小人,好生卑鄙!竟然暗箭伤人。”
只见那二师兄笑道:“师兄可没说过不能使用暗器,只说胜负输赢。”
那大师兄后面的师弟不依不饶,“卑鄙无耻”喊得响彻天地。二师兄那边的师弟也大喊“愿赌服输”。古北静悄悄退了出去,料想双方不久将会开战,到时候那华山掌门不出关才怪,而那块羊皮纸必定放在华山的秘密之地,而秘密之地非掌门闭关之所不可。古北静隐身于一块大石之后,静静地等着山门开启。不多时,只见一名弟子急匆匆地跑过来重重拍了三下山门,大声道:“师傅,大师兄和二师兄打起来了。您再不出关,华山真的要大乱了!”
“轰”一声巨石错位移开,一青袍老者出现在山门之前,愤愤道:“孽障,瞧我不好好收拾他们。我这好好的华山竟然被这两个不争气的劣徒搞得乌烟瘴气。”那掌门前脚刚走,古北静就进了山门,闪身于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