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绛唇听了苏锦的打趣,也不恼,长长的羽睫扇了扇,道:“你不记得前朝还有一个潘郎?听人说他可是貌美如花,说不定,前世就是女子,后世才是男子。”
苏锦自然不会为了几句戏言和妻子较真,就哄着道:“好,都依着你的意思。只要我们不分开,谁做妻子,谁做夫君,有什么要紧的?难道下辈子,你做了男子,就不要我这个夫君吗?”
苏绛唇啐了一口,道:“做男子了,怎么可能还要夫君?你这话,分明是陷阱来着。”
苏锦将妻子拢在怀里,蹭了蹭她的脸颊,道:“我说的是真心话,只要我们在一起,这些东西,值得你计较吗?”
苏绛唇听了这句话,突然有点醒悟过来,他们两个下辈子若是真的能在一起,已经是天大的造化,谁为男子,谁为女子,根本不是重要的事情。只要他们彼此相爱,不曾抛下对方,那就足够了。“你说的对,只要我们在一起,谁为男,谁为女子,都不重要。”
听着丈夫强而有力的心跳,因为魏振的辞别而狂乱的心,瞬间得到了安抚。苏绛唇沉沉入睡,等苏锦发现了,苏绛唇已经熟睡了。
偷偷叹口气,苏锦将苏绛唇抱到床上。其实,他有一句没有对妻子说,那就是下辈子,他还要做男子,因为,他舍不得她吃苦。
紫燕猫低身子,从一个石洞往外望去,刚好看到一个小太监手里正拿着一个篮子,蹲下身子,朝着她的方向望过来。
紫燕心底不满,嘟囔道:“你怎么才来?”
那小太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将篮子塞了进去,顺口道:“你可得小心点,这宫里,是不许弄这些东西的。”
紫燕接过篮子,听到小太监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半晌,她才呐呐说道:“是我家娘娘的一点心意。”
那小太监也听说了魏振的事情,叹息道:“你得劝你家主子想开了一点,这皇宫里,失宠的女子一大把,也没有见过谁要生要死的。若是再闹下去,皇上他也不见得会怜惜她。”
紫燕和这个小太监有点接触,这些日子,也多亏了小太监,她们两个才能在皇宫里苟延残喘着,要不然的话,三餐不继,如何生存下去?
如今,听到小太监的话,她的眼眶一红,为什么连个小太监都明白的道理,魏丽娟却不明白?“谢谢你,小公公。”
那小太监摆手道:“不用客气,你凡事小心一点,多长一些心眼,千万别被人看到这些东西。”
紫燕点点头,保证道:“我不会让人看见的。”
“你也要多劝你主子,千万别想了,这想也没有用。人死如灯灭,万事不由人。”还没有说完,似乎听到远处有些动静。那个小太监匆忙打了一个眼色给紫燕,然后他自己唱着小曲走开了。
紫燕见小太监走了,也匆匆忙忙往寝宫的明间走去。
自从魏昭仪被关在寝宫里,不许外出,这寝宫早就成了冷宫,原本和魏丽娟同住的两个小贵人,早就搬去了别的寝宫去住。当然,这也是皇帝的授意,至于阮沉鱼有没有吹枕边风,就没有人晓得了。
一进明间,紫燕就听到魏丽娟嘤嘤哭泣的声音,自从听到老爷死讯之后,魏丽娟整日以泪洗面,她身为心腹,想多劝几句,偏偏无从下手。
“娘娘。”紫燕一进去,先唤了一声娘娘,然后行礼。
魏丽娟用帕子抹去了眼泪,然后抽了抽鼻子问道:“回来了,那东西可曾弄到手了?”
紫燕露出了一丝为难,其实,她真的不希望娘娘再继续错下去了。“娘娘,我们还是把这东西扔了吧,万一太后和贤妃她们知道了,必定饶不过娘娘。”
“你怕什么?横竖我是烂命一条,难道还怕那撮小人继续作践吗?大不了,我和她们鱼死网破。”魏丽娟听了紫燕的话,越发觉得意难平。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这都是那个阮沉鱼害得,都是她害得。“我告诉你,我若是死了,必定不会放过那些贱人,她们害死了我的父亲,害死了我父亲。”说着,那眼泪又一次簌簌而落。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
正文 第716章 柳暗花明
“娘娘,你千万不能这么想,老爷他死的这么委屈,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他伸冤吗?”紫燕见魏丽娟自暴自弃,越发担忧了,跪在魏丽娟的面前苦口婆心道:“少爷和奶奶,还有太太,如今还在监牢里,你就算不为他们想想,也得为太太肚子里的孩子想想。难道你要让那孩子就在监牢里生下来吗?”
魏丽娟听到孩子两个字,嘴唇一抖,若不是中了阮沉鱼的诡计,误以为自己身怀龙种,又怎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咬着牙,闭上眼睛,魏丽娟颓然道:“如今,我连圣上的一面也见不到,如何……”
“太后驾到!”一声洪亮的声音乍然在门外响起。紫燕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望向了篮子,眼里露出了一丝绝望。
魏丽娟听到太后驾到的时候,浑身一软,颓然坐在榻上。
一众宫女打着扇子,提着香炉灯笼鱼贯而入,接着,太后扶着王贤妃的手,缓缓步入寝宫。魏丽娟主仆二人上前迎接,伏地跪下道:“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王太后望着自己脚边的魏丽娟,见她梳着凌虚髻,头上简单插着一支白玉镶珠钗,月白色的主腰,雪青色绣缠枝莲纹大袖衫,配着一条湖蓝色花卉纹长裙,一身素净,却显得窈窕玉立,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原本白嫩的脸庞,如今脂粉尽褪,露出了一丝苍白,双眼微肿,显然有哭过的痕迹。
对于魏丽娟这样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的人,王太后素来反感,那眼里就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丝鄙夷之色,“听人说,你整日价在宫里啼哭不止,可有这回事?”
魏丽娟的额头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