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话虽然这样说,可苏太夫人的心底就是觉得空落落的,好像有一样珍贵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苏锦却没有留意到母亲的失落。见事情说得差不多,就和苏太夫人告辞了。
苏太夫人目送着儿子离去,这才醒悟过来,从儿子成亲那刻,他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儿子,他还是别人的丈夫,以后,他会成为一个父亲。想到儿子有了孩子之后,苏太夫人那颗失落的心才有了一丝安慰。p
第510章 照顾
苏锦一踏出房门,就和青莲对上。青莲俯身行礼,苏锦冷冷扫了她一眼,突然觉得,以前看着可人的青莲,如今看着就是别扭。至于哪里别扭,苏锦偏偏又说不出。“你刚才站在外头?”
青莲一听这句话,心头一紧,随即镇定道:“是的,奴婢煮好了汤,本想端进去给太夫人,见太夫人和侯爷正说着话,也就没有进去,就在这里守着。”
青莲的话说的很巧妙,既没有掩饰一早就站在这里,也点明了自己的动机,至于她听到多少,更是一句不提。
苏锦的目光里透着一丝戒备。他刚刚进屋的时候,还有心思留意屋子的四周,可说话一激动,就忘记了留意四周。不过,他相信青莲来的时间并不长,若是早来了,那个时候的自己处于戒备状态,没有理由会发现不了她。看来,她听到的东西,也不是很多。“以后,记得主子在里头说话,要记得先出声,免得稀里糊涂就成了刀下冤魂。”说完,苏锦拂了拂衣袖就走开了。
青莲听完苏锦的话,身子不禁一抖,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满含杀气的话,这样的话,就如冬日的冰,将她心头上浓浓燃烧的火焰熄灭了一大半。她一直以为,苏锦对她有情的,否则的话,不会为了怕她伤心,特地让自己先回家探亲。在她的心底,固执地认为,他娶一个商贾之女是情势所逼,若是自己投了一个好胎,也不会被苏绛唇给抢走了苏锦。可今日,她却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或许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对自己也有感情。咬碎了银牙,她的心底涌起了一抹怨恨,都是那个贱人,若不是那个贱人,侯爷怎会如此对她?以前,侯爷对她是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现在,不但对她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就连好脸色也不给她。若不是那个贱人在其中挑唆,岂会如此?
苏锦回到屋里,就看到房间里灯火通明,他下意识想走开,不想让苏绛唇看到自己肩头上的伤痕,虽然这伤不是很严重,可他就是觉得,看到苏绛唇心疼的目光,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一脚踏出门槛,他犹豫了,若是不进去,她会不会等他到天亮?
叹息一声,他还是走进去了,与其让她胡思乱想,不如把话说开了。苏绛唇一见到苏锦,就看到他肩头的伤,“相公,你受伤了?”苏绛唇担忧望着自己的丈夫,见苏锦点了点头,她立即吩咐下人去拿药过来。4633832
将苏锦的衣衫脱下,苏绛唇手脚利落帮苏锦拆开那纱布,等她见到纱布下那一道伤痕,泪水就涌了出来,其实,她早该想到了,在军营里混饭吃的,哪个不受伤?可亲眼见到伤痕,却觉得这伤都在自己的心口上。轻轻抚摸伤口附近的肌肤,苏绛唇轻轻问一声:“疼吗?”
苏锦不敢和妻子的眼神对视,他已经很努力保证自己的安全,可底下那些人,若是没有拿出真功夫去弹压,岂会听自己这个虚衔侯爷的指挥。“不疼,你放心吧,我以前……”我以前受的伤比这个还严重,这句话刚到嘴边,苏锦就发现不对头,立即咽了下去。
可苏绛唇是什么人,她一听到前半截,已经猜到丈夫后半截说什么了。轻轻吻了一下伤口周围的皮肤,苏绛唇轻声道:“以后,你的身子就不是你一个人的,要记得家里有娘亲,有妻子,还有妹妹,以后,还有你的孩子。”
和化花花面花荷。苏锦浑身一抖,在他的思想里头,男人大丈夫,本就是该顶天立地,死了,也就碗口大的疤痕罢了,可听到苏绛唇的话,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要是有了一个家,有了一个疼爱自己的妻子,相信任何一个英雄都不想战死沙场逞威风,只想平安归故里,和妻儿相守。“好,我以后一定加倍保重自己。”
苏绛唇听到丈夫这句保证,也就不继续纠缠下去,拿刀弄枪的,几个不受伤?除非他和宋子俊一样,去做个文官。可像宋子俊这样道貌岸然的文人还少吗?她情愿自己丈夫是个顶天立地,闯荡四方的男儿,也不要自己的丈夫是个醉卧温柔乡,整日眠花宿柳的斯文败类。“我给你擦药吧。”苏绛唇第一次擦药,却是很熟练,这得归功这些日子,她去药铺帮忙的时候,那个老大夫教了她。其实,苏绛唇想学,也许就料到这一刻,做个武将的家眷,若是连擦药都不会,日后怎么照顾自己的丈夫?
苏锦倒是没有料到,苏绛唇对这些事情也有一手,擦药的时候,力道刚刚好,包扎伤口的时候,也是干脆利落,既没有碰到伤口,也不会包扎得太严实,让自己不舒服。“你这一手,从哪里学来的?”
“从药铺里头学来的。”苏绛唇没有隐瞒,“我就是想着,多学一样,就多一种本领。”
苏锦听了这话,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心里头越发觉得妥帖,这个妻子,不论什么时候,都将自己摆在第一位。“绛唇,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苏绛唇疑惑,她自从嫁进来,可以说是顺风顺水的,哪有什么委屈?
“我娘她糊涂。”苏锦握着妻子的手,有了倾诉的yuwang,“她把老太君传给媳妇的珠宝都藏起来,想着留给苏瑶做嫁妆。你也应该知道,苏瑶,其实就是珍珠。”
苏绛唇沉默了一下,才抬起头,望着丈夫道:“你是不是跑去责问婆婆呢?”
苏锦见苏绛唇也猜出来,就点点头,“我一时气不过,觉得母亲这样做,置我们夫妻于何地,就去了母亲的屋子里发了一通脾气。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