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纪虽小,可不代表我愚蠢。”苏锦冷然道,“总之,她是我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是我的嫡妻原配,任是谁,也越不过她去。”
“你—”苏二叔指着苏锦的鼻梁道:“你丢尽了我们苏氏一族的脸面。”
“是吗?”苏锦不怒反笑,“若是真这样,那还真抱歉了,不过,二叔,你在西门胡同里藏了那个美娇娘算怎么回事?按祖宗家法,私藏外室,那可是打五十板子的罪过,怎么?二叔你不清楚吗?要不要我背给你听。”
“你胡说什么?”苏二叔的眼孔放大了,他跳将起来,“别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底明白就行了。”苏锦慢悠悠扫了苏二叔两眼,“你年纪也不小了,那么嫩的草吃下去,可得悠着点。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咱们苏家的祖训是什么,相信以二叔这么大的年纪,心底也明白。不需要我这个做晚辈的,一个字一个字读给你听吧。”
苏二叔气得浑身颤抖,想不到自己藏了许久的金屋,居然被苏锦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出来。他颓然坐到交椅上,“你别太过分了。”4633832
苏锦压根不理会苏二叔,而是朝着苏三叔道:“三叔,你自个儿掂量着办,不过,我今日可把丑话搁在这边,你若是也像二叔那样胡搅蛮缠,就休怪我不给你这个族长留颜面。丹书铁劵,你守着,藏着,那是因为老侯爷把它给了你。可这族谱,却是我们苏氏一族人共有的,你若是也想藏着掖着,传了出去,只怕天底下的人都笑话我们苏氏堂堂一个望族,倒不如小门小户的人通情达理,到时候,你脸上无光,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又何必,你说是吗?”
苏三叔听完苏锦的话,一双黑眸死死盯着苏锦,从他身上逐渐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势,慢慢弥漫在正厅。
可苏三叔低估了苏锦,苏锦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个从死人堆里头爬出来的人,这些年在江湖中的磨砺,早就将一个青涩少年变成一个暗藏刀锋的青年男子,平时收敛起来的杀气,不过是想藏拙罢了,如今受到苏三叔的威压,他若是此时后退,以后面对其他的敌人时候怎么办?难道也后退吗?想到此处,苏锦眼里流露出的那抹杀气又浓烈了几分,一点也不弱于苏三叔。两双厉眸,彼此对望,谁都不肯退让,这一步的退让,就意味着日后的妥协,苏锦也好,苏三叔也罢,都不想事先先向对方低头臣服,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可此刻却站在对立面,可以说是敌人。
我保跟跟联跟能。一炷香功夫很快过去了,在座的其他人在这两个人的冷气压下,都不敢开口说话。最后,还是苏三叔挨不住,咳嗽了几声道:“你这孩子,就是倔脾气,一家子,好好说几句也就是了,何必撂狠话,既伤了感情,也伤了脸面。”合着,到头来都是苏锦的错。
“三叔说得对,我这脾气就是倔了一点,可当初,我若不是这么倔的话,只怕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列祖列宗都在上头看着,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相信他们是最清楚的,你说,是吗?我的好三叔?”苏锦的语气非常柔和,可谁都能听出那其中暗藏的机锋。
苏三叔的目光一缩,随即道:“谁是谁非,这世人都分不清,何况是鬼神?你年纪小,太过于执着,等你大了,自然明白,有些事,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对,对极了。”苏锦抚掌而笑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句话,好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可惜,当时的我实在是太愚蠢了,还以为,同根相生的情分,可比那劳什子的爵位重要。如今想来,倒是我想岔了。”
“你—”苏三叔想不到苏锦也会对自己咄咄相逼,他站起身,肃然道:“我当初也是为族人好,若是重新来过一次,我还会这么做。保全一个小小的侯府,倒不如保全我们苏氏一族。你要是怨我恨我,我也无话可说。”p
第469章 针锋相对(二)
p“我怎么敢怨你,恨你?”苏锦还是一脸笑意,“我的好三叔,你连祖母都舍得牺牲,何况是小小的一个侯府。这苏氏一族,说到底还是要多谢你,多谢你舍生取义,保全了这一族的性命,相信祖母在天之灵,也一定为自己生的一个好儿子感到自豪。”
苏三叔的脸瞬间闪过一抹痛苦,不过,这抹痛苦很快消失了,他沉着声音道:“我自知不孝,百年之后,黄泉之下,我自会向太君请罪。”
苏锦挥了挥衣袖道:“这是你的事情,与我不相干。我今日来,就是要焚香祷告先祖,这侯府的爵位,我亲自拿回来了,以后,我苏锦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堕了苏氏一族世代忠良的名声。相信三叔,你也会支持我,对不对?”
苏三叔点点头,“那是自然。”
“好,既然三叔这样说了,那是不是快点进行仪式?”苏锦含笑问道,“这吉时要是过了,可是不吉利的。”
“我不同意!”苏二叔又跳出来,指着苏降唇对苏三叔道:“他一个毛孩子,什么都不懂,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能看着他犯错就完全不理会。这苏氏,身份低贱,岂能为侯府夫人?平白堕了苏氏的名声。”
“那你金屋藏娇,豢养外室,难道就是给我们苏氏长脸了不成?”苏锦此刻也失去了耐心,既然油盐不进,他何必再客气。“三叔,你自个儿掂量着,我的妻子,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商户人家出身,如今她父亲得了朝廷的差事,是堂堂正正的皇商,虽说不如我们这些在朝做官的,可他要是得了贵人的眼,青云直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裁幻总总团总,。“你说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