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绛唇抿唇一笑,没有死过的人,是永远不懂得死过一回的滋味。当然,她不是指苏锦的前世,毕竟那个时候,她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他后来得了什么样的结果,自己压根不知晓。而他的今世,和前世一样空白,所不同的是,自己居然来到这个男人的身边,冥冥之中,仿佛真有那么一只手,将他们牵引到一起,顺带也改变了某些宿命。
“有些事,有备无患,总是没有错的。”苏绛唇自然不会傻到什么话都说出来,对于苏锦,目前来说,不过是见过几次面的男子。若是换成了前世,她定然不会私会男子,更不会与任何男子有任何牵扯。可当她被赵婉婉冤枉的时候,她才醒悟过来,有时候,不是你不做,别人就认为你是清白的,一旦别人觉得你不清白,就算再清白的女子,还是不清白的。太过看重他人的眼光,到最后,输的就是自己的尊严。所以,当她重生了,她就开始学着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她,做什么事情,只要明面上不被人挑出错处,背地里干了什么,只要自个清楚就行了。
苏锦有点看不透她的想法,却也不急着去问,因为看她的架势,问了估摸也是白问,他何必自讨没趣?见时辰不早了,苏锦向苏绛唇告辞了。
苏绛唇也装的像模像样,起身要送他几步,苏锦听了,自然知道这是苏绛唇客套的话,根本不是出自真心的,于是就趁着苏绛唇不在意的那瞬间,亲了她的脸颊一下,然后几个跳跃,就闪身不见了。4633832——
苏绛唇摸了摸被他亲过的脸庞,跺了跺脚,才像个没事人一样倒到床榻上歇息。可没有等她合上眼,苏锦又回来了,脸色变得很阴沉。
苏绛唇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衫,暗道好险,幸亏自己没有除下衣衫睡觉,再望向玛瑙,还在昏昏沉沉睡着,自己这次下的药,分量的确够重。
转头望向苏锦,只见他的双眸里带着一抹怒意,他道:“你娘要处死珍珠。”每说一个字,苏锦的眼里就带着一丝凌厉,苏绛唇听了他的话,猛地一惊,等苏锦的话音一落地,她就立即站起身道:“不可能。”p
第250章 救命
p苏锦见她毫不知情,再加上,听陈进说是紫玉要他过来找苏绛唇来救命的,估计这件事,她压根不知晓,心底的那股怒火就一下子消散了。初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真的以为苏绛唇知道这件事情,偏偏碍于母亲的身份,就隐瞒着不说,还指使自己做事,像是故意调开自己似的,如今想来,自己的想法过于狭隘了。
而这边的苏绛唇见苏锦的脸色缓了下来,心底暗道一声好险,不过,她还是沉着声音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无端端的,我娘怎么会想着处死我的丫鬟?”做母亲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越权处置自己女儿的丫鬟,除非自己的女儿还小,不懂事,否则的话,该怎么管教丫鬟,那是主子的事情。作为母亲,可以点拨,可以帮着处置,却没有瞒着女儿悄悄处置的道理。
苏锦也不大清楚里头的事情,只是略微带过一句道:“紫玉说是私通。”私通这样的罪名,怎么按到自己妹妹的身上去了?她那么乖巧可爱,怎么会与人私通?
苏绛唇的脸色一变,私通,这罪名可不一般,往大的方面说,那是败坏苏府的名声,往小的说,就是她苏绛唇为人不检点,这底下的丫鬟才会有样学样。
和化花花面花荷。“还说了什么?”苏绛唇再问道,“私通这个罪名,好歹也有什么证据,无端端的,怎么就冒出这样的罪名来着?”
苏锦这个时候哪有心思,拉着苏绛唇的手腕道:“你和我赶去,到时候,你再去分说分说,还来得及。”
苏绛唇一手拍开苏锦的手背,怒声道:“你这样拉着我回去,我以后怎么出去做人?”这不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苏绛唇居然与男子在寺庙里私会么?
“人命关天,你计较这些做什么?”苏锦心急如焚,眼下这个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再不赶着回去,只怕要替妹妹收尸。
苏绛唇望了望外头的天色道:“你这样拉着我回去,未必顶用,到时候,要是被我娘知晓是你拉着我满街跑,头一个就是要打杀了你。到时候,闹得乱哄哄的,你还有什么功夫去救你妹妹?”
苏锦听了这番话,顿时气结,说了半天,她还是不肯走,不肯帮自己,于是他赌气道:“你不去就罢了,我去。”
“苏锦—”苏绛唇怒喊一声,然后道:“我还以为你有了长进,如今看来,真的是半点长进也没有。我为镇远侯府的人感到悲哀,用生命保护的人,居然是如此鲁莽之辈,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苏绛唇又折回去了,不理会苏锦了。
苏锦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第一次见到苏绛唇的时候,他也是狠狠的被她教训了一顿,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苏锦就发誓,要好好活着,要出人头地。可如今,时过境迁这么久,他还是被苏绛唇骂了一顿,虽然心底不服气,却觉得她的话也不错。于是他小心翼翼上前陪着不是道:“都怪我,一时猪油蒙了心,才胡乱说话,你别往心底去。”4633832
苏绛唇也不是个小气之人,她道:“我问你那些话,也是想着有个对策,好救出珍珠。若是此刻你贸贸然去了,珍珠活下来了,却成了逃奴。就算日后你成了侯爷,珍珠的身上还是有污点,想找个妥帖的人家,只怕很难。”
苏锦暗暗懊悔,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想着救出妹妹就是了,如今,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心性还是不足,要好好的磨练一番才是。
“那你说,这事情,到底该怎么了解?”苏锦还是很焦急,每过去一刻,就等于珍珠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苏绛唇白了苏锦一眼,她的话都已经说到这地步,居然还问她?于是她瞧着交椅上的扶手道:“就没有一个具体的缘由么?”
苏锦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道:“陈进说,是在屋子里搜出男人的衣衫,其他的,也就不大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