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算好了吧?
莫明的,我看到杨业是拘谨,看到四郎,我居然紧张了,紧张什么啊我!
“上官姑娘当真决定要随我等上战场?”
我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七郎,七郎别开头去,理也不理我,只有五郎笑着朝我点了点头。
“是。”
杨业定定地看了看我:“生死自负?”
“生死自负。”
杨业笑了起来,摸了摸腰间的佩剑,我注意到,无论是高兴或是发怒,他总是要摸一摸自己的佩剑,这一点倒令人匪夷所思。
“倒是女中豪杰,难怪我儿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既然上官姑娘是自愿到军中,老夫就暂且不追究这事了。”
我悻悻地笑了笑,女中豪杰?我只是不想留在天波府罢了,本能地,人就是想依赖他第一眼所见到的人。也许就是这种本能,让我鬼使神差地萌生了七郎在哪我便在哪的想法。
“爹,你真让她去?让她去还不如让八妹去呢,小孩都比她强。”七郎不屑地挑了挑眉,一脸看不起我的样子。
四郎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五郎则毫不掩饰地笑了。
好家伙,敢情今天都集中到我这笑我来了。
“哦?七郎不同意?四郎五郎,你们怎么看。”
五郎仍旧令人如沐春风地微笑着:“若是上官执意同行,儿子愿意保得上官周全。”
四郎微微一笑,看了看我,正巧对上他的视线,我窝囊地慌忙躲开,垂下了脑袋,疯了,我真的生病了!
“无妨。”四郎果真惜字如金啊!
杨业笑了笑:“那么明日随我等回营吧。”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出门前,似乎看到杨业若有深意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五郎紧随其后,笑着叮嘱了我几句。
目送着四郎的身影,直到消失在我的眼界,那股莫明的压迫感才骤然消失,我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一屁股坐了下来,这才发现房里还有从刚才开始脸色就不大好看的七郎。
“你怎么不走啊。”
七郎坐了下来,重重地敲了敲我的脑袋:“娃娃很希望我走?”
我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抱怨道:“再敲几次,脑袋就要裂开了!”
七郎收回手,一脸探究地目光看着我:“裂开了正好,我正好看看你这小没良心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你以为跟你一样是糨糊啊。”我小声嘀咕了几句。
七郎叹了口气:“你以为战场很好玩?”
“我也不想啊,谁让你也上战……”我抬起头,吞下了最后一个字,傻笑道:“谁让你瞧不起我。”
七郎拧着的眉忽然松开,才刚觉得他有了些威严,这下又吊儿郎当地坏笑着:“谁让我也上什么?”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什么什么!我要睡觉,你赶紧出去拉!”
七郎笑着站了起来,重重拧了拧我的脸,也不管我疼得龇牙咧嘴,忽而严肃了下来,低低喃了句:“你也像依赖我一样依赖四哥吗?”
“什么?”听着他如蚊子叫的音量,我有些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没什么。”七郎咧嘴笑了:“上了战场,却胳膊断腿,可别找爹爹哭!”
第三十章 邪魅男子
指点江山,铁骑浩瀚,惊起孤鸿。
这出征,真不是说来玩的,我有些打鼓,可面上仍强作镇定。
这一战,虽只是小小战役,对于边境百姓来说,几十年来司空见惯,可对于第一次切身见识战场场面的我,还是忍不住手心冒汗。
铁骑之上的五郎作为这场战役的将领,此时的他不复平日温润而笑,眉宇间尽是飒爽英姿,威风凛凛,沉稳果断地发号司令。
“一队留守,二队三队出战。”末了,五郎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将军的威严不容藐视:“上官随一队留守。”
“是!”兵士们的应和声响彻原野,士气大增。
七郎一脸早有预料的表情,想来真正要我留守的,该是他吧。
尽管知道这一场小小的战役,以杨家郎儿的身手,并不会出事,我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他们。
五郎的自信,七郎的不羁,四郎的镇定,罢了罢了,还是先管好我自己吧。
守门之上,我持红婴枪站着,一队士兵们来来回回地巡逻着。
看不清前方战事如何,只黑压压的一片,声响动天,该是壮观极的。
一匹马,一个人,身影渐渐从战场方向而来。
“报!辽军统帅耶律斜亲自带队!”
与我同站在守门之上的一队领队忽地皱起了眉,淬骂一声:“妈的,一只小小的辽贼队伍,居然有耶律斜亲自带队。”
“不可小觑。堂堂大辽将军亲自靠近大宋边界,定是别有所图。”军师摇了摇毛扇,捏了捏山羊胡子,倒有些诸葛的韵味。
“报!耶律斜亲自应战,前方势均力敌……只是……三位将军,不知是哪位受了伤……”
耶律斜,耶律斜!这个名字非常熟悉,可我挖遍了脑子,也想不出为何熟悉,那一句“受伤”,我的脑子更是轰地一下空白了。
那名回报的探子低着头,我似乎看见他在笑,又似乎没有,定是我昏了头。
“队长,上官请命,探个究竟。”
队长看了我一眼,一脸地探究:“你行吗?”
偷偷白了他一样,别拿菜刀不当兵器:“是。”
……
山的迎风坡,我驾马立在高处,俯视底下的血雨猩风。
那身着辽将之服的男子,手起刀落间尽是霸气,我的脑袋轰地一下,小斜?
和耶律斜正面作战的是七郎,在这真真实实的战场中,竟还有我这局外人,苦笑了一番,着实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薄弱,连靠近他们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