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算是哀兵的姿态。静怡师太瞥了一眼华府出来的官家娘子,要不是相处日久,恐怕就被感动了,可惜这位娘子,实在跟上述所说没有雷同之处,可没看出来一点的冷清凄苦,人家在这里玩的那个自在,玩的那个好,玩的那个忘我,玩的那个出彩呀。
不过也算是给自己面子:“贫尼打扰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华晴芳也只能打起精神准备过年的事由,而且没有往例可循,一切都是摸索着来,幸好身边有个阿福一起参谋着,虽然都是臭皮匠,总比一人闷头苦思来的好。
最后在李妈妈不太满意的情况下,华晴芳好歹也算是把这年节前后给打理出来了,当然了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还是很多的,至少这年节气氛就不怎么好。
大过年的,华晴芳同静怡师太一张桌子,两人闷头用饭,桌子山都是素菜,华晴芳吃着没什么滋味。
一个屏风隔着外面桌子上的池家少德表叔,还有算得上客居的富春童生。
这也是没法子,池家表叔单身一人,连个陪客的都没有,华晴芳也只能拆散人家mǔ_zǐ两人的团员饭,勉强算是两个客人一起过年吧。
可气氛真的不咋地,虽然食不言寝不语,可外面也太消停了。
池邵德看到富春少年跟看到不良居心的叵测少年一样,这人肯定居心不良,华家侄女居心也未必太磊落就是了,不然为嘛这么一个日子,这少年在自己对面用饭呀。这两人这是要在自己这个长辈的眼皮子底下,发展出来的私情,真是太不省心了,怎么跟华家世兄交代呀,只能说现在的池家表叔,还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至少还算是忠人之事,三观什么的还在。
四个人两张卓,多蛋疼的安排呀,华晴芳想有生之年都不想在过节了。这年头真的让人欢心不起来。还不如跟着阿福在屋里侃大山呢。
饭罢,富春少年起身匆匆告辞,这恩人的眼神威压太大,这饭菜实在是让让人吃的纠结。
华晴芳挺理解的眼神目送人家走了,想必回家吃胃药去了。多对不住人家呀。
静怡师太更是一声佛号,招呼都没打就告辞了,人家还得回去诵经呢。…
池邵德冷着脸对着不太像样的表侄女:“往后什么样表叔管不到,可如今表叔的眼皮子底下,侄女就要安分守理,处处循规蹈矩,不得有半死差池。你那小心思都收起来。”
华晴芳觉得引雷山上的雷不长眼,怎么不劈死这表叔呀,我做什么了我就小心思都出来了:“表叔明示,侄女鲁钝不堪,理解能力实在跟不上。”
池邵德:“哼,往后少见外男的好。”说完甩袖子走人了,当然了没忘了给华晴芳扔了一个荷包:“长辈不在身边,这个你且收着。”
这算是过年的压岁钱。华晴芳黑着脸打开包裹,然后这位表叔带来的不快都没有了。只是吩咐阿福:“往后表叔在有事吩咐的时候,告诉他,我不见外男。”昂着脖子走人了。
表叔诸般不是,可出手还算是大方,就是五星级酒店服务,收费也不会如此高昂,摸着银票,华晴芳想就当是住店费了。还有荷包里面的玉佛,摸着都是温的,好东西呀。
到底是侯府出来的公子,头一次见面的礼,华晴芳还让阿福留着呢,如今这手面算是越来越宽广了。
就是不知道这表叔要呆多久,有点烦恼,祖宗可不是好供奉的。
年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德表叔同静怡师太竟然能一起讨论佛法了,华晴芳瞪着眼睛看向池家少德表叔,觉得这位表叔脑袋上的青丝快要保不住了,这位表叔不远千里而来,不是要出家吧,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然好好的侯府郎君吃饱了撑的到这里来作死呀,哎呦程家表姨罪过大了,怎么人家表叔了,怎么就想不开要出家呀。
华晴芳那眼神还真是不太能藏住事,虽然猜不中,可也能看出来,这丫头肯定没想什么好事,池家表叔那个脸色那个难看,华家怎么会有如此不靠谱的小娘子呢,华世兄可怜可叹呀。
静怡师太也觉得有点不淡然,虽然是半强迫的,好歹站着师徒名分呢:“芳姐可是有事。”
华晴芳才回过神来:“见过师太,见过表叔,年节已经过去了,四娘想请师太看看那日宜出行,芳姐是来给母亲守孝的,年节时候倒也罢了,如今怎好在此贪图安逸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