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华晴芳信心十足,像模像样的检查了十几堆树皮,说句实话,不管是用手摸,还是用嘴咬,还是靠眼睛看,华晴芳都分不出来好歹,看上去所有树皮都差不多,理论跟实际出入太大。
华晴芳大手一挥,一样树皮来一次好了,来回路程不算,在这里也要呆上两年真,时间真的有的是。
就是要给华二老爷写封信,礼物可能要晚点到,别说端午节,能在中秋节给华二老爷送过去就不错了。
想想华二老爷为自己做的一切,想想华二老爷给自己的银票,华晴芳一门心思全都放在弄纸上了,他爹是文人,当闺女的让爹用上自己弄的纸张跟砚台,想想将来华二老爷多高兴呀。
华晴芳想到华二老爷的得意模样,嘴角跟着抿起来了,事必躬亲,道道工序务必做到最好,不光是要弄纸,还要给老爹弄出来最好的纸。绝对的特供。
华晴芳为了这个,还特意开出价码让鲁二给她弄来黄鼠狼皮。送到山下给孙管事务必要找人制作成毛笔。惜墨这种东西华晴芳一时间还没有头绪,不然定然要给华二老爷送过去一整套的。
华晴芳的第一张纸出来的时候,阿福那崇拜的小眼神,看的华晴芳觉得特别臭屁。
静怡师太摸着手下的纸张,摇头感叹:“不愧是尚书府的小娘子,这样的本事都有。这宝山也就是小娘子这样的妙人,才能生出活人的本事。”
华晴芳:‘师太谬赞了,碰巧了而已。’
静怡师太摇头:“芳姐莫要自谦,贫尼在这山上绕行活了几十年,看的最多的不是生死,而是这山中艰难的生活,你可知道鲁二他们有多少人,每年采下多少的药草,你可知道每年折在这上面多少人,你可知道这山谷之中每年的吃食用度,都是怎么艰难。可小娘子就这么一出手,这么金贵的东西应手拈来。怎么不让贫尼惊叹。”
鱿妈妈自从知道华晴芳跟这些粗人一起劳作,就开始寸步不离,跟着点头:“是呀,小娘子在这么贴上几次,就是老婆子的月钱了。”
阿福嘟嘴:“怎么的如此俗气,这可是纸,是最最雅致的玩意,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这样了。”
华晴芳不敢看阿福了,虽然是给自家老爹专供的,不过看到这东西出来的时候,想的依然银子,跟阿福这种雅人真的没法比较,自愧不如。
静怡师太神色肃穆:“贫尼敬佩小娘子的学识,更敬重小娘的为人,虽然小娘子不拿我等当外人,可贫尼却不能让人坏了小娘子的事情。”
这么严肃的气氛弄得华晴芳有点蒙:“怎么就说到这么严重呀。”
静怡师太撇头看向在华晴芳指点下干活的几人:“你们听好,这位是尚书府出来的官家小娘子,这里看到的东西,一句都不能外漏。更不能用小娘子的法子自己倒腾这些东西。”
两人躬身行礼:“师太严重了,我等定然不敢给小娘子坏事。何况我等如何有那么大的本事呀。”
华晴芳跟着说道:‘师太严重了,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
别说静怡师太,连阿福他们看着小娘子都愣了,这怎么就不是秘密了。的好轻松。
静怡师太抿嘴:“小娘子虽然不介意,可对于我们来说,这却是可以兴旺一个家族的根本。”
华晴芳没有那么大的志向,他的家族靠的也不是这些,所以真的不是很看重这玩意,她倒腾这个真的就是为了给华二老爷高兴的。孝心。
边上的两人更是吓得跪地上了:“小人能在引雷山侥幸活下性命,有口饭吃,靠的都是师太的恩德,小人不敢有非分之想,师太跟小娘子若是不放心,我等愿意在这上山跟师太修行,永不下山。”
华晴芳觉得事情说的有点严重,自己真的不介意,而且有点好笑,静怡师太一个尼姑,收两个和尚修行,咳咳,那个真的不太好吧。
静怡师太的态度很奇怪,脸上烦恼的很:“岂有此理,何况也不能因为这点事情,让你等困在这里,说出去倒是贫尼同小娘子刻薄了。我本也是看着你们老实才让你们过来给小娘子帮把手的。”
华晴芳:“不当事的,真的没有什么。”
买灯油的秦大:“小人秦大,独身一人,即便是山下也没什么好惦念的了,不过是混吃等死,听凭师太小娘子安置,只要小娘子放心就好。”
贩骡马的刘成叹气:“小人亦是如此,山下之人未必容得下小人,只要小娘子能信得过,听凭小娘子吩咐就是。”
华晴芳就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听凭自己处置了,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呀,也没有不放心的意思。
静怡师太不容华晴芳开口,沉吟一下变到:“他们若是在这引雷山上,到时让我时刻不得安宁,不弱跟小娘子签了身契吧。往后就是小娘子的人。自然是听从完看向华晴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