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你们走开！！”，nana近乎地发泄地大吼着，此时也完全不见了冰封女神的半点影子。

眼看她过于激动，身体已经遥遥欲坠，陈零伸手将她扶住。

“nana，已经没事了”，稳定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nana终于渐渐地平静下来，脸色回复了几分红润。

“你们走开”，nana不再大吼，但语气仍然很坚决。

“照顾”，fose冷冷地看了陈零一眼。转身走进了铁门。

全野贞对林格一挥手，林格呆滞地跟着她走进了铁门。

一场激烈的冲突，就这样结束了……

深夜，首尔的街头异常安静，微黄的街灯下，两个身影静静地坐在车站旁的花台上。

“你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木板都打断了，怎么会没事？我看看！”

陈零和nana离开了地下竞技场的入口，fose肯定会派人在63大厦监视她，所以两人就随便搭了一班公交车，在终点站下车时，已经是深夜了。

“看什么啊……喂！”

陈零正说话，nana已经撩起了他的t恤，一大块触目惊心淤青伤痕映入眼帘。

“你还说没事！？”

nana惊叫一声，拉起陈零就要走。

“怎么了？”

“去医院啊！”

陈零又坐下，嘿嘿一笑，跺脚，“你笑什么！”

“又脱衣服又拉手的，我还以为你急着去开房呢！”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是陈零这辈子讲的第一个笑话，这还是他跟七仔和阿明这两个流氓学的。

“讲个黄色笑话才能拉近距离，懂不？”，阿明是这样说的。

但这个时候显然不是说黄段子的时机，陈零的话刚一说完，下子就不说话了。只是坐下来，脸上竟然流下了两行眼泪。

“我……我只是开玩笑的！”，陈零慌了神。

“刚才那一下打过来，我其实一点都不害怕”，nana不理陈零，只是喃喃自语地说着，“如果死了，就能去见哥哥了。”

nana对陈零笑了笑。笑颜如冰霜，绝美而凄冷，“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情景吗？”

陈零当然记得。悬崖边，那飘扬的长发，那个飞翔的绝美女子。

“其实，那时我真的想跳下去，我知道，跳下去就一定能见到哥哥……但你救了我”，nana抹了抹眼泪，但泪水仍然不停地流下来，也许她这辈子都没有流过这么多泪。

“我一生下来就只有一个坏了的肾，我本来活不过18岁的，是哥哥把他的肾给了我，其实，该死的是我，不是他。”

nana索性让眼泪一直流，陈零呆在旁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医生说我能活下来，但不能太累，也不能激动，所以以后不能要孩子！养父说我已经不是真正的女人了，不能为卡洛尔家族续后，我的价值就只有魔兽了。呵呵，所以啊，就算去开房，我也是生不了孩子的……”

nana看着陈零，顽皮地笑了笑，似乎也是在讲笑话，但脸上的泪水却不断地往下流。

陈零不知道怎样才能止住她的哭泣，他忽然俯下身，深深地吻住了nana的嘴唇！

nana美丽的眼眸猛地睁圆，她用手拍着陈零的肩膀，想要推开他，但却没有力气，只觉得头晕，双手不知不觉地抱住了陈零的肩，闭上了眼睛……

眼泪，真的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