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丹麦rosendahl今年设计的一款限量版重力倾斜酒架,送给你们珍藏吧。”礼尚往来,夫妇俩也奉上一款让人赞叹不已的设计杰作。
一g简单却j致的钢管,一个刚好置放酒瓶的特殊切口,加上上下两方面完美的斜切面,j准设计下,钢管与酒瓶开始角力,于是我们得以见识到这看似失衡,实际却又完美平衡的危险之美。到底是名厂设计,既忠实地反映出北欧简单、实用、美丽的设计j神,同时更注入了爱好冒险的顽皮血y,很有珍藏价值。
“这回你赚到了,这款酒架够你买一车那书了。”十指相扣,去球场的路上,庄颜逗着我。
只是得意地微扬起头,但笑不语。他说的没错,今天赚翻了,就说过嘛,我苗想想不动吃亏的脑筋!
“人太得意,天看不过去!”老爸是悲观主义者,他的“忠言”,我一向觉得“逆耳”。可现在,我脑海里翻腾着,只有这句话。
暗暗咬着牙,我如常地在球场上奔跑着,其实,我清楚,握着球拍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刚开始,x骨隐隐痛着,渐渐,好象有扩散的趋势,骨头象被吃掉一样。可无论无何,要忍着,不能扫大家的兴。
终于,送走那对夫妇。电梯里,我无力地靠在庄颜的背上。
“怎么,呵呵,小妖j玩累了————”反手背在身后,连我一起圈住,庄颜侧头还逗着我,却————
“庄颜————”甚至带着哭腔了。许是看着终于忍到头,我难受地再也藏不住娇气。
“怎么了?”连忙转身,庄颜一把拥住我,竟然倒吸一口气!
“想想!!”我脸色一下子就那么难看了吗?看把他吓的————
“骨头疼,是不是很疼?该死!该死!!”一把打横抱起我,他慌地象失了主张,不停地按着电梯纽,
“疼,刚才就疼的——-”
“刚才就疼?!刚才为什么不说!!”打断我的话,他火大地直冲我吼,
“我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够委屈了,他却————
“苗想想!你疼死了,一百单生意都换不来这条命!!”眼睛都吼红了。这时电梯终于到了一楼,他抱着我飞快地冲出去。不再说话,也说不出话了,我疼地唇都要咬破了。
眯开眼,我看见开车的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泛白,紧锁着眉头,额间全是细细渗出的汗,车速太快,我怕他出事。“庄颜,我好些了。”尽量保持声音的平稳,所以,很轻。他却只瞟了我一眼,眉头却锁地更紧。
“吱!”尖锐的刹车声在同济门前响起。飞快地拉开车门,却是无比轻柔地抱起我,又是匆匆往里跑去。
“顾闻!顾闻!!”一上到十五楼,走廊里他就嚷着,写着副院长牌子的办公室里走出一个身影,
“不管怎样,你现在必须让她不疼!!”
对面的男人,错愕非常!
“想想,顾闻的同学是洛杉矶锡达斯.赛奈医疗中心最好的骨科大夫,顾闻会把你今天的检查结果传真给他,再查查病因。”
那天,再次在各种医疗器械中打了回滚后,出来时庄颜这么对我说。没有异意地点点头,我也很想知道这莫名其妙的,骨头怎么老疼?
今天,学校开运动会,幸亏,骨头很给面子没再疼。
“苗老师,下道轮到我们班接力,你掐表放点儿水嘛!”
“那怎么行,我可是一向公正严明的!”故意一本正经地,眼睛里却藏都藏不住笑。
“苗老师————你是我们班的咧————”孩子们拽着你撒起娇。呵呵,这六班的孩子,想这种偷巧的招儿,他们最快!
好容易打发走他们,才发现旁边的老师各个瞅着我笑,
“还是想想有板眼,瞧这六班一班的人j跟她多亲。”
“是啊,我们班的学生都蛮喜欢想想。”谭老师也在旁边笑着说,
“呵呵,想想娇,看把她学生各个教的也多会撒娇。”
“哪里,想想的娇只在他们家肖阳面前撒,你没看着这两口子每天打电话那个甜——-”这里,就彭晨最会打趣我,本来我就很不好意思了,她这么一说,即使太阳被遮着,我脸依然红的象火烧,
“瞎说,我哪有————”
“叮铃铃————”偏偏你还没辩解出口,手机就响了,就是肖阳。
“喂!————我在开运动会————热,很渴————”
这好,你越是不好意思,她们看着你越觉得有意思,你本来说的不娇的话,也硬是说娇了。合上手机时,她们各个盯着你笑的不知有多艳,不过,都是爱护的笑。
当然都是爱护,我在学校结的人缘,多少也要归功于我们家肖阳咧,他才会做人。瞧!那从奥迪出来,大包小包拎过来的,不是他是谁。
“这天热的,都喝点儿水吧!”
在座各位一人一瓶,瞧这人情赶的,哪个不笑的一脸喜欢?
“肖阳,这点儿温度,就怕你们家想想热着了?太宠狠了,小心把想想惯地更象个小孩儿。”
“哪里,她从小就怕热。”
给我扭开瓶盖递给我,肖阳笑着答到,大大方方。
“弄完了吗,还有什么,我来帮忙!”
人j!客套话说的这漂亮,可摆明着,这里再忙,也要不上他少爷帮忙啊!
“快完了,快完了,没事儿,你带想想先走吧。”
直到我们上了车,都还感觉的到身后欣羡的目光。
“热不热?”一边开着车,一边给我调着车里的空调。我喝了口水,皱着眉点了点头,
“再热,你今天也要跟我去跑一躺。”潇洒地打着方向盘,他宠腻地睨了我一眼,
“去哪儿?”我疑惑地盯着他,
“忘了?下周是你妈妈生日,你说想给你妈妈一个惊喜的。”
“还没有想到。”耸耸肩,我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确实是有这个想法,老妈这个生日是个整寿,该尽点儿孝心。
“不用你想,我给你想好了。”
“什么?”感兴趣的侧过身,脸贴着椅背,我好奇地盯着他。玩家儿出的点子,不会差!果然————
“你外婆不是留下许多高跟鞋吗?我找舒宁在他们呈列馆要了个展位,做个小型私人收藏展览。”
确实很b。我外婆一生痴爱鞋,听老妈说,曾经放洋留学过的她,对鞋相当讲究,快乐时她会买鞋犒赏自己,不快乐时她会买鞋慰藉自己。她花在鞋子上的钱,都可以支付当时纽约一间公寓的首期,你说她有多少双鞋!把她的珍藏拿出来秀秀,天堂的外婆会高兴,妈妈自然更高兴!可是————
“外婆很多鞋都被锯掉跟儿了!”
那年,红卫兵抄家,破“四旧”,外婆不该如何处置,又舍不得把它们都丢掉,情急之下,她和姨婆找来锯子,两个人一起对拉,想把鞋跟儿全锯了。“红卫兵‘勒令’中,只规定不许穿高跟鞋,我把所有鞋跟儿都锯了不得了?”当时,外婆想的很天真。可惜,她那鞋全是进口货,有些鞋跟儿虽然纤巧如弯月,可内里都有优质钢条作支撑,当时的国产锯怎么应付得了?没办法,惟有服从现实,把鞋扔了一大半,留下的全锯了鞋跟儿。
“跟儿不大半儿都留着吗?我们去粘上!”
“那好多!”噘着唇,我自己想着阁楼上那一大堆都头疼。
“我帮你!”弹了下我的鼻子,肖阳笑地极宠爱。
坐正身子,我窝在椅背里乐地开心极了。别说,我们家肖阳就是懂我的心思,就象我m的透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