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开。”娆娆盯着男人的手,皱眉道。
她的胳膊因为过敏而起了很多红疹,有点可怖。她又吁出一口气,嗓音嘶哑:“杜黎,我”
杜黎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打断她:“无论你什么样,我都不嫌弃。”
“谁稀罕你不嫌弃,”娆娆有气无力道:“我饿……”
杜黎迟钝片刻,立刻松开她,“好。”
他起身,取过挂在衣架上的大衣,穿好走到门口,转身嘱咐她:“你先睡一会,我很快回来。”
娆娆手搭在腹部,那里挺不争气地“咕噜噜”叫起来。
她从下午睡到现在,已经毫无瞌睡。护士将她扶起来,她靠枕而坐,抬眼看看墙上挂着的时钟,指针一分一秒转动,看久了挺无聊,她又低头看长满红疹的手背,长吁一口气。
她心里有点空,大概是……饿的?
她记得跌下马背昏迷前,是陈榆阳第一时刻冲上来,蹲在她身边,问她有事没事。
她无聊地用一根手指划着手机屏幕,动作迟钝。
大概凌晨一点半,有人推门进来。进来的人与她四目相对,有点惊讶,大概没想到她会醒着。
娆娆看着眼前这个戴鸭舌帽、口罩的男人,怔了一瞬,开口问:“陈……榆阳?”
男人点头,摘掉口罩和帽子,拉开她病床旁的椅子坐下。
娆娆盯着他,耳根莫名滚烫:“你……来干什么?”
“你还好吗?”陈榆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脸认真向她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娆娆垂首,将头埋得很低,下巴几乎戳到锁骨。
她用一根手指戳着手机屏幕,音若蚊呐:“挺好。你今天给我发短信,想跟我说什么?”
陈榆阳松了一口气,沉默片刻后才道:“两年前的事,我跟你道歉。”
“嗯?”娆娆疑惑,抬起下巴对上他一双眼睛。
陈榆阳继续解释说:“为我的不辞而别道歉。”
娆娆“喔”了一声,一张嘴,头皮阵阵扯疼,却依然弯了弯唇,笑着说:“喔。你说那件事啊,已经过去了,没什么,我自个儿都已经忘掉了。”
女孩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陈榆阳心里却宛如被堵。
杜黎从外面回来,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出于好奇心,他捧着还滚烫的餐盒等在门口。
“娆娆,我很喜欢你,如果你没有结婚,我想,我会不留余力的追你。”陈榆阳抬起手臂,指着胳膊肘说:“你胳膊肘这块疤,是因为我留的。那时候我问你,疼不疼,你说为我受伤就不会疼。你这段话,我大概能记一辈子。”
这事儿他不提,她差点忘了胳膊肘那块疤是因为他留的。
娆娆虽然情商低,但她明白和陈榆阳已经没有可能。杜黎帮了她这么多,站在道义角度,她也应该完成与杜黎的两年之约。
她立刻打断他:“陈……榆阳,那已经是以前的事。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脾气倔。如果我放不下过去,不可能和杜黎结婚。”
陈榆阳的目光里压着几分忧郁,看她的眼神楚楚可怜。
就是这样的眼神,让两年前的娆娆对他生了怜悯之心。
陈榆阳长得好看,学生时代像个文弱的女孩,娆娆对他是真的很有保护欲望。她总调侃陈榆阳是一只需要保护的小白兔。
娆娆回避他的目光,低头盯着手机屏幕继续说:“我已经结婚了,我的丈夫对我很好。他爱我,我也很爱他。你是大明星,前途无量,身边跟着无数狗仔,以后我们还是尽量回避吧。”
陈榆阳盯着女孩的侧颜,沉默半晌后,点头说:“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还奢望什么,我希望你能幸福。”
“你这人蛮奇怪的,如果你真的只是希望我幸福,有些话就不该说,对吗?”娆娆抬眼看他,以教育的口吻说:“陈榆阳,我不知道你这两年经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两年前你没有赴约,跟我玩失踪,今天来见我,又说这些话,真的很让人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