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蔡非没有再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低低地问:“甄邵扬?”
“…………”没有回答,但是甄邵扬动了动表示听见了。
蔡非犹豫了一下问:“你真的是……那个吗?”
想到秦雪质问甄邵扬的话,蔡非总觉得非常介意,心里挠挠的,总想问清楚。
甄邵扬自然没明白蔡非什么意思,翻了个身仰面躺着看向了蔡非问:“那个什么?”
“…………算了。”还是问不出口,因为不知道得到答案后自己会是什么心情,又该作何反应。
“有病啊……”
“睡你的吧。”
“哼。”
翻身继续睡。
蔡非松了口气抬起头来,结果被刚抬头就被对面那个戴着耳机的小姑娘看着他的诡异笑容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忙低下头来佯装看报纸。
但看了半天眼睛都只盯着报纸的第一行,自己没有一丝注意力在那些小字上,而是集中在了自己腿上那一点重量上。
蔡非脑子混沌着,不自觉一遍又一遍地在大脑里勾勒着某人脑袋的形状。全身的毛孔似乎放大了n倍,连甄邵扬呼到自己裆部的温热气息都感觉得清清楚楚。
蔡非闭上眼睛,渐渐觉得呼吸有点困难起来,嘴巴里也干得难受,全身的血液似乎全部涌向了身体两级,脸上发烫得厉害,下面也……
这让他忍不住回想起不久之前两个人的缠绵……
娘的,难道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打手枪憋得饥不择食了?一次就算了,自己莫不是食而知髓了,还想再上男人?
这个念头闪过,蔡非顿时像被雷劈中一般心里焦烂了个透底。
正愣神间,好死不死睡得迷迷糊糊的甄邵扬身子扭了扭,把脑袋往里埋去。蔡非立刻像一只被烫到爪子的猫一般窜了起来,连带着躺在他腿上的那位“磅”地一声毫不留情地撞到了桌板上。
蔡非没等甄邵扬跳起来骂人就跨过趴在地上的那位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一种非常别扭的姿势朝厕所快速走去。
甄邵扬捂着脑袋爬起来,正看到周围的人盯着他看,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气愤地冲蔡非离开的方向竖起一根中指低声骂道:“诅咒你尿尿尿不出尿来!=皿=凸!!”
到c市的时候是中午的时间,蔡非在火车上几乎没怎么睡,下车的时候腰酸背痛,全身就跟被东西碾过一样,不过比起身体上的疲惫,更让他受不了的是神的摧残。
现在看来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还像在做梦一般,明明不久前自己还和周围路过的行人一样是平平凡凡的老百姓一枚,怎么现在就成了杀人犯的从犯了呢?
蔡非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倒霉蛋,不过人再倒霉还是要为生活奔波。
蔡非琢磨着从秦雪那里拿到的十万块钱,差不多现在也只剩下了两万左右,在离开a市的时候他把钱全部取了出来,现在就压在行李箱下,沉甸甸的一小叠,让人总是放心不下。
蔡非看了一眼出来车站就四处张望的甄邵扬,又想了想那两叠并不算太厚的票子,深刻地担心自己这些票子到底能支撑多长时间。
而甄邵扬自然不会考虑这些问题。下了火车后,他就跟个出了笼子的兔子一样,活力四射的,完全没有了之前在a市的焦虑样,仿佛人到了边远的城市就真的摆脱了杀人犯的身份一样。
相比之下,心事忡忡的蔡非才比较像那个杀人越货的人间败类。
蔡非拖着那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破旧行李箱烦躁地问甄邵扬对c市熟悉不熟悉,本来也没期待他有什么好的回答,却没想到甄邵扬居然真的说:“熟悉算不上,只是以前来过几次。”
比起瞬间升起的安心感,蔡非更加惊异地问:“你来这么远的地方干什么?”
甄邵扬白了他一眼:“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旅游啊……不过我没怎么逛过这里,基本都是经过c市到周边的山里去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