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森忍不住手一松,装满东西的纸袋都掉落在那间廉租房的小圆桌上。
田园这里翻天覆地的变化并不会阻止事情的发展,也不能改变其他人的命运。
媒体的爆料如此地有预谋,环环相扣,自然不是巧合。费英丽也自然知道这些全部都是由谁来操作的,她勃然大怒,她完全没想过cdea公司会跳过自己直接操作了对田园的封杀。是的,也许从一开始田园就是被蓄谋击倒的。cdea首先让田园迅速窜红,通过各种管道把他包装成一个王子,然后亲手把他的面具揭开,以此来达到获取收视率跟确保自己人上位的目的。至于田园这个人的前途,cdea是根本不考虑的。他们有一个sion就足够了,这样杨振宇能延续范哲西的神话,同时能确保再培养一个接班人在手里。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想过什么挖掘新人,颠覆传统,诞生新传奇,这些统统都是鬼话。
费英丽入行十数年,见过太多娱乐圈里卑鄙的事情,可是她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愤怒,也会怒不可遏。
「垃圾!」费英丽指着自己手下这班人怒道:「你们记住,当你们不给自己的首先设底线的时候,你们离灭亡也就不远了!」她说着将自己手中的铅笔狠狠地掷在桌面上,然后起身离开。
杨振宇耸了耸肩,拍拍身边的人,以示安慰,他道:「看来我们这位制作总监太过感情用事了。」
费英丽一出cdea公司,立即联络自己手上的一些媒体人,商讨怎么给田园洗白,当她中午回到cdea公司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助理正脸色煞白地拿着一本杂志拼命地敲窗户。
「发生什么事情了?」费英丽按下窗户。
「费总监,你、你无论如何要看一看这份杂志!」助理结巴道:「这是刚出来的周刊。」
费英丽狐疑地接过杂志,只扫了一眼封面顿时就觉得整个人掉入了冰窖里。周刊封面上大篇刊登了大山关抱着自己回公寓的照片,封面的一个下角嵌了一张小照片,是大山光着上身在自己的浴室里面。
这些照片清晰度极高,而且费英丽家的保密措施并不低,这绝对不是一般普通的人能拍到的相片。
费英丽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杂志封面,上面大标题地写着:yín媒幕后又有新发现,cdea女皇成嫌疑人。
那些错综复杂的环节一环扣着一环,费英丽突然明白田园根本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他们的目标是自己!
终于,终于图穷匕见了!
助理看着费英丽有一些狰狞的脸色,害怕地道:「总监,我们该怎么办?」
「替我给所有cdea公司的股东打电话,告诉他们我需要见他们。」费英丽吩咐道:「另外,给我约……」
助理刚才的脸色只是苍白,现在已经是面无人色了,她甚至没有等费英丽把话说完就道:「总监,难道你不知道今天上午十点,cdea开董事大会吗?」
费英丽的十指紧紧地扣着车门,她猛然将车子打开,快步朝着电梯走去,由于走得过急,她穿高跟鞋的脚甚至崴了一下。她索性将脚上的鞋子踢掉,赤着脚走进电梯内。
当她快步走到会议室大门的时候,门开了杨振宇领头走了出来,他神情严肃地看着费英丽道:「alice,我正有话要对你说!」
费英丽看见出来的股东们的眼睛都不敢看自己,她冷笑了一下,道:「有什么 ,你当面说!!」
杨振宇皱了一下浓眉,道:「alice,我认为我们最好私下谈一下。」
「私下?!」费英丽轻笑了一下,道:「杨振宇,你认为我们还有私下谈的必要么,你认为我们还有私下讨论的交情么?」
杨振宇叹了一口气,道:「你总是这样,做事情完全不顾后果!过去大家一直都容忍你,以至于才让你闯下了今天这样的弥天大祸。我们董事会所有的股东一致同意开除你所有有关cdea的职务,从今天开始你的言行将只代表你自己,不再代表cdea公司。」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费英丽向前跨了一步,她的目光好似要喷火,所有站在他跟前的董事都吓得不由自主地倒退,唯有杨振宇站在原处不动。
「你已经被董事会革除所有cdea的职务,从此你只能做cdea公司一个普通的股东,将不能再代表cdea公司发表任何言论,并且你的言行将只能代表……」杨振宇一字一字地又重复了一遍。
「你要赶我走?!」费英丽打断了他的话。
即使杨振宇做好充分地准备,但看到费英丽那双眼睛也不禁有一点发怵。
「这里的每一草每一木都是我费英丽费尽了所有的心血建立起来的,你们想要赶我走,没那么容易,召开股东大会投票表决吧!」
费英丽丢下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会议室,cdea大楼里依然非常的忙碌,不知道是谁将图钉不慎撒在地上,费英丽一脚踏上去,钻心的疼痛,但她却没有弯下腰来将那根钉子拔去。
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有她费英丽流过的血汗,她视cdea为自己的孩子,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儿子扫地出门。费英丽一直到了汽车上,才将四周的门窗关紧了,她觉得自己浑身发冷,车窗紧闭了也不能阻止她不停地打颤。
费英丽自从回到了自己的家,每天上门的都是一些记者,他们渴望着能从她这里得到更爆炸的新闻。费英丽实在太了解他们,这些人都是只要有一丝血腥味便会群涌而上将人撕成碎片,然后扬着血淋淋的大嘴说这是真相的人,并且这些人当中有很多都是cdea公司关照着的。
可除此之外,费英丽没有再接到一个访客,一通电话。
yín媒,这两个词足以让任何有身份的人都退避三舍。
费英丽裹着毛毯坐在床上,从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觉得寒冷,即使仆人将空调打开也止不住她的颤抖。费英丽很明确地知道这可能是自己人生当中最凶险的一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她丝毫也提不起来打仗的意志,也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