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玉笑道:“大哥不知,凤雅就是杏花。”
如墨也笑起来:“是那个小丫头啊,那仲玉自己看吧,只是叔瑜……”
凤行笑道:“两位的宝贝弟弟叔瑜,得了皇上的胞妹瑶公主青眼,叔瑜也是着意逢迎呢。”
如墨和仲玉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发出轻叹,叹息声微不可闻,这时灵儿沏好茶进来,倒了一杯给如墨,要倒给仲玉时,仲玉忙阻拦:“不敢劳烦大嫂。”
灵儿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心花怒放:“我倒是爱听,只是我也把仲玉当成好友,不就是一杯茶吗?”
仲玉也就笑着接了,如墨看着灵儿直笑,灵儿也回望着他,凤行眼巴巴等了半晌,灵儿也没有理他,咳了两声酸溜溜说道:“果真是相看两不厌,对坐仍相思啊。”
如墨一笑说道:“灵儿顽皮,来者皆是客,虽说凤小王爷深夜趴在我家屋顶,看在他是仲玉好友份上,我们不能失了礼数。”
凤行也不尴尬,嘻嘻一笑自己倒了一盏,嘬饮几口,连声夸赞好茶。
作者有话要说:
俺觉得如墨夜思那一段写得很好,捂脸……
55 牢狱
凤行和仲玉坐了一会儿告辞离去,凤行急着回家跟母亲邀功,仲玉自是不舍大哥,笑说道:“倒是想在大哥这里赖些日子,可是年关已近,家中只留父母亲,难免过年孤寂,我就回去了。”
如墨点点头,过来执起他手腕,仔细诊过脉笑道:“我的话看来仲玉是听进去了,如今身子强健了许多,给你配了些药丸,每日一粒就行。父母亲那儿,仲玉多替大哥尽孝吧。”
仲玉尚未说话,凤行重重点头说道:“魏郎中说得有理,仲玉一定要身强体健才行,过几年成了亲,我还等着抱外甥呢。”
仲玉瞪他一眼,默默接过药丸,如墨和灵儿送他们出了门,迎面乔大嫂一家远远回来,早饭后新宅收拾妥当,灵儿跟乔大嫂一家搬了进去,就算是回了娘家,隔天如墨请了媒婆过去提亲,这亲事在街坊间传扬开去,街坊中说什么的都有,受过如墨恩惠的,和灵儿亲近的,自然都说是美事一桩,也有些多管闲事的,说原先明明是fù_nǚ,如今竟要成夫妻,更有守旧卫道的,说是乱了人伦,颇为不齿。
如墨早料到这些,嘱咐一干人等,尤其是大雷这种心直口快的,听到不中听的,就当是耳旁风,只是千万不能将这些话传到灵儿那里,乔大嫂和雪茵被他授意,将灵儿拘在新宅里,缝制嫁衣准备嫁妆,又说成亲前二人不能见面,灵儿无拘无束惯了,虽有些不耐烦,想到要和他成亲,也就忍了下来,白日里忙忙碌碌,夜里只能对月相思。
这样一来,闲话自然到不了灵儿耳中,不过一传十十传百,又加过了年亲戚间窜门拜年,添枝加叶的竟成了市井间轰动性的大事,正月十五前后,传到了沅水县薛货郎家中。
二月二刚过,如墨着手准备带着灵儿前往富春,因雪茵有孕在身,如墨断然拒绝她一同前往,雪茵气得不轻,说有如墨同行,孩子自然不会有事,大雷连哄带劝也不行,如墨只一句话雪茵就老实了,如墨笑着说:“就算雪茵身子再强健,我的医术再高明,也抵不住一路车马颠簸劳累。”
二月初三一早,鸟鹊啁啾,如墨看着街对面新宅的大门直笑,一个多月没见小丫头了,还真是想她,也不她被束缚坏了没有,好在一切顺遂,过几日就可以上路了。
正笑着,迎面来了两位衙役,其中一位竟是本县捕头,恭敬朝着如墨一揖:“县太爷请魏郎中到县衙一叙,有要事询问。”
如墨一笑跟在衙役身后往县衙中而来,县令请他到后堂,上了茶斟酌着开口,询问灵儿一事,如墨如实相告,县令一家向来都是请如墨医病诊脉,一直待如上宾,听过他言语,沉吟半天方说道:“本县自是相信魏郎中的人品,知道你所说句句是实,可今日一早沅水县衙来了公文,说是有人状告魏郎中十年前诱拐薛家女童,让本县配合,将魏郎中押到沅水问话。”
如墨顿了一下道:“既如此,在下随公人至沅水县衙回话就是。”
县令摇头道:“不可,还是本县回一份公文说明情状,看沅水县令如何回话再做定夺。”
如墨疑惑道:“此事一说即可,怎么大人似乎有些疑虑?”
县令看看他:“按理说来,此事可大可小,这沅水县令节日刚过,就急急差人送了公文来,似乎是有意严办,魏郎中可曾与他有过纠葛吗?”
如墨想了想摇摇头:“沅水县倒是常去,也是为人医病,从来没有和人有过纠葛……对了,曾受邀为县令夫人医病,医其顽疾。只是几年前的事了,也不知还是不是那位大人。”
县令松口气:“如此说来甚好,沅水县令在任十多年了,还是那一位。”
如墨又和县令客套几句,谢过回家去了,谁知第二日一早,就有沅水县衙役过来拿人,到了沅水县直接投在狱中,大雷跟了过去,找了江湖朋友四处打点,没人肯收他们的好处,说是得了县令大人嘱咐。大雷不得要领,央了人至狱中见过如墨,依然是一身洁净,没有受刑吃苦,笑着跟大雷说道:“还没见过县令大人,见了说明白就是。”
大雷不放心,在沅水县守着,托人捎信回家,待灵儿得知消息已是三日后,一听如墨被下在狱中,佩了宝剑冲出门上马往沅水县而来,到了大雷信中所说客栈找到大雷,仔细问了如墨情形,恨不能仗剑冲进县衙质问,又恨不能一把火烧了县衙,大雷知道她性子冲动,死死拦住门口不让她出去,灵儿和他冲撞了几次,无奈败下阵来,回身去桌上拿过茶壶,灌几大口凉水下去,坐在地上气咻咻看着大雷,大雷看她冷静了些,苦口婆心劝道:“灵儿想想,我起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