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犹豫了一下,灵儿笑道:“爹不敢看?”
如墨坐下来笑道:“有什么不敢的,小时候不都是爹给你洗澡吗?来,爹给你上药。”
灵儿本是有意激他,谁知他坦然自若,倒像是真忘了沟崖边的事,不由有些心灰,回过神来,如墨已伸手卷起她裤腿,果真是磨破了皮,皮下血痕隐隐,如墨微不可察嘶了一声,轻轻为灵儿上好药,将她腿放在膝上,为她揉捏按摩,灵儿看他头发微湿,嗅嗅他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拈起他一绺头发:“尚没干透呢,怎么就跑了过来?”
如墨笑道:“爹挂心灵儿的伤,沐浴过就来了……灵儿,白日里爹受了惊吓,一时迷了本心犯了糊涂,以后再不会了。”
灵儿嗯了一声,心想,我倒是希望你再犯呢,可经此一遭,他起了警醒之心,只怕是更难了。
40 无眠
如墨走后,灵儿躺着想心思,如墨唇齿间的味道,和他热吻的滋味,比想象的还要美妙百倍,怎么说呢,一句话,妙不可言,若是,若是和他象那只香囊袋上的男女一般,灵儿不敢想下去了,拿棉被蒙上了脸,好半天用力拍了拍脸庞,爬起来在灯下仔细看那只香囊袋。
香囊袋是来太康前收拾行装,灵儿从衣柜底下找到的,大概是师娘雪茵之物,香气早已褪去,其上绣着的图画依旧栩栩如生,她从来不敢看得太仔细,又忍不住隔些日子拿出来看,今日大着胆子,烧红着脸仔细看着,一男一女侧身相拥,男子胯间的大鸟进入女子体内,两人脸上的神情,是日常中人脸上看不到的,快活到欲要死去。
灵儿不由想起如墨的身子,肩臂结实胸肌强健,精瘦的腰身两条长腿直而有力,他胯间也有能突然变大的小鸟,灵儿捂上了脸,好半天心跳才回复平稳,将香囊袋收好躺回床上,五月初一就是爹的生辰,就送他一只香囊吧,里面装上佩兰,绣的图画,自然不敢绣这个了,就绣白日里见到的鸳鸯吧,成双成对,他看了,也许能猜到自己的心意。事到如今,既不能太过直白,也不能再象以前藏着不说,慢慢磨吧。
灵儿笑了一会儿,腿部药劲已过,一阵阵刺痛传来,白日里的惊险从脑中掠过,此时细想如墨的种种,不由流下泪来,他用绳子拉她上来时,本可将另一头系在旁边的树上,他却系在了自己腰间,若是灵儿一时不慎,他势必跟着掉下去,她平安上来后,他颤抖着抱住她,说她若死了,就随她去,拨开他的乱发时,他眼眸中惊痛茫然,灵儿从未见过,怜惜心疼之下抱住他吻上他的嘴唇,当时只想安慰他,不想他会激烈的回应,灵儿回抱着他,感觉他的身子轻颤着越来越灼热,他一只手从腰部上移,覆上她的胸,这时马儿嘶鸣,他瞬间冷却下来推开了她……
该死的马儿,灵儿止了哭泣,低低咒骂一声,可是还答应要给马儿刷洗身子,喂它吃新鲜的青草,算了,今日之事说起来托了马儿的福,还是信守诺言吧。
灵儿闭上双眼,马儿马儿,如墨回来时说她的马危险,跟她换着骑,一路上虽没说话,却偷看她好几回,她都假作不知,他让灵儿忘了今日的事,说以后再不会了,他说了几次?灵儿竖起三根手指,忘了,怎么能忘,如墨,难道你就能忘了吗?
如墨回到屋中独自呆坐良久,听到外面鼓敲子时,才换衣上床,灵儿是自己的女儿啊,怎么今日就起了那样的举动,是灵儿先来亲他的,可灵儿从小就这样,自己该阻止她才是,可当时心里蒙了迷雾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余庆幸和欣喜,还有惊吓后的伤痛,只想抱紧她确认她无恙,抱紧她仍不放心,想要攫取她,让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从此以后再不能分开。
可是,灵儿要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总陪伴在他身边,如墨不由想起对小双的痴心,难道说,自己从小孤单,所以不自觉依恋身旁的人?以前对小双如是,现今对灵儿如是,只想留着她们,让她们永远陪伴着自己,自己竟是这样霸道自私的人吗?小双还好说,若不是她另有所爱,和她成亲生儿育女,定是幸福一生,可灵儿,他和灵儿只是fù_nǚ,怎么能也有了这样的念头?
可是,虽已竭力压抑,从沟崖边回来,就再变不回去,忍不住要偷看她,听到她的笑声心里就舒畅,听到她叹气心里就失落,她一直和杏花说笑,如墨就觉得杏花不那么可爱了,怎么一日之间,一切都不同了,真正是剪不断理还乱。
如墨苦笑着,还是尽早回到豫章为灵儿议亲吧,她成了亲,就不会再有这样乱糟糟的事。
如墨打定主意合上双眼,不大一会儿又睁开来,这会儿灵儿腿上敷的伤药,药劲该过了,她会不会疼得睡不着,起身想要披衣过去看,走到门边又停住了脚步,自己以后不能对灵儿太过在意,要保持距离才好,想着又躺了回去,心里却猫抓一般,眼前全是灵儿大腿内侧的斑斑血痕。
唉,灵儿自小习武心性坚韧,应该能忍得住才是,安慰自己一番,依然翻来覆去睡不着,如墨鲜少有睡不着的时候,若是偶尔过度劳心失眠,就用一招来放松身心,事后好快速入眠。
他稍稍蜷起双腿,手抚上胯间,专注而熟练得撩拨着自己,很快微微的快意冲刷上身子,他眯起双眼,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嘴唇间似乎有残留的香气,瞬间唤起他的回忆,那是他一直隐忍着不去想的,此刻放纵之时都席卷而来,那是灵儿齿颊间浅淡的芬芳。
他手动得更快了些,紧闭上双眼不让自己去想白日里那狂乱的亲吻,可迷乱之间,灵儿柔软的身子贴了过来,她的胸俏俏挺立着,他的手一覆上去,心里就燃烧起熊熊大火,只想将两个人都吞噬,好在马儿适时鸣叫。
身子里的快意越来越激烈,可心里的煎熬越来越痛苦,如墨的手越来越快,他只想尽快结束,他的身子越绷越直,另一只手从大腿内侧滑过,眼前闪现出灵儿的腿,雪白而修长,破皮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