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敬虽然原本心里还有些气,但现在看到薛嘉月哭了,立时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他也知道薛嘉月现在怀着孩子辛苦,心情也反复无常,更加的不能刺激她,于是忙打叠起千百种柔声细语来哄她。
好在薛嘉月的脾气向来就是来的快也去的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回嗔转喜,躺下睡觉了。
次日薛元敬休沐,就在家里陪着薛嘉月。
薛嘉月问过大夫,知道预产期约莫是明年的四五月份,就想趁着现在行动还方便的时候多做几件小孩儿的衣裳出来。
薛元敬看她坐在临窗的炕上,低垂着头在做一件小褂子。淡金色的日光从她身后的窗子里斜进来落在她身上,看着真是再恬静平和不过。
薛元敬只觉心中软软的,走过去看她已经缝制好的其他小褂子。
都是软软的料子。而且都那样的小......
想着到时他们的孩子会穿着这些小衣裳,薛元敬的唇角不由的就上扬了起来。
又叫薛嘉月:“现在离你生产还很有几个月,你也不用这样着急的每日做衣裳。老是坐着也不好,还是要多走动走动的。”
就伸手将薛嘉月手里正在缝制的小褂子拿下来,去取了件斗篷过来给她披上,牵着她的手往门外走。
今儿虽然有日光,但那日光也是淡的,水一样,照在身上也没有什么暖意。但好在没有什么风,也不是很冷。
薛元敬小心的扶着薛嘉月的胳膊在院子里走了好几圈,又扶她去看廊外摆放的盆景。
石榴树,杜鹃花这些盆景的叶子早就落尽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桠。不过那盆天目松盆景还是苍翠的,腊梅花的盆景也打着花骨朵。有些已经开了,花瓣蜜蜡一般,香气浓郁。
薛嘉月现在虽然对气味没有前些日子那样的敏、感,但到底也是不敢靠腊梅太近的,只站在一旁看。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就对薛元敬说了,薛元敬忙去屋里搬了一把圈椅出来。还细心的铺了一层锦褥,这才扶着薛嘉月慢慢的在椅中坐下来。自己随后也搬了只绣墩坐在一旁,轻轻的给她揉腿。
大夫说过,到后面怀的月份越大,腿脚就会慢慢的肿起来。甚至都后面鞋都穿不进去,所以总是要多走动走动,也多揉揉才好。
薛嘉月就笑道:“看你这个样子,仿似我有多娇弱一样。那个时候在秀峰村,一开始你对我可狠心着呢。”
那个时候觉得那样的辛苦艰难,但现在说起来心里却是平静的,面上甚至还带着笑。
因为心里知道,身边的这个人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会宠着她,再不会有以前那样的日子了。
薛元敬面上却没有笑意,甚至心中还觉得愧疚。
他探身过来轻了轻她的脸,低声的说道:“若我早知道是你,我当时就会好好的宠着你,不让你受一点苦。”
薛嘉月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但她并没有想到薛元敬早就知道她不是原来那个二丫的事,只以为他这是愧疚呢,就抬手轻捏了他的脸颊一下,笑道:“那你往后可要对我和孩子好。”
本朝最年轻的三品大员,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