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人物:(维克多)、(艾雷恩)、(波尔查)、(汉克)、(雷萨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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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混乱女神)
西边是落日残照,东边天空正在升起的月亮发出淡淡的光辉,一个渐渐消退,另一个渐渐亮起来。
傍晚时分,一路驰行的佣兵队伍抵达了位于‘波拉克河’上游的【芬拉德】河港镇——这座归属于【萨哥斯】皇城管辖的繁华城镇——是诺德王国与维吉亚王国的商贸中转站。
库劳地区盛产的生铁、皮毛和陶瓷大多数都会由河道运到这里,然后经由海路运往【哈提】、【窝车则】、【帕拉汶】、【亚伦】等海港城镇,甚至远至‘北海’彼端的冰雪大陆——亚穆拿王国。
冰雪大陆地处于极寒之地,一年之中又有十月常年不见日光,且大部分土地都被积厚的冰雪覆盖的缘故,不适于大规模的养殖家畜。最缺少的就是御寒的皮毛,但却极少有商船驶往冰雪大陆。
主要是因为这条航线需要穿过‘海怪群岛’附近的海域,而这些岛屿都被恶名昭彰的白渡鸦海盗团占据着,除了有诺德王国战舰护送的诺德商船外,几乎没有其他商会的商船敢于出现在这片海域。
当维克多领着队伍出现在距离城门不足两百码的时候,才发现那道宽厚且高大的城门早已紧闭,宽长漆黑色的城墙上稀稀疏疏的闪亮着几道火炬,城头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城墙下不远处一干身影。
不久之后,城门缓缓而开,一阵浑厚的脚步声带来了一群身穿短袖紧身皮衣、脚穿硬质牛靴、头带护鼻盔,手握战斧和圆盾的诺德战士。这些诺德战士仅仅是从气势上就能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群士兵的身高大多都超过六英尺,体重也达到了200磅以上,他们有着宽阔的胸部、发达的肌肉和密集的骨骼,在战场上任何敌人都不敢于他们与硬碰硬。诺德人是卡拉迪亚大陆上最强壮的民族。
一个穿戴盔甲的男人从士兵们身后走了出来,维克多不用猜,也能看的出来这个男人是这些士兵的头目。除了诺德人惯有一头金色长发和苍白色的肌肤特征外,他有一副大胡子,脸上有一道刀疤。
“所有人给我下马!”大胡子男人用洪亮、低沉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没有拿战斧,只在腰间垮了一柄短刀,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名军官。
尽管对方的通用语说的并不算标准,但是马马虎虎能够听的懂。维克多翻身下马,先是上前两步,然后说道,“大人,我们是禅达来的佣兵,打算在芬拉德的港口雇一艘货船前往罗多克公国。”
“先把你们的佣兵资格凭证拿给我瞧瞧,”大胡子男人再度说,语调中隐含着极度的不耐烦,“如果身份确定后,我可以准许你们当中一小部分人进城。”
“艾雷恩,把我们的佣兵资格凭证拿过来。”艾雷恩听到前面传来维克多的命令后,从马车上的一个铜箱子里翻找出一张厚硬的羊皮纸,然后快步走到队伍的前面交给维克多。
维克多又转手将这张佣兵资格凭证交给面前的军官过目。羊皮纸上除了有用六种文字书写的佣兵资格凭证的公文以外,同时还印有佣兵会馆的公章,以及禅达领主阿拉西斯伯爵的家族印章。
大胡子男人在确认无误后,将佣兵资格凭证交还对方,然后发话道,“把进城税交了,你们就可以进城。一共十个第纳尔,只准十个人入城,其他的人必须等到天亮才可以进城。”
领主们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防止这些混进城中的佣兵与城外的敌人里应外合夺取他们的城镇。这种事情在诺维战争时期就曾发生过。尤其是在战争时期,佩戴武器的陌生人更是不被允许进入城镇。
身兼财务官的雷萨里特一脸不情愿的从钱袋里数出了十个第纳尔交给对方。这十个第纳尔可是相当于一个普通佣兵一个月的薪水,就这么白花花的送了出去,也难怪这位年轻的财务官会心疼。
其实进城税根本不需要十个第纳尔,这只不过是这位军官的变相勒索,但想要进城的佣兵们又不得不买账。不然守门的军官也不会在晚上冒着遭受领主怪罪的风险,命令手下的士兵打开城门。
大胡子军官从佣兵手中接过金币后,面无表情的警告道,“记住进城后不要惹事,更不要在街上到处乱晃,要是闹出了什么乱子绝不轻饶。”他的语调不容质疑。“好了,进城吧!”
维克多在决定哪些人跟他进城后,又吩咐马蒂尔德和雷萨里特领着其他的佣兵们在距离城外五百码之外的一块空地上扎营。维克多除了带着几名身手较好的佣兵以外,把须溜拍马的偷马贼也一起带进了城。
待维克多与艾雷恩等人进入城内后,数名诺德士兵合力将宽大笨重的城门关闭。他们快步的走在冷清的街道上,然后在途中拐了几个弯,最后直接朝着一个偏僻阴暗的巷口而去。
在平民区一条最偏僻、最狭窄而且最污秽的街道上,有一家名为‘混乱女神’的小酒店,无论白天黑夜这家酒馆都开门做生意,而晚间尤其是它主要的营业时间。
这家酒店之所以起这样的一个名字,大概是限它附近的地段有关系的。以酒店为中心的几条街是芬拉德镇内有名的混乱地域,因为贫困与混乱,维持治安的士兵从不肯踏进这里一步。
酒店的门口挂着一块画着著名自由女斗士谢瑞娜的招牌,但画上的画像,与其说她像谢瑞娜,倒还不如说她像面目可增的复仇女巫,这显然是出自一个穷困潦倒的蹩脚画家的手笔。
一盏被风吹得晃来晃去的小灯,照着这位可怜的专业竞技斗士,但这丝毫也不能吸引路过的人们更仔细地欣赏她。不过艾雷恩在进入酒馆之前,专注的望了几眼画中那个看似熟悉的女人。
但无论如何,这—点幽暗的灯光已足够唤起过客的注意,把他们吸引到钉有山毛榉树枝的酒店门口来了;就另一方面说,这盏灯光究竟也把笼罩着这条污秽小巷的黑暗或多或少地驱逐了一些。
维克多与手下的佣兵们进入小而矮的榆木门,走下用石块胡乱叠成的步阶,接着来到了一个烟雾腾腾,煤烟熏黑了的既潮湿又嘈杂的大厅里。
在大厅的右面,靠墙砌着一个炉灶。明晃晃的火焰在灶下熊熊燃烧,灶上煮着各种盛在金属制的器皿中的食物。
在这些食物中间,有该店的传统名莱灌肠和永不变换的风干肉;肉灌肠和干肉的原料究竟是些什么,那是谁也不愿意知道的。烹调这些食物的厨师就是这家酒房的老板娘兼女掌柜‘毒妇’泰茜雅。
炉灶旁边放着一张污秽不堪的小桌子和一个以前涂过金粉、上过红漆的小凳子。这张凳子是酒店老板娘泰茜雅在侍候客人有余暇时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