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何事?”岳飞问秦桧。
岳云很紧张,手握成拳。
“我想问问他背嵬军的事,”秦桧却是借口张嘴就来,草稿都不用打,看向岳云问道:“应祥,军中的军资粮饷可还有困难?”
岳云说:“谢相爷关心,军中日前一切都很好。”
岳飞开始训儿子道:“相爷问你军资粮饷,你就应该把数目都报与相爷听,什么叫一切都好?在我军中的时候,我是这么教你的?”
岳飞板着脸这么一训,岳云就懵了,脑中一片空白,哪还想得起什么数字?
岳飞马上就问道:“怎么,你一个也说不出来?”
岳云小声说:“不是。”
岳飞就说:“那你说啊。相爷传你来问军中事,你就不知道把管事的统领和帐本都带来?这也要为父教你?”
岳云头低着,道:“是应祥疏忽了。”
“疏忽?”岳飞的俊脸阴沉得就快下雨了,“身为一军主帅,你能有疏忽吗?两军阵前,你也疏忽?为父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在脑后了?怎么不说话,你说话啊!”
秦桧突然就很怀念,老程家,老妈第一,程老爸第四,位次比老妈养得那只叫哈利的小比熊还靠后的家庭权力结构了。给岳飞当儿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这哪是儿子?这是阶级敌人啊,这是。
眼看着岳云被岳飞训得都要跪下了,秦桧一拍桌子,大喊了一声:“管家呢?给本相进来!”
大管家屁巅屁巅地跑了进来。
秦桧劈头盖面就问大管家道:“是你去请赢官人的?”
大管家看看秦桧的眼色,把头一点,说:“是,是小人去请的。”
秦桧就说:“你是怎么跟赢官人说的啊?”
大管家说:“小人跟赢官人说,相爷有请。”
“其他没说了?”
“没了,呀,”大管家装模作样一拍脑袋,“相爷的话小人忘了!小人该死,相爷恕罪,赢官人恕罪,是小人该死!”
“滚吧,”秦桧一脸不耐地赶大管家走。
大管家立马消失。
秦桧对岳飞道:“你看,不是应祥的错,就不要训了。”
岳飞说:“管家不说,他就不会问吗?”
“那是我没说清楚,这总行了吧?”
“原来在相爷这里,道理是这样讲的。”
秦桧跳脚了,这人怎么对亲儿子这么灭绝师太呢?“没错,在我这里就是这个道理。我上次就说过了,这是你亲儿子,也是朝廷的将军,岳云生下来不是被你骂的!当着我的面训儿子,你把话说清楚,你是训你儿子,还是训我!”
岳飞就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刚刚在大理寺他那么训他,这人也没试图反抗过,现在他就说了岳云这么几句,罚都还没罚呢,这人就跳起来了!到底岳云是他岳飞的儿子,还是秦桧的儿子?岳飞声音也放大了不少,冲秦桧道:“子不教父之过,我教训岳云,难道还错了?相爷对小就只是一味纵容?慈母多败儿,慈父也一样!”
“这关我家儿子什么事了?”秦桧大声囔囔起来,“应祥这样你还不知足?你还要你儿子好成什么样子?人家12岁的孩子还是家里的宝呢,应祥就从军上战场了!他从小到大,你问过他多少事?我今天就这么说了,在你岳鹏举的所有儿子中,这个儿子是你最亏欠的!”
“相爷,你别说了!别再说了!”岳云见这两人吵起来了,急得跑到了秦桧的身边,直拉秦桧的袖子。岳飞岳云是不敢求,就只能求秦桧了。
岳飞看岳云这样,猛地就喝了一声:“你给我过来!”
“不准过去!”秦桧就把岳云把自己身后一护,“怎么着,你还想动手?”这位已经完全忘了,岳飞要是真想动手,你能挡得住?
岳飞眼中隐有怒火,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不过在必要时候为了美男敢于豁出一条命不要的秦童鞋,此时就敢于大无畏地跟岳飞叫板。
“相,相爷,”门外传来大管家颤抖的声音。
“说,”秦桧吼了一声。
大管家接着颤抖,说:“淮西军王德求见。”
49
无辜被刘光世踢出淮西军的王德,满心的愤怒、不甘。知道秦桧不是好人,但此刻只能指望朝廷作主的王德,也只能来找秦桧要个说法。
相府大管家去了又回,赔着笑脸把王德往秦桧的书房领。
王德看大管家不对劲,就问:“府中今日有事?”
大管家说:“是岳元帅和岳少帅来了。”
王德就不解了,岳飞父子来相府,你哆嗦什么呢?
大管家就觉得这位王将军来的太是时候了,不然岳帅真要在相府动武,一相府的人加起来,也不是岳帅的对手啊!
岳云看着岳飞坐下来了,就想去岳飞身后站着去。
“你坐这儿!”秦桧直接踢了张凳子到书桌旁边,把岳云往上面一按。
岳云小心翼翼地看向岳飞,岳飞却是看都不看这边这两人。
秦桧把岳云的脸扳向自己,然后说:“王德以后就是你的部下了。你那三千淮西军还是要靠他来给你看着。这人打仗是一把好手,为人也爽直,是个好相处的。”
岳云点头,“我知道了。”
说着话,王德到了。
岳云见王德进来了,忙就又站了起来。
王德进来后,也没发现这屋里气氛不对,给秦桧和岳飞见礼,又与岳云互相见了礼。
秦桧请王德坐,把岳云也拉坐下来,才对王德道:“将军在刘帅那里发生的事,本相都已经知道了,一切都是郦琼这厮搞得鬼。”
王德顿时觉得自己找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