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寒武城要大出十倍不止的蒙氏皇都,其内繁华异常,无论是大路还是小巷都是人来人往的景象。
苏穆带着面具,十四岁少年的身影在人群之中显得如此地瘦小,但是他的心情却是火热的。
“这就是皇都吗?如果拓氏也能成为一个皇朝的话,会比会比这更繁华?”苏穆暗自摇了摇头,在见识了寒武城内喧嚣的场面后,他对大城市中的繁华之景已经心生免疫。
无论是多么绚烂的文明,无论是多么宏伟的建筑都比不上他心中的那个小小村落,毕竟那是他生长、生活过的故乡。
在从路人口中打探了半日后,苏穆终于来到了蒙氏皇朝在皇都内所设的征兵处。
门口的精兵身穿暗色红甲,制式的长矛以及健硕的身姿彰显着他们的不凡,在出示了黑魇军预备队的令牌后,苏穆被一名战士带到了一处位于皇都北城城角处的校场中。
校场内滚动的烟尘,以及那轰鸣入耳的喊杀之声震撼着站在入口处的苏穆。
“这就是黑魇军的预备队吗?”苏穆定了定神,向校场入口处的岗哨递上了自己的令牌。
那名值守岗位的哨兵居然连看都不看苏穆一眼,指了指一块立于入口处的大石碑说道:“上去,打它一拳,合格者进门。不合格者,滚蛋。”
哨兵呛人的语气让苏穆在原地愣了愣,他看向了哨兵所指的石碑,那石碑上斑驳的拳印带着一些早已经干涸了血迹。
在石碑的碑壁上,无数细小的石刺倒挂,如果有人敢向它出手,估计就会让自己的拳头血肉模糊。
“你确定是打这块石碑吗?”戴着面具的苏穆质问了一声,虽然隔着一个古怪面具,但是那名哨兵还是看出了苏穆的疑惑。
“没错,想要加入黑魇预备队就要有抱着必死的决心。如果连这小小的击碑仪式都做不到,那阁下就请返回吧!”
石碑上的倒刺挂着一些新鲜的血肉,想必是几名刚刚测试过的新人所留下的,那一枚枚锋利无比的倒刺在烈日下寒光乍做。
苏穆咬了咬牙,绑着白布的右臂高高举起,一个助跑就将拳头轰在了石碑上!
别看那石碑表面狰狞,但是苏穆连毁容断臂的痛都经历过了,又何尝会在乎这点小伤痛?
近五十万斤的巨力被他全部发出,拳头击中石碑的刹那,那些倒挂的尖刺扎进了苏穆的拳头关节处。
“轰轰轰!”
一声闷响,石碑被苏穆全力一击给撼动了!
迸溅的鲜血以扇形的姿态朝着石碑顶部洒去,喷溅的范围瞬间就超过了原本就在石碑上的干涸血迹。
这突如其来的一拳,吓地那几名哨兵都忍不住地转过头来张望!
“超过了!最高纪录被超过了!”
“这是哪里来的狠人!”
“真地有人对自己那么狠?!”
石碑的震动声传入了校场之中,原本正在操练的预备队都安静了下来,数名身着黑甲的将领从校场内走出,他们脚步慌张朝着苏穆所在的石碑赶了过来。
“是谁击响了尖碑!”
“是哪个小子有这胆量?老子很久没听到这么大声的尖碑响了!”那几名将领脸上带着笑意,这拳击倒刺尖碑是黑魇军自成立以来就立下的规矩。
如果想将这倒刺尖碑击响,必须要发出跨越十万斤的力量。一旦发出超过十万斤的劲力击打石碑,击打者的拳头必定血肉开绽。
这是一种勇气的测试,也是一种将生死抛之脑后的觉悟,尖碑上留下的飞溅状的血痕是对每一个敢击出这一拳的人的肯定。
但是今日,那块要抵达碑顶的血痕居然被苏穆一拳给超过了!